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动手……(二合一)
“我看谁敢动手?”李世民心头大为光火,指着王通厉斥道:“你个大的胆子,当场污蔑法律公正,肆意加害平民百姓,将冯智宝给我叫过来。”
“对不起,冯大人身体欠安,恐怕是不能过来了,您老爷想要见冯大人,就只能跟我们一起去市舶司了。”说起冯智宝,王通更加得意洋洋,环顾四周,大声道:“知道冯大人为什么身体欠安吗?那是被当今是圣上打的,知道当今圣上为什么要打冯智宝大人吗?那是因为太子出海未归,冯智宝大人没有劝阻太子,因此圣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太子和冯大人一起打了一顿——大家说说,能和太子殿下一起挨打,这是何等人荣耀啊?”
李世民对这一套独特的理论感到哭笑不得,问道:“挨了一顿打,这怎么还成了荣耀了?”
“这怎么能不是荣耀呢?”王通的声音更大了,反问道:“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个能和太子一起挨打的?没有吧?除了那薛将军房将军几人之外,那也就数得着我家冯大人了,大家说,这不是荣耀是什么?”
“这……”李世民无奈了,再一看周围百姓,居然一个个都持赞同的模样,有的甚至还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心中更是无语。
“去,我和你说这些干嘛?”王通忽然反应过来了:“哪那么多废话?兄弟们,都给我绑上。”
“我看谁敢?”还不待巡防队的人动手,就‘呼呼啦啦’的跳进来几十号人,虽然都是普通百姓打扮,但是各个持枪带械,明晃晃的大刀几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百姓们一看要动刀子,顿时也不敢看热闹了,纷纷惊呼着做鸟兽散,但是却并没有散开多远,很快就在远处重新聚集,看起了热闹。
王亭初站出来尖声厉喝道:“大胆,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家老爷是什么人吗?居然敢对他动手?瞎了你们的狗眼?惹到了天王老子的头上,今天算你们倒霉,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送到市舶司衙门去,我倒要好好看看,这冯智宝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真的敢招惹我家老爷。”
“是……”侍卫们可不会客气,收起刀涌上去就去一通乱打,然后将所有的巡防队的人都按在了地上,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想反抗,奈何这群巡防队的人平日里都是些混混,欺软怕硬是行家,现在遇见真正的硬茬子大内侍卫,那可就倒了大霉了。
“哟,这谁啊?敢抓我胡印天的兄弟?活的不耐烦了吗?”正当李世民准备带着王通等人离开的时候,一个慢悠悠的声音通过人群传了进来,与这个声音传来的还有整齐的脚步声,足足有近百人之多。
“大人,救命啊。”王通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连忙呼救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刚才声音的主人,也就是自称胡印天的人走了出来,来到李世民跟前:“老东西,就是你抓的我的人?”
这胡印天身材极为壮硕,至少有一米九往上,浑身都是鼓起的肌肉,再配合上黝黑的皮肤,整个人就跟头黑熊一般,非常的有压迫力,若是一般人,只怕还没有开口,整个人的气势就要被压下去一节了。
然而李世民是谁?
这可是真真正正从战场上下来的皇帝,早年间可没少在战场上厮杀,后来当上皇帝,又经过了十几年的养尊处优,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胡印天能震慑得了的?
“放肆,你叫谁老东西呢?”王亭初更加愤怒,掐着兰花指,指着胡印清:“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巡防队的编制和正规军不同,用的是伍、什、百这样的编制,王通就是什长,领二十人,至于小队长只是民间称呼),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放肆?谁给你的狗胆?”
若是一般人,听到王亭初这般口气,就算是再如何生气,也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可是胡印天被人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自感颜面大失,再加上自觉背后有人,顿时一股火气涌上心头,其他的就什么也顾不得了:“狗一样的东西,爷爷和你家主人说话,你来插什么嘴?有没有一点教养了?”
“你……”王亭初大怒,就要令人动手,却被李世民拉住:“你叫胡印天,胡印清和你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兄。”胡印天也不隐瞒,两人的名字这么像,不引起人的注意才怪,只要稍微查一下,自然就能查出来。
“这么说来,你兄长在码头上横行霸道,就是因为有你的遮蔽?”
“这你可就说错了,我并没有给家兄庇护,相反,正是因为家兄,我才能坐上这个下镇将的位置。”胡印天更加傲然:“说出来不怕吓死你,知道我兄长背后是谁吗?那是当朝太子,你惹得起吗?”
“怎么和太子扯上关系了?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胡印天说的很明白,他哥哥胡印清是和太子有直接关系的,而不是像是之前王通一样,是通过七弯八拐的关系,才和太子扯上了关系,这事情看有些严重了,难道太子才是这些人背后人黑手?
“不知道啊?”王亭初也是懵逼的,他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情报啊,再说了,一个社会上的渣滓,又怎么能和显贵无双的太子殿下扯上关系?所以王亭初根本就没有往这边想,更不会去查了。
胡印天可能是看出了李世民的不理解,笑着解释道:“呵呵,你不知道了吧?家兄乃是太子殿下跟前的侍卫,在一次战斗中重伤致残,可是被太子殿下重赏过的……老东西,你再有如何的能耐?又怎么能大得过太子殿下去?
兄弟们,将这一群污蔑太子殿下的恶贼,给我抓起来。”
“是。”巡防队的人就要上前拿人,可是李世民身边的侍卫又岂是好相与的?他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世民被抓走?
