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说了,到了县衙当中打的屁股开花才好呢。谁让他做这样的缺德事呢?
又有人说,老天爷是长眼睛的,就算是他不被衙门的人抓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他们认为,这个花花简直是太多事了,本身是一个女孩子,干嘛非要财产呢。
总之,围绕着这件事情,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
花花的伯母,也就是那个胖女人开始着急了,她迅速的跑出家门,想去找村长。
她来到村长的家里的时候,村长正在扫地,看到这女人到来就说道:“你火急火燎的来找我干什么?”
那女人就说:“村长大人大事不好了,我家那口子被县衙抓走了,你快去看看吧。”
村长就诧异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人于是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番,那村长就说:“想不到那娘俩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惊动了县衙的人,不过你害怕什么?她们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自古以来这继承财产的都是男人,丫头片子继承什么财产?就算是到了县衙,又能怎么样?县太爷还不讲理了吗?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该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说不定一会儿你家老头就回来了”。
“村长,你没有骗我吧?”这胖胖的女人就再一次问道。
那老村长就拍拍胸脯,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以前的时候也曾经出过这样的事情,你还记得隔壁村子里吗?也是这样情况,一个马车把一个人给碰死了,人家最后赔了一些银子,可是那个人也没有男孩,就把那钱财给了孩子的叔叔,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胖胖的女人这时候就点了一下头,她说道:“是呀,只要这样就好了,那钱我可一点也不能给花花,我的儿子还等着急用呢。”
村长就挥挥手说:“行了,我都告诉你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于是那胖胖的女人就回到了家中,当她走在村子里的时候,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纷纷的声音。
而这时候,有一些村民和他的关系非常的好,就对她说,那个花花简直是太多事了,本身不应该得到那些钱,她干嘛这样不讲理呢?
胖胖的女人就在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谁知道他们娘俩是怎么想的,真是想钱想疯了。”
当衙役们把花花的大伯弄走的时候。那花花的大伯就以为反正自己有理走遍天下,自己要拿钱简直是天经地义的,到了衙门里又能怎么样呢?
他暗中发誓,花花和你的母亲,你们不要得寸进尺,你们今天惹急了我,我一会要回来更加的还上,本来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还对你们很好,可是如今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了。
今天,县衙外面站着一些老百姓,每一次审案的时候,总是免不了有老百姓在那里观看。
这些老百姓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有的老百姓就开始认为,花花和她的母亲根本就不应该得到这钱。
持有这个观点的,占绝对的一大部分,有一个男子就嘀嘀咕咕的说:“一个女孩子马上就要嫁人了,干嘛还要从娘家拿钱呢?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女人就不乐意了,她说道:“凭什么女人就不能呢?你没有女儿,你只有一个儿子,你当然不向着女人了。”
男人就立刻反驳起来:“反正我就知道这男孩子才可以继承家业。哪里有女孩子继承的?简直是荒唐。”
那女人总感觉到这男人说的有些不妥当,可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接下来,第三个人就说:“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咱们好好看看县太爷怎么审理吧。”
于是人们就开始更加的关注这个案子。
在人们的期待当中,花花的大伯,终于来到了县衙。
他看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站着,顿时有些发憷,因为毕竟是一个农民,从来没有进过县衙。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理直气壮,不会有罪。但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两个衙役就说:“你们让出一条道来。”
于是,很多的百姓就自动闪出了一条道,于是花花的伯父就被放了进去。
公堂之上,他就看到了花花和她的母亲跪在那里,他就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娘俩,简直是岂有此理,明明没有道理,就是胡搅蛮缠。”
由于陈县令已经先入为主的对他产生了偏见,这时候看到他如此的咆哮,就拍着案木,说道:“大胆,竟敢咆哮公堂。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难道要藐视公堂吗?”
花花的伯父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见了县太爷自己没有跪下,这可了不得了,他就赶紧跪了下来,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
陈县令也懒得和他计较,就开始拍案木,说道:“跪着的那两个人你认识吗?她们一个是你的兄弟媳妇,一个是你的侄女,是否这样?”
老头子白了两个人一眼,最后说的不错,的确是这个样子。
陈县令于是就说道:“据说你的弟弟已经死了,然后工地里赔了一百两银子,那些银子最好都在你的手中,可有此事?”
老头子就再次点点头:“回老爷,你现的确有此事,那些银子的确归我所有,因为我弟弟没有儿子,所以,按照风俗习惯,只有我有资格。”
“混账东西,这笔钱为什么归你所有?既然你的弟弟有女儿,他有娘子,这笔钱应该归她们两个左右,她们两个现在生活这么困难,你却见死不救。你是什么亲人?”
老头子忽然感觉到这陈县令说的话好没有道理,他就开始辩解:“她们的确过的很可怜,我可以同情她们,可是不代表那钱就归她们所有,我已经反复的说过了,我弟弟没有儿子,所以就没有资格。”
陈县令再一次拍案木,说道:“大胆,在本官面前,一口一个我,竟然不自称草民,来人,给本县打二十大棍。”
有两个衙役拿着大棍来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子这时候就害怕了,他说道:“启禀县太爷,草民口不择言,就饶了草民吧,草民不是故意的”。
“废话少说,赶紧开始打。”陈县令白了老头子一眼,就对两个衙役开始说。
在门口的老百姓已经看出来了,这陈县令显然是偏向那对母女的,也就是说陈县令认为,那钱财应该归她们所有。
衙役们就开始对那老头子打起来,当板子打到老头在屁股上的时候,老头都痛得大叫,他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酷刑呢?
花花和她的母亲看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到心中非常的得意,终于有人可以给她们报仇了。
花花认为,就是那银子一点也不要,只要能看到这老头受罪,这也是非常高兴的事情。
衙役打完了以后,老头已经觉得爬不动了,他认为这些简直是太冤枉人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干嘛非要挨这些板子呢?
陈县令这时候再一次说道:“奉劝你,赶紧回去,把那所有银两全部交给你的弟媳妇,这些银两,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那老头瞪着大眼睛像铜铃一般大,他说道:“启禀县令,你这么判断,草民觉得非常的不公平,这乡里乡亲的都知道,一个家族当中,哪有女孩子去继承家业的,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陈县令却说道:“本官就是这么判的,如果你不服的话,大不了可以一层一层的上告,告到巡抚那里,告到皇上那里,本县也不怕,本县讲究一个天地良心。”
门口的很多老百姓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心情也是特别的复杂。
自古以来,女子继承家族产业的事情似乎没有,这毕竟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