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章节名去相亲去了(四千字)
这一天,李贞可谓是大出血,因为他为了买宝贝,可是花费了好几万贯钱。
但是同是这一天,李贞收获满满,因为他收到的宝贝,居然装满了好几个箱子。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能被李贞看在眼里的,至少都是百贯以上的东西。
虽然像是珍珠西瓜这样超过万贯的宝贝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略逊一筹的宝贝也是不少的。
就比如有人从海底捞上来一株珊瑚,整体通红似火,只是放在阳光下,居然就将周围三尺地域映成了火红色,可谓极其罕见,只可惜个头太小,只有一尺不到,否则若是再大一点,其价值绝对不在珍珠西瓜之下,最后这株红珊瑚被李贞作价五千贯收入囊中,起名叫做火焰珊瑚,珍贵的藏了起来。
再比如有人从海底捞出来一一根椎骨化石,足足有三丈长,三尺粗细,末端还有断茬,可想这根椎骨绝对不止三丈,肯定更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海兽留下的,后来索遍四周也没有找到其余的身体部件,神秘非常,被李贞以两千贯买走,送入了标本室。
又比如有人从海下捞出来一个玳瑁壳,比床还要大,好似一口巨锅,足够两个人躺入其中而不拥挤,最厚的地方超过两尺,最后李贞直接挥手三千贯拿下。
……
如果将这批宝物送回大唐贩卖,那么所得的钱李贞又可以制造几十艘战列舰了,又可以组建一两支舰队而不愁没有船了。
当然,这些宝物都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也都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只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李贞是绝对不会举头远眺,浩瀚的长江静静地铺展在远方,像一根飘动起伏的黄缎带。这批宝物卖出去的。
寻宝事件越演越烈,最后不光是李贞身边侍卫,甚至连留守在船上的人也都忍不住了,纷纷下海寻宝,至于感染不感染瘟疫,已经没有人在乎了——反正白鸟神医不是已经去寻找治病神药去了吗?有他在,瘟疫只是洒洒水啦。
只是这仙本那海域固然有宝,但是真正能被李贞看在眼里的毕竟不多,真正被他购买下来的东西也不过将将不足二十件罢了。
不过话虽如此,其余人到也不是没有收获,相反可以说每人都是收获满满,至少可以回去盖几座大房子是没问题的了。
而且别人的收获虽然入不得李贞的法眼,但是李贞也免费给他们做了一次鉴定,每一件都有相应的价值,带回中原都可以卖不小的价钱,也让他们心中都有了底。
就比如有一个厨子在海水中捞出来一个大蚌,居然从里面找到了一百多颗大小不一的珍珠,虽然这些珍珠每一颗价值都不高,不过三五贯罢了,入不得李贞的眼睛,但是一百多颗珍珠的价值加起来,也能让他赚至少五百贯钱,足足可以买十亩上好的良田,好悬没有让他兴奋的晕厥过去。
还有人在海中捞出了一大堆的海蟹,每一个都最少有一尺大小,螃蟹乃是活物,不好带回岭南,只好作价卖给了火头军,足足卖了三百多贯钱,当晚整支船队也好好的享受了一番螃蟹大餐。
还比如有人摸出了一大批的贝壳化石,价值并不高,但是分散卖给同行的船员作为纪念品之后,也卖了几十贯钱,也算是少有收获。
……
可以说,这一次的海底寻宝之行,所有人都可谓是尝到了甜头——在之前,他们以为自己只是参与者,船队发现的一切都是船队的,也就是李贞的,而他们只是拿硬工资,最多也就是再拿一点赏金的参与者罢了。
但是今天的收获却让他们明白了,船队出海,他们并不只是参与者,他们同时也是既得利益者。虽然船队的大头收获依旧是李贞的,但是李贞并不禁止他们自己赚钱,太子殿下同样给了他们赚钱的机会,只要你有眼光有运气,殿下绝对不会吝啬。
也就是这一次大家的收获,狠狠的刺激了海上贸易,无数的近海渔民纷纷舍生忘死的投入到了海运贸易之中,以至于到了后来沿海居然不见打鱼之人,间接的导致了海产价值暴增,很是让一些从事海产贸易的商人们赚了大钱。后来李贞知道真相之后,也是哭笑不得,也幸亏这时候海鲜养殖场的养殖技术成熟,李贞连忙将养殖技术普及出去,这才勉强抑制了市场平衡,否则大唐百姓可能要很长时间都要遭受天价海鲜的折磨了。
同时这一次事件,也催生了另一个职业的诞生——那就是寻宝猎人,或者说是赏金猎人。
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只是专门去不同的海域寻找宝贝,贩卖回中原谋取暴利,后来随着经验的越发积累,他们便开始接受商家的委托,寻找各种矿藏或者某些古老部落的宝藏等等。
因为这个职业赚钱容易,因此一时间转职成为赏金猎人的数量激增,市场上良莠不齐,又没有合理的管理管制措施,一时间赏金猎人市场一片混乱,犯罪、黑吃黑、反吃雇主等等行为层出不穷。
后来还是李贞看不下去了,责令成立了赏金猎人协会,专职管理赏金猎人,这才对此有了相应的规程,赏金猎人的市场这才逐渐变得有序起来,赏金猎人进入了辉煌时期。
一直到几十年后,大唐的布局彻底席卷了全世界,天下无处不有大唐军队,一部分军队干脆被转职成了雇佣军,赏金猎人这个职业这才逐渐被专业性更强、训练更有素、纪律性更好的大唐雇佣军所取代。
“你这个东西不值钱,就是一根鱼骨头罢了。”
“这枚宝石不错,可以至少卖十贯钱。”
“好东西啊,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块的金刚石?三百贯你卖不卖?本宫要了。”
“……”
“殿下,裴行俭回来了。”
第二日下午,李贞依旧坐在那里钓鱼,同时乐此不疲的帮人鉴定收获,顺便也收购自己看得上眼的宝贝,负责防务的罗哲却在这时候带着裴行俭过来禀报道。
“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李贞嘟囔了一句,原以为昨天他们就能回来的,谁知道居然一直拖延到第二天下午,难道治病的草药很难找吗?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恕罪,不关白鸟大人的事情,是属下的责任。”裴行俭歉然道:“其实在昨天下午,白鸟大人就已经采集到了足够的药材,我们其实是准备那时候就回来的。但是谁知道就在我们准备回程的时候,却突然又遭遇到了土著们的袭击。”
“什么?这群土著真是好大的胆子。”李贞怒哼道,真是死心不改,明明知道双方有这巨大的装备差异,这群土著们居然还敢继续袭击唐军,这样的行为说好听点就是睚眦必报,报仇不隔夜,说难听一点就是太蠢,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看来,我们必须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了。”李贞冷冷道,自己没有找他们的麻烦,这群土著竟然敢和大唐作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土著们报仇不隔夜,李贞同样是这样的性格,不同的是,他拥有着全天下最强大的力量,他有报仇的资本。
李贞又问道:“然后呢?你们有没有人受伤?你们接下来又干了什么?有没有报仇?”
