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那暗卫出不去,李璟便大发雷霆了,一巴掌将暗卫扇倒在地。
“废物!!真是废物!”现在,楚言歌就在宫外,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旁人将她带走,然后转过头对付南唐。
早知今日,他还不如早早的将她杀了呢。
而这个时候,楚府里已经一片狼藉,楚言歌一身血衣倒在地上,楚渊和白烟一左一右守在她的身旁。
楚言歌躺在白烟的怀里,目光冷冷的看着满地尸体外,眼中带着惊恐的高季升。
只见楚言歌缓慢的伸起右手,指着高季升身边的高子弋,冷冷道:“高子弋,我念在之前的情分,不杀你,你走吧。”
听了楚言歌的声音,高子弋觉得自己脚上像注了铅一般,别说走动,就连移动都很困难。
“子弋........你救救为父啊........”高季升承认,现在的他真是被楚言歌的决绝给吓到了,果然,驭灵神女一朝苏醒,便不是人力可以掌控的。
“义父,我早说过,不要这么着急。”高子弋看着高季升,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言歌。”这时,高子弋看向已经有些精疲力尽的楚言歌,轻声道:“言歌,我请求你,能不能放我义父一马。”
“不可能,上一次,他用林苏的性命要挟,这一次又大闹我楚府,我不可能放过他。”楚言歌深知,像高季升这样的人,是不会悔过的。
“可是言歌.......”
“高子弋!你骗我在先,现在还要让我放过眼前这个人?”楚言歌打断了高子弋的声音,径自的问道。
闻言,高子弋讷讷的住了口,刚想说些什么。
外面便响起了一阵巴掌声,只见一群身穿劲装的大辽人从楚府外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和一身鹅黄衣衫的温婉女子。
“周书岚.........”看着为首的黄衣女子和耶律瀚,楚言歌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驭灵神女........就凭着四个字,他们还真的敢不知所谓的往上冲。
呵........天下,也不知道会让多少人迷了心智。
“言歌。”周书岚看着楚言歌,轻轻的点头,眼里没有半分怜悯。
像楚言歌这种人,早日离开金陵,对她也算是好事。
“周书岚,你是周家的小姐,郑王府的王妃,你怎么会和大辽的战北侯..........在一起?”这句话,是站在楚言歌身旁的楚渊问的。
“楚大人,有的事情,不是一望便知吗?”耶律瀚的嘴角划过一抹讥诮。
“看来战北侯很有信心,能将今日在楚府的人都赶尽杀绝了?”楚渊嘲讽道。
耶律瀚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楚府,不就是有那个信心将今日在楚府的人,都杀尽吗?
“只要楚大人将驭灵神女交给本侯,本侯自能保证楚大人的性命无忧。”耶律瀚知道楚渊在楚言歌心中的地位,若是能够控制住楚渊,也不怕楚言歌会半路逃跑。
只是耶律瀚未免太过自信了,难道他以为,只要楚言歌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走,他就能将楚言歌带出金陵城吗?
别说宫里的李璟不会同意,就是荣子木都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怎么样?楚大人考虑得怎么样?”耶律瀚看着楚言歌的灵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控制住她是最佳的时机,所以耶律瀚也不想与楚渊多做纠缠。
“战北侯,恐怕,这件事楚某还做不了主。”楚渊的嘴角微微一勾,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冷凝起来。
耶律瀚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环视了一眼四周,警惕的往后退了半步。
耶律瀚知道,楚渊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句话。
果然,就在耶律瀚后退的时候,樊胡子已经带着她手下的几个弟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樊胡子的身上带着一串巫师幻铃,铃声能迷人心智。
所以,当樊胡子走近耶律瀚的时候,耶律瀚身边的一些将士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来者何人??”耶律瀚的武功高强,自然不惧樊胡子的这些手段,但是他的手下就不同了。
他带来的下属虽然多,但是如果就这么被樊胡子给控制住了也是个麻烦。所以,耶律瀚的面色才会显得这么凝重。
“大辽战北侯,老身久不出南汉,倒是让人遗忘了。”
“南汉........国师?”耶律瀚警惕的看了樊胡子一眼。
耶律瀚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他早该想到的,南汉是诸葛世家的本源地,樊胡子虽然背叛了诸葛家,但是对诸葛家的秘事应该比旁人更加清楚,她又怎么会放任驭灵神女流落他国呢?
“没错,我师傅就是南汉的国师!”蓝汐从樊胡子的身后站出身,看着耶律瀚,挑眉说道。
蓝汐的眼里透着几分自傲,耶律瀚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
“南汉国师,本侯也是久仰大名.........”耶律瀚对樊胡子,还是有本能的敬畏的,毕竟,樊胡子也算是他们父辈的人,其手段一定不是自己能够相提并论的。
“樊胡子!”楚言歌挣扎着从白烟的怀里走了出来,看着耶律瀚身前的中年女子,眼里是冰冷的寒意。
“哦?楚........言歌?呵......不对,现在老身应该唤你一句诸葛家主了。”樊胡子回头看向楚言歌,眼里布满了挑衅。
呵,诸葛家的家主,以前或许是高高在上的位置,但是现在,她樊胡子还不看在眼里。
“樊胡子,你将我华霜姐姐和芷荨姐姐绑在哪里去了?”对于叶家,楚言歌一直是有愧疚的,所以在看见樊胡子的时候,她才会这么激动。
听了楚言歌的声音,蓝汐和黄菡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原来这位诸葛家的家主还不知道叶家已经将叶芷荨和华霜接走了吗?
看来,师傅这件事,做得果然是不错,真是离间了叶家和诸葛家的关系。
“你跟本座走,本座自然放过那两个无关紧要的女娃。”转念之间,樊胡子便想好了如何诓骗楚言歌。
“我跟你走,也不知战北侯会不会愿意?”楚言歌笑看了耶律瀚一眼,似乎是想两方鹬蚌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