“我看谁敢?”侍卫们通通刀剑出鞘,遥指胡印天。
胡印天更是大惊:“好啊,你们竟然还私藏军械,兄弟们,不用手下留情,都给我宰了,只要那老东西能活着就可以了。”
“杀……”
于是,战斗就这么开始了。
然后……战斗结束了。
没办法,巡防队需要经常和走私犯交手,固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是李世民的侍卫作为皇帝的近卫军,明显更加技高一筹,何况双方的兵器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要知道作为皇帝的侍卫,他们的兵器也都是最好的,不说长短枪械了,就连普通的刀剑,也都是精钢千炼而成,每一把都价值不菲,除了刀剑,还有十多个手持着长短枪的侍卫将李世民围的严严实实,枪口遥指胡印天,保证只要侍卫出现劣势,他们就会开枪。
只是他们注定没有开枪的机会了,因为巡防队已经快完了,巡防队的兵器虽然也很精良,但是也只是普通的制式军备罢了,比侍卫的兵器还差不少,至于枪械,巡防队虽热同样也装备有远程武器,毕竟他们是需要和走私犯海战的,可是他们的远程装备更多的是大炮,枪械更是不能轻易带出军营。
何况胡印天今天也没有带枪——胡印天只是出来欺负码头上的这些小摊贩来的,对于这些没有背景的摊贩们来说,光是明晃晃的大刀就可以吓唬住所有人了,带枪不但犯了军法,同时重要的是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这一次他们就吃了大亏了,在兵器质量不对等,身手同样不如,数量更是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只是短短不过一刻钟时间,一百多巡防队的人就被拿下了,没有一个人死,但是有人重伤——作为巡防队的百夫长,也是刚才嘴最臭,出口最狂妄,对李世民最不敬的人,胡印天被侍卫们进行了一番特别的关照,满嘴的牙齿被打落了大半,一条胳膊被生生打折,最严重的是他的左腿,被一个打红眼了的侍卫齐膝斩断,血流……不,不应该说是流,应该说是喷,血喷不止,如果不进行及时的包扎,不用几分钟,胡印天的命就没了。
好在侍卫们下手虽然狠,但是也知道此时的胡印天死不得,所以很快就有大夫上前帮其包扎,而包扎的方法也很简单——旁边太子豆子粥的老板吴起,可是有整整三个炉子的,一个侍卫就拿着他的铲子在火上烧红,然后在创口处一按……
“滋!”
就仿佛是冷水泼在烧红的铁板上一样,随即一股烤肉香味扑鼻而来。
“嗷!”
原本还咬着牙怒口大骂的胡印天顿时‘嗷’的一声,整个人就抽了过去。
“……”李世民同样是看得大皱眉头,他早年也是军伍出身,当然知道这是最简单的止血方法,但是这样的方法一般都是在战场上,情况紧急之下才用的,现在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侍卫们却不用,偏偏要用这种最残忍的法子——虽然明知道侍卫们是在为自己出气,但李世民还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王亭初看出了李世民的想法,连忙低声解释道:“陛下,不用为此怜悯,这都是他应得的报应。此人端的可恶至极,升任百夫长不过一个月,就害得一家人家破人亡,从入职到现在,他一共作恶十几起,手上欠下人命六条,作恶多端,这还不算他为他哥哥胡印清打掩护,任其走私贩卖各种违禁品,逃税漏税,让市舶司损失了不少钱。”
“……算了,以后让他们手轻一点吧……”李世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只能如此吩咐道。
“老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们连枪都露出来了,咱们的身份估计也暴露的差不多了,直接去市舶司吧。”李世民无奈道,他还准备好好的观察观察这越州港呢,谁知道连码头都还没有进去,就遇见了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连带着还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估计用不了多久,大部分人都能得到消息了。
毕竟这天下间玩刀的人多的是,但是能弄到枪的却只有那么几个,而能大规模装备枪械的更是只有两个队伍,一个是少年军神机营,另一个就是皇帝的卫队了,如今神机营就远在东爨剿灭敌人,当然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那么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了,偏巧,皇帝陛下这段时间,的确是在越州。
那些有心人要是连这点都猜不出来的话,那么他们也枉自在大唐存在这么长时间,却依旧活的好好的了。
临走前,李世民对老板吴起道:“老哥,你放心,这摊位你好好的经营着,问题出在市舶司身上,凭什么让百姓背锅?你放心就是,这件事情我管了,保管不会有人找你们的麻烦。还有,王亭初,我之前说好的,在场的诸位这顿饭我请了,你拿钱吧。”
“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彻入心扉的剧痛让胡印天晕倒又很快醒了过来,在清醒过来之后,他的脑子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了一点,只是以他的见识,明显猜不出来李世民的身份的,只是依旧威胁道:“我兄长是太子殿下的亲兵,他的伤也是为太子殿下所受,你们敢如此对我,我兄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何况我本身也是巡防队堂堂的百夫长,你们擅自袭击军队,伤害军中将领,就算是皇帝来了,你们也别想活。”
“闭嘴!”
面对胡印天的威胁,制服他的侍卫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一脚踢在他的腿部伤口上,顿时,刚刚因为烧灼而暂停流血的伤口,顿时再次破裂,鲜红的血液再次流了出来。
只是胡印天明显管不了这么多了,鲜血流的再多,也抵不上伤口的疼痛,侍卫的那一脚极狠,原本的伤害再加上二次伤害,胡印天再次果断的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