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高子弋也有些不明白,一个南唐的皇子,怎么会成了杀手?但是,一想到这位皇子是从民间归来的,那么,高子弋之前所有的疑虑就都已经打消了。
萧染是南唐的四皇子不错,可是,这位四皇子,可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
等再被李璟找到的时候,这皇子,如果做过杀手,也是说得通的。
只是,高子弋有些好奇,不知道李璟知不知道自己疼爱的四子,曾经在刀口上讨过生活呢??
“你说什么??”听了高子弋的嘲讽,萧染的脸色微微一沉。
杀人机器??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虽然,他确实不将人命看在眼里。可是,这也不能代表着,别人可以随意取笑自己!
“高子弋,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本王,本王就不敢杀你!!”萧染的眼睛危险的闭了起来。
闻言,高子弋冷笑的看了萧染一眼,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的怕你皇家不成??”
之前,高子弋对萧染礼待有加,是因为楚言歌在场,也或许是因为,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疑惑,所以,才会任由萧染在自己的面前撒泼。
否则,高子弋怎么会搭理这么一个只会找茬的皇子??他高子弋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的。
“本王就知道你不怕什么皇家,那你之前装模作样的干什么?欺骗楚言歌吗??”萧染像是抓住了高子弋的小辫子一般,咄咄逼人。
看着萧染炸毛的模样,高子弋的嘴角微微一勾,缓缓的站起身,轻声道:“随你怎么想,如果你还想惹是生非的话,本公子可不会陪你耗了。”
“你敢赶本王走?”萧染有些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高子弋点点头,挑眉道:“不走吗?”
“她不醒,本王不会走的。”看到躺在木桌上,脸色惨白的楚言歌,萧染的目光再次恢复了犀利。
见此,高子弋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失去了一滴心头血,任谁都不会再活蹦乱跳的吧?
更何况,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楚言歌的身体,似乎在前不久才受过伤,按时间来推算………不就是之前耶律辛娅带着楚言歌和李弘冀李从瑾在城外狩猎的时候??
想到这里,高子弋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看向萧染,沉声问道:“上次,言歌和你一起去城外打猎,是不是动用了控蛊之术??”
显然,萧染不知道高子弋对控蛊之术也这么了解,所以,他的脸上出现了一刹那的停滞。
就是这一瞬间的停滞,让高子弋笃定了心中的想法,果然,楚言歌果然在之前就受了伤……….难怪,今日的她会这么虚弱,一滴心头血,便已人事不省。
“她为了救你,是吗?”看着萧染变换不停的脸色,高子弋冷冷的眯了眯双眼。
闻言,萧染倏地抬起头,像是嗅到了什么苗头一般,沉沉的看着高子弋,抿唇问道:“她是为了救我,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吗?”
高子弋被萧染的问题问得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再说些什么。
“你……”
“她怎么救得我?又是控蛊之术吗??她会遭到反噬的,你不知道吗??”高子弋的话语还未出口,萧染便上前揪住了高子弋的衣领,沉声吼道。
闻言,高子弋的目色微微一变,然后想说些什么,可是,萧染却再次阴测测的道:“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你怎么不阻止她??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当然,他更不会放过自己。
说完之后,只见萧染伸手抱起楚言歌的身子,转身就要离开雅阁。
见此,高子弋连忙将萧染拦下,沉声问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给我让开!!”此时此刻,萧染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
到了现在,萧染才终于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金陵,他明明还可以等的,明明可以等到时机成熟,等到她及笄之后,不是吗?
可是,是什么让他如此急切的来到金陵呢?还是因为她,因为李从嘉,给了他危险的感觉…………
“她是我的病人,自然关我的事。”高子弋的态度同样强硬起来,他绝不允许李从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楚言歌给带走!
“你不让?”萧染我眼睛微微眯起,一双瞳孔,渐渐变成了红色。
见此,高子弋的心中微微一紧。
萧染心中的杀意实在是太强了,就算自己用楚言歌的心头血压制了蛊毒,还是挡不住萧染心中喷薄的杀气!
“难道,你要杀了我吗?”高子弋看着萧染,沉声说道。
闻言,萧染的眼睛微微一眯,“我会杀了你的,你不怕吗?”
“你杀得了我吗?”不是高子弋自大,而是他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加上本不弱的武功,萧染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闻言,萧染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长剑。
他将楚言歌缓慢的放在了木椅上,然后轻声道:“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带你走。”
说完,萧染这才站起身,凝视着高子弋的脸,沉声道:“我答应过楚言歌,不随便杀人,但是,今日你若不让我带走她,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完之后,萧染的面色微变,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犀利,充满杀意。
见此,高子弋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萧染的武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
想到这里,高子弋的手不自觉的弯曲起来,袖中的百种毒药,已经蓄势待发。
他不会杀李从瑾,可是,他也不会让李从瑾好受。
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僵硬,就在那千钧一发之时,雅阁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为首的,是一名青衣男子,气质与楚渊有几分相似。
跟在那名男子身后的,是一名身着白衣的貌美女子,女子的气质如兰,淡雅似冰。
她就这么站在那青衣男子的身后,像一个雕塑一般,沉稳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