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两个衙役来到了李之超的身边,让他趴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对他打起了板子来。
李之超,顿时疼得哎哟大叫,叫声很响。
二百个板子打完了以后,李之超的屁股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此后,县太爷又对王小喜说:“念你主动作证有功,但是活罪也难逃,就打十个板子以作惩戒。”
王小喜一早就知道自己到这里来,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但是十个板子比起那二百个板子来,还是比较轻的,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
两个衙役到了他的身边,打了他十个板子。他就默默的承受了。
最后事情处理完了,县太爷便退了堂。而李之超还继续趴在县衙那里。他也看着恶心,便让两个衙役将他拖出了县衙大门以外。
李之超虽然疼痛难忍,但是他还是挣扎的站了起来。他知道县衙距离自己的家还有很远的距离,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恐怕半天也回不了家。但是继续呆在这里也是不妥当的,不管怎么样,还是慢慢的朝家走吧。
一路上,他走得特别艰难,不断的咒骂李安,咒骂李安的十八代祖宗,但忽然发现竟然也是骂自己的祖宗,顿时更加气的吐血。
那个王小喜,因为就挨了十个板子,并没有什么大碍。
李安却被县太爷留了下来。他被县太爷请去了后院喝茶。同时,也有风师爷陪同着。
李安本来想回去呢,可是他正有事情要找县太爷,便就留了下来。
进入了县太爷的卧室以后。县太爷找了一个小厮给他们泡了茶。
他亲切的邀请李安坐下,说道:“赶紧喝一下本县的茶吧,再过十来天,本县就要从这里离开了。”
“草民多谢县太爷了”,李安恭敬的说道。
县太爷让风师爷一起坐下来。“这里是后院,不是大堂,不必要很拘束了,都坐下来喝茶。”
风师爷点点头,顿时三个人便围绕着一个桌子而坐下。
李安这时候就问道:“县太爷,草民正有一个问题,需要向您请教。”
“说吧,什么事情?”
“草民要问的便是关于土地的事情,草民家中很多土地,都被我那可恶的二叔占用了,现在,我去寻回的时候,他却死活不承认。这是因为他不给,所以,也想出了这样的馊主意,企图把我和我娘亲烧死。以便长期占用我们的土地。”李安说起这个事情便恨的牙痒痒。
县太爷随即说道:“土地的事情本县不好做主,这件事情最好找里正大人。”
里正?李安这时候彻底的懵了。对于这个词,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县太爷便微微的一笑,看来李安并不知道里正是怎么回事。毕竟是从农村出来的,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风图呀,你给李安讲一下,里正是做什么的?”县太爷说道。
风师爷便开始侃侃而谈。他说道:“里正又称里君、里尹、里宰、里有司等,是早在春秋战国时的一里之长,主要负责掌管户口和纳税。咱们大唐里正一职,负责调查户口,课置农桑,检查非法,催纳赋税。咱们大唐以四户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五里为乡,每里置里正一人。”
听了风师爷的解释以后,李安顿时知道,里正这样一个的职务是做什么的了,他根据前世的行政机构,感觉到,这个职务在唐代,大约就相当于前世的镇长一类的官职吧。也或许是一个地方的税务官一类的。
只是以前,他对这些历史并不熟悉,听过了他们的解释,便感觉土地方面还真的应该去找里正为好。
县太爷这时候也说话了:“不是本县不帮你,这个事情找里正才是找到了庙门,本县要是贸然出面,于情于理都不合呀。”
“草民明白了。”李安说。
“来,来,喝茶,这是正宗的龙井呢。”县太爷端起了茶水,也让两个人开始品尝。
李安品尝了一下,发现这茶水的确够美,比自己在前世喝过的任何一种茶都要香甜。县太爷看到他对茶水爱不释手的样子,顿时极为喜悦。
“怎么样?本县的茶不错吧。”县太爷笑眯眯的说道。
“是呀,入口回味,难舍难舍,最后一滴呀。”李安不禁赞美道。
“妙哉,李安,你刚才这个难舍最后一滴,用的太妙了。”风师爷不禁竖起了大拇指来,李安脸红了,因为这一句乃是搬的前世的一个广告词。
几口茶下肚以后,风师爷对李安说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李安呀,告诉你一个事情,你这个事情要找里正大人,但不如找里正大人的夫人呀。”
李安便问道:“风叔叔,这句话怎么讲?”
一句风叔叔,顿时让风图师爷大为受用,他得意的说道:“里正大人,哎,按理说不应该在这里腹诽,那个里正大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怕自己的娘子。”
李安明白了,敢情是个妻管严呀,古代不都讲究三纲五常吗?男人在家中不是天吗?女人当家做主,似乎是前世的一种习俗,古代也很更多的人怕老婆吗?
风师爷说道:“所以,你要要回土地,找里正大人不如找他的夫人,要是他夫人同意,这个事情基本就完全办好了,只要他夫人同意了,里正大人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李安听到这话,却感觉到有些不妥,他问道:“那这也算是一个糊涂官吧,什么都听娘子的,那万一娘子让他违抗圣旨,他也要听吗?”
“倒没有那么严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还是分得清的。”风师爷回答。
李安便在心中有了一个主意,风师爷给自己提了这个路,具体怎么走,人家不可能继续告诉自己了,但他心中有数了,他会把事情办妥。
风师爷见李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很欣慰,看来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好处,不必说很多的废话。
几个人继续喝了一会儿茶,也就慢慢散去,李安离开了县衙,朝家中走去,现状既然解决完了这个事情,那他就来到了山坡间,准备弄些柴禾回去,只是没有携带任何镰刀之类的,所以只能选择一些简单的柴禾。
当李安回到家中的时候,李氏看到他背着一些柴禾,便问道:“事情怎样了?”
“娘,你就放心就行,那个可恶的家伙已经被打了板子了。”李安便放下柴禾,在院子里把李之超在县衙的狼狈景象都说了一番。
李氏感觉县太爷还是比较开明的,但听说了李之超被打了那么多板子的时候,也叹息了一下,李安却说道:“娘,这样的人,你可千万不要可怜呀,可怜恶人便是对我们这些善良的人一种伤害。昨晚上,要是没有那个密道,咱们娘俩就完了呀。”
李氏脸色凄怆,没有吱声。
而这时候,李安也才想到了一个问题,禁不住问起来:“娘,咱们家怎么会有密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其实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爹爹活着的时候,告诉了我一个事情,说是很多年前,那时候好像一个陈国人到这里避免,外面有很多官兵追他,他一直躲在咱们家,自己就挖掘了这个地道,逃了出去。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李氏支支吾吾的说道。
李安顿时惊奇了,这个人得有多大的能耐呀,竟然自己挖掘地道,他不知道母亲在欺骗自己还是在敷衍自己,但看到李氏不说话了,自己也就没有多问,他总感觉这个事情不简单。以后应该可以查明一下。
李氏也知道自己撒谎的本事根本站不住脚,但这个秘密她不能告诉李安,因为这是自己死去的丈夫交待过的,如果不是昨晚危机,她不会让李安知道这个密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