柳如烟淡定的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所以我才不能让你有任何的闪失,我可是打了包票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去的,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任何原因而牺牲自己。"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相当的坚定,最起码听在李云华的耳朵里是这个样子的,虽说这些他隐姓埋名的远在异国他乡做高危的工作,早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但听到这位小同志的话,心中还是一暖。
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拖累她,也更不能辜负组织上对他的信任,倘若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这个小同志,并且那些极重要的资料还带不回去的话,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所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的道:"柳同志,你没有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把我带回来的资料完好无损的交回去,而不是带着我一起走,万一被敌人发现,我们两个便谁也走不了,我带回来的资料也无法交给组织,就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我所做的一切,都算是白费了,我不想死得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吗?"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放心吧。"与他争论这些毫无意义,但柳如烟却给他下了一颗定心丸,当然了,这是柳如烟自己以为的,听在李云华的耳朵里,却只觉得她在意气用事,说大话,虽然这小同志让自己很感动,可他真的很想喝斥她!
当他正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就听得后边儿响起了惊天动地一般的爆炸声,随后便是各种各样的枪淋弹雨的声音在很远处响起,甚至,他都能够看到地面在轻微的晃动,他立刻转过头,看向后方,却见他们出来的那个山洞居然有火光冲天,乱石横飞,这,是怎么了?
远远的,他还能听到一些人的惨叫声,听到那些慌乱而惊恐的声音,分明就是他呆了将近十年的邻国士兵们的声音,他不由扭过头,问道:"柳同志,还有别的同志在附近掩护我们吗?"他的声音,有些微颤抖,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他在担心什么。
"呃,并没有,那是我临走之前弄的。"听出这人声音里的颤抖,但柳如烟可没有点破,而是摇头淡定的说着,那些陷阱,只是看起来像是炸弹而已,事实上,她一进入那个山洞,便已经安放了一个自暴式的阵法。
"这怎么可能?"听到这个回答,李云华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曾经也是一名军人,想要在那处山洞里安装能够有如此效果的炸药,哪里是一个人花几分钟就能够做到的?再说了,她到山洞时便被自己发现了,又哪来的时间安装那些炸药?
呃,好嘛,又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柳如烟有些淡淡的忧伤,怎么自己说实话,就是没人信呢?算了,爱信不信,反正,这一出都是她搞出来的,你说一个堂堂修士,在对付普通人的时候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套,那她还修啥仙呐?
"李同志,在这个世界上啊,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未来人都能离开地球到其他星球去呢!"她这可说的是大实话,几十年后的地球,早就有能力去到别的星球,探求世界了。
只是这话听在李云华的耳朵里,却无疑于天方夜谭,如今他们努力的目标,就是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出行全都有自行车骑,至于别的?抱歉,他们还真没有想过,能人人穿上的确良衣服都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所以,李云华决定不再跟这个似乎脑子有点儿问题的柳同志多说什么了,他想要达成的目的,任他说破了嘴皮子,这个柳同志都没有由着他,再继续说下去,结果大约也一样,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有些忧郁了。
难道,我千辛万苦弄回来的重要资料,又得埋藏在这茫茫的群山之中?虽然后边的山洞爆炸了,可这估计更能让那些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很快,他们便会追踪过来,到时候,他们就真的难逃一劫了!
那阴郁男人远远看着自己的下属们被炸得灰飞烟灭,心中的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下,他实在不甘心那人就这样逃走,当即立断道:"追,给我追,他们一定就在不远处,从现在开始,只要看到他,我允许你们给我把他乱枪打死!"
看到自己的人死了那么多,他的心都在滴血,为了他一个人,自己竟然损失了这么多的人,本来,还以为他再劫难逃,可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留着后手,不,不对,当初他只身逃了出来,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弄到这么多炸药的!
想到此处,他又立即道:"小心他的同伙,我怀疑有华夏军人正在帮助他,你们一定要快,一定要给我把他找出来,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去!"他不敢想,让那人完好无损的逃走后,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处罚,还有,这一次损失了这么多士兵,回去之后,他该如何交代?!
"是!"那些还在庆幸自己并未送命的士兵嘴上立刻应着,心里却在打鼓,尤其是在听到将军所说的有华夏军人在的时候,更是如此,他们跑到别国的领地上来放肆,即使是死了,也是活该,他们的国家也不能为此找这个国家任何麻烦,他们并不想死在异国他乡!
可是,将军的命令他们不得不听,更不敢退,唯今之计,也只有全力把那个罪魁祸首找出来,把资料追回来了,再不济,也要毁掉,绝不能让那个人带着他们国家的机密逃回去!
大约是同胞的死激起了他们的血性,虽说他们心里还是在打鼓,可身为一名军人,他们更加明白自己的责任,所以,他们带着一股子坚定的信念,带着猎犬继续追踪了下去,可惜,仍凭他们如何追寻,却都毫无发现,除了那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山洞和那些永远留在这里的生命之外,那个人就仿佛是空气一般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