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上一直平安顺遂,并没有过多的人把李安给认出来,虽然有个别的人在看到李安的时候好像有一些怀疑,当他们努力去看你李安的时候,李安就把头埋得非常非常的低,所以最终大家也没有仔细的去看他。
在两个人的带领下,李安终于来到了县城。
就在这个时候,李安忽然对那姓薛的男子还有那女人说:“你们真的确认要带我去县城吗?我可不可以求你们不要去了?一旦到那里弄得谁都不好看,我想还是算了吧。”
那女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害怕了吗?行,你害死了我的夫君,怎么就能这么算了吗?我夫君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的。”
姓薛的男子就说:“如果不去了当然也是可以的,可是我们家的银子你必须如实的赔偿。”
李安这时候就停了下来,对那个姓薛的男子说:“你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拼命的向着她说话呢?”
听到这话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红了起来,那薛姓男子就说:“你管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我们两家是邻居关系,她的男人死了,难道我就不能关心她吗?你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到底是交银子还是去官府,如果你现在真的交给我们银子的话,不去也罢。”
李安摇了摇头说道:“好话我都已经说尽了,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当然,银子我是不会给你们的,你们真的要把我弄到官府里去吗?如果你们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就行。”
两个人听到他的话以后就相互议论,那女人竟然笑了起来,本来她在那里气得发抖,甚至内心悲伤,可是被李安的话竟然给气急败坏的喜极而泣了。
她说道:“我们有什么后悔的?倒是你,一会儿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你现在是不是想起了那些酷刑就害怕了起来?告诉你,现在就是给我们银子我们也不要了,我们现在就是要看到你发抖的样子。”
那姓薛的男子就不断拉她的衣服,让她不要再说话了,那意思是说干嘛不要银子呢,如果他现在真的给了我们银子,那巴不得。
李安说道:“好吧,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这样,咱们就继续前行吧”。
李安心想,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的为你们,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咱们就只能到官府当中去了。
三个人终于来到了县城的大门,他们往里面而去,而李安还是把头低的很低,他不想被认出来,因为这个县城里认识自己的人简直是太多了。
而那薛姓的男子和那女子就认为李安因为做了坏事非常的羞愧,所以根本不想见人,他们就是这么考虑的。
由于那薛姓的男子,还有那女人根本不知道县衙在哪里,所以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就不断的打听,县城里的人,倒是非常的友好,就把县府的地址告诉了他们。
很快,三个人就来到了县衙门口,那姓薛的男人就开始击鼓鸣冤。
很快,随着他的鼓声响动,一些衙役纷纷的开始鱼贯而出,他们在县衙当中排好了队伍,只等着陈县令来审理案件。
一身青色官袍的陈县令戴好了官帽,已经做到了椅子上,然后开始拍着案木,说道:“外面何人击鼓鸣冤?”
这时候,那个姓薛的男子和那女子就对李安说:“行了,现在可以随我们进去了。”
李安点点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衙役,那衙役正好是自己认识的。
但那衙役看到李安的时候就开始惊呼了起来,李安怎么是这样一个狼狈的打扮,而且李安就对他不断的眨着眼睛。
他不知道李安要说什么意思,所以什么也没说,李安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把嘴唇附在他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那个衙役就直接笑了起来,而这时候李安就不动声色的随着他们两个人来到了大堂面前。
陈县令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两个人就赶紧跪下来,李安也跟着他们跪下,他们两个自报了家门,并且说:“参见县令大人。”
而这时候李安稍微的抬起了头,朝陈县令眨着眼睛,陈县令想,这不是李安吗?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而且怎么穿得这么寒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安为什么要对自己眨眼睛呢?
不过李安眨眼睛的意思好像是不要揭破自己的身份,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打算还是听李安的话为好。
他相信李安能处理一切问题,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在心中感觉到好笑起来,自己这个准女婿可真能折腾。
由于李安对自己使的眼色,陈县令就心中有数了,他就对那姓薛的男子说道:“抬起头来,刚才你为何击鼓鸣冤?到底有什么冤情需要告诉本官,现在从实招来。”
那姓薛的男子这时候就看了那女人一眼,示意那女人先说话,那女人想我是一个妇道人家,干嘛要我说呢?
那男子似乎懂得了她的意思,朝她看了一眼,似乎在向她表达,不管怎么说你是当事人,你如果不说我贸然说的话是非常不好的。
那女子最终抬起了头,他指着姓薛的男子说道:“启禀县令大人,他是我的表哥,而小女子现在受到了一个冤屈。”
说完这番话以后,她就开始指着李安:“而这个人就是害死我夫君的罪魁祸首。”
陈县令自然是相信李安的为人,他很想说一声,简直是胡说八道,不过他也不能随便的说出来。
旁边的那个师爷也不断的打量着李安,他觉得这不是陈县令的准女婿吗?
而就在他们在审问案子的时候,那立在门口最近的一个衙役已经悄悄地出去了,这一点当然也落入了陈县令的眼中。
陈县令在李安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和这个衙役说了几句话,看来是安排这个衙役去做一些事情。
那个衙役当然知道李安是陈县令身边的红人,所以他当时用眼神示意了。
陈县令就默默的点了一下头,那意思就是说,李安让你做什么,你去做吧。
陈县令拍着案木问那女人:“你说他是害死你夫君的凶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夫君又是怎么死的?给本县从实招来。”
于是,那个女人就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家的夫君到李家村的一户人家去偷羊,结果因为被主人追赶,一时害怕不小心把脚给踩到井里去了,想不到就踩到那里就死去了,而这个李安就是那家人的主人。
陈县令一愣,李安的老家应该没有什么井吧,他现在在那里关注流民的工作,住在农家乐里,怎么家里会养着羊呢?
不过他脑子是非常聪明的,他想这个李安肯定是冒充的那个村民。
那姓薛的男子这时候就说道:“是的,县令大人,我表妹说的话都是正确的,我的妹夫就是这么死去的,请县令大人为我们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还我表妹一个公道。”
陈县令感觉到非常的荒唐,明明是一个偷羊贼,自己咎由自取,竟然还诬赖别人,这是什么世道呢?
当然他以前也接触过一些案例,自己虽然没有审理过,可是听到一些县令曾经审判过这样的案子,那就是有贼到田地里去偷庄家,被那人家的牛给踢死了,而这时候那死的人的家属得了银子。
对于这样的事情,陈县令是坚决反对的,他认为一个贼去偷东西自己做了孽,那简直是咎由自取,怎么还能怪别人呢?难道偷东西的反而有理吗?
且看这个女人不仅觉得自己有理,还是这么的理直气壮,这简直是扰乱朝纲。
他这时候就拍着案木说道:“你们两个所说的都是对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