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四百万贯(第三十更)
眼看尉迟敬德被秒杀,作为好基友的程老妖精立刻站出来斥责道:“你这老倌,好没道理,难道林邑和白头冒犯我们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越王不是已经给了他们教训了吗?相信被越王这么一顿痛打,林邑一定不会再敢有丝毫异动了。”李正道辩解道:“再说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反咬回去一口吗?”
“我……”程咬金也哑了,将脑袋缩回后面装傻。
“这话有道理啊。”
“话糙理不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的确啊,林邑冒犯我们,那是他们不知礼数,咱们再反着打回去,又成什么了?难道也是不知礼数吗?”
“狗咬人不奇怪,人再反过来咬狗,那才更丢人吧?”
“……”
原本以为李正道是在作死的群臣,听到这里,顿时明白过来,李正道哪里是在作死?人家这分明是做好了准备啊。何况人家说的也的确有些道理,情不自禁的附和起来。
李世民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杀气,语气平淡的问道:“那照爱卿说来,朕出动了将近三十万大军(岭南道十多万,侯君集又带了十几万,还有李贞的两万多),不但什么都没有捞到,反而损失了不少物资粮草?不知道这些损失应该交由谁来赔偿呢?”
“这件事是越王殿下挑起来的,朝廷发兵救援也是为了救援越王殿下,这些损失自然应该由越王赔偿,反正民间都知道越王富可敌国,区区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对于越王殿下来说,想来应该是九牛一毛罢了。”
李世民故作意动的点点头,不过又有些为难道:“爱卿说的对,不过那钱毕竟是贞儿自己赚的,是他的私房钱,朕除了许诺给了他一个免税的优惠之外,什么也没有付出。用贞儿的私房钱补充国库,朕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啊——贞儿是个好孩子,对于大唐对于朕从来都是只有付出,很少索取回报,就算碍于镇元大仙的规矩,不得不评价交易,但条件也都尽可能的往小了要……如今又要朕向他索要钱粮,朕真的没有脸开这个口了。”
“这……”所有人面面相觑,心中疯狂的吐槽,你没这个脸?问题是你还有脸吗?
“皇上,如果此事皇上不好开口的话,那就由臣们向越王殿下吧。”说话的不说李正道,而是一个御史,名叫崔鸾,看到这个名字,基本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正是世家站出来声援李正道的人,博陵崔氏出身,同样是家主的嫡亲弟弟。
“既然崔爱卿愿意走这一趟,那就再好不过了。”李世民紧皱的眉头松开,别有深意的看了崔鸾一眼:“只是不知道崔爱卿准备向贞儿要多少呢?”
崔鸾在心中想了一下,道:“此次我大唐出兵将近三十万,时间差不多两个月,这三十万两个月的军需物资是少不了的,差不多应该在一百万贯左右;
另外为了打通道路迎接越王殿下,我大唐损失了差不多五千人,这五千人的抚恤金自然也是不能少的,这差不多又是一百万贯;
最后就是驩州和罗伏州棠州三州中平民百姓被异族斩杀了不少,驩州和罗伏州更是被屠戮一空,他们的抚恤依旧应该算在越王殿下的头上,差不多又是一百万贯;
最后就是这三州被林邑和白头劫掠一空,损失不可计数,不过考虑到这三州都是下州,所辖郡县也都是下等郡县,臣就把领头抹去,一百万贯应该也差不多了。
所以根据臣的推算,越王殿下差不多赔付四百万贯银子就差不多了——当然,如果越王殿下手头紧,一时周转不开,那拿逼别的东西顶替也是可以的,只要价格差不多都可以,我们朝廷自然会帮越王殿下还了这笔账。”
“……我艹!”这是此刻所有人的心情,去你妹的四百万贯吧?
三十万大军两个月就要吃一百万贯银子的粮食?你的粮食是金子做的吧?
五千人的抚恤金就有一百万贯?一家可以平均分二百贯?这已经够一个五口之家舒舒服服的活一辈子了吧?咱们大唐士兵的待遇啥时候这么好了?这岂不是一人当兵战死,全家幸福一生?
还有三州的抚恤,一百万贯?你是怎么计算的?你知道三州一共死了多少人吗?至少五万人啊,一条人命就有二十两的抚恤金?咱们大唐的人命也忒贵了吧?不,是忒便宜了吧——和士兵相比,足足差了十倍啊,你其实是在做当兵宣传广告吧?
最后一条更扯淡,三个州十几个县几乎被搜刮一空,就一百万的损失?你也太小看咱们大唐的民间藏钱能力了吧?真以为除了你们这些大族外,整个天下就没有有钱人了吗?恐怕光是储存在三州府库里的银子,就不只这一个数吧?
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你到底是怎么算的帐啊?
“爱卿总结的很有道理。”李世民也是瞎扯淡,作为一个纵横沙场的老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崔鸾是在信口胡扯?不过为了钓出更多的鱼,还是装模作样道:“不过如果这样的话,那崔爱卿就不用去南洋了,贞儿前段时间来信说,他,哦不,是房遗爱在屠杀了日丽城之后,在城中发现了大量的金银和物资,物资倒也罢了,光是金银财宝就足有五百万贯,另外他还发现了一座金矿,他愿意将这五百万贯银子全都献给朕,以换取他对那个金矿的开采权——”
说到这里,李世民忽然笑了:“其实贞儿就是不想占朕的便宜,不想占大唐的便宜,他曾经用水泥的配方向朕这里换取了一个特权,那就是矿产的优先勘探开采权——也就是说,只要是贞儿发现的矿产,他都有优先开采的权利,别人不得以各种理由阻挠。
当时因为朕太过震惊于水泥的神奇,便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现在看来,还是贞儿的眼光够长远啊。
但他未免也太小看朕了,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既然是曾经答应给贞儿的权利,今天又怎么会让他拿钱来换?何况水泥的配方咱们也已经得到,当时的交易已经完成,谁也不欠谁的,又怎么可能收他第二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