“我们的人倒是没有损失,也没有什么受伤,至于接下来……”裴行俭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属下们跟随着他们的痕迹来到了他们的老巢……”
“然后呢?”
裴行俭的脸色更难看了:“然后我们就发现,他们的老巢居然是一座城市。”
“城市?你确定是城市?”李贞豁然站起,有城市,也就意味着有文明,看来自己接下来要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了,必须要评估这个土著文明的情况,如果真的有威胁,那就只能下令绞杀了。
“当然是城市,不但有高高的城墙,而且城墙还都是用石头垒筑的,坚固异常。”裴行俭确认道:“根据我们的测量,他们的城墙足足有两三里周长,已经不小了。”
“不对啊。”罗哲忽然插口道:“想要雕琢石头,至少需要铁器才行,可是按照和我们照面那群土著的装备,别说是铁器了,他们连石器都没有多少呢。”
“这个不重要,你还是继续往下说。”李贞打断了罗哲的问题,石头雕琢未必就需要铁器,如果需要数量不多的话,用石头同样是可以雕琢的。
“属下派人摸到了他们的城市中,结果发现……”裴行俭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发现了什么?”
“结果发现……发现满城居然……居然没有……没有一个活人。”裴行俭声音干涩又断断续续,想来城中的情况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李贞倒是淡定:“什么意思?满城没有活人,也就是说城中的人都已经死了?是瘟疫?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都是瘟疫,那也就罢了。”裴行俭道:“属下早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问题是所有亡者之中,只有相当少一部分是死于瘟疫,有七成以上的,是别的死法。”
“哦?怎么个死法?”李贞更有兴致了,裴行俭既然这么说了,想来这些人的死法不简单,至少不是屠杀,毕竟裴行俭在岭南剿匪的时候,可没少屠村灭寨,那些平时为民,乱时为匪的土著村落,可是没少被裴行俭他们几个屠杀。如果城中的死者都是被屠杀的话,那么裴行俭的脸色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火烧。”
李贞一愣:“火烧?”
“他们都是被活生生的烧死的。”裴行俭脸阴沉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属下实在是想不出来,那些人究竟都犯了什么过错,居然要遭受这样的惩罚,而且是整整七成将近两千人啊,难道就没有人反抗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活活烧死的,而不是死了之后被焚烧的呢?”
裴行俭反问道:“敢问殿下,焚烧尸体,还用将他们绑在火刑架上的吗?”
“原来如此。”
李贞终于明白裴行俭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了。
在所有的惩罚中,火刑应该算是比较残忍的了,因为这等于是将人活活的烧死,这可比绞刑砍头等刑罚可要酷烈多了。
而且一次性将满城七成以上的人都烧死,这更是残忍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被烧死的究竟都是什么人?
李贞无从得知。
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裴行俭接续道:“根据白鸟大人的猜测,他认为这些被烧死的人都是率先感染瘟疫的人。因为其实就算是在先秦时期,对于瘟疫没有合适的治疗方法,我们感染了瘟疫,也都是要被大火烧掉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断绝瘟疫的传播。”
“这个解释也对,很久以前我们的确是这么干的。”李贞颔首道,白鸟的猜测是成立的,或许事情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也不一定。
“至于后来没有被烧死的人,应该是已经没有力气焚烧了,只能躺在地上等死,只有那一支土著队伍可能因为外出狩猎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没有被感染,等回来发现了城中情况后逃了出来,想要乘船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去,但是刚到丛林边上,就被我们撞了一个正着。”
“既然如此,那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殿下请听属下继续说。”裴行俭一说起这个,脸色又一次阴沉起来:“问题在于,被我们驱赶走的土著,进入城中的时候,居然对那些还未死去的感染者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分尸行为,将所有的尸体都肢解开来,然后将他们的脑袋割掉带走……实在是可恨至极。”
“原来你是说的这个。”李贞倒是无所谓:“或许这是他们的习俗也不一定。”
“根本就不是这样,他们之所以割下人头,其实是为了向另一个部落投降,这人头就是投名状。”裴行俭大声道:“我们跟随着他们的足迹跟了上去,亲眼看着他们和另外一股土著会面,然后全体跪下,亲手献上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