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那石夫子所想不到的是,就在他自己脱离了露水学堂不久以后,忽然在学堂当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一天,有两个蒙面人一下子闯入了学堂当中,然后他们开始在学堂当中大肆的破坏。
众位学子都在上课,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两道人影已经飞落到了院子当中。
他们闯入学堂,他们蒙着面,只露着眼睛,开始看着每一个学子,那些正在上课的夫子和学子都吓坏。
他们这些人都是文弱书生,根本就不会武功,看到这副情景的时候,别说是去阻止,当他们看到的时候都已经胆战心惊。
但那两个蒙面人也特别的友好,他们在看到这么多学子在上课的时候,根本并没有大肆屠杀。
他们的手中,虽然拿着刀,可是他们只是在用眼睛在每一个学子的身上看了一遍,确认他们的目标没有以后,就离开一间教室,来到另一个教室。
他们每来到一间教室都伴随着同样的惊吓,当他们离开以后,很多人就开始感觉到莫名其妙和暗自庆幸。
而整个露水学堂,连上夫子加上月子接近有几百人,可是就这样被两个白衣蒙面人如此的横冲直闯,竟然没有一个人吱声。
这两个蒙面人他们在来的路上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虽然组织上是派遣了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还在考虑,他们只有两个,而对方有几百个,怎么能够去对付人家呢?
可是他们组织上的主子就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害怕,那只是一个学堂而已,那些学子们见到你们就吓得尿裤子了,至于那些夫子们他们都是一些文人,这文人都是经不起恐吓的,他们见到你们的时候也恐怕要尿裤子了,所以你们两个只管大胆的去做就行了。”
这两个人听从了以后,他们还有些惴惴不安,直到今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果然是这么一回事,他们心中得意。
所以就在这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内,他们来到了这里不断的找,最后把夫子的每一个办公室也都寻遍了。
整个学堂内,包括茅厕在内,可以说所有有房屋的地方,他们都看了一遍,包括那些灌木丛,也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最后这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了。
当他们彻底的走了以后,人们才开始躁动不安,然后就开始议论这件事情。
这时候学子们也已经无心上课了,那些夫子们也无心去讲课,只是现在石夫子不在。
有知情者却说石夫子去请李恒之了。
就在这时候,作为大师兄的贾平就在那里怒骂道:“这个李恒之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果不是去找他的话,石夫子在这里坐着,或许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当然大多数人都感觉到这番话说的是废话,而且是无理取闹,就算是石夫子在这里的话也不一定会怎么样。
而且凭着石夫子的胆量,更不会对那两个人如何如何,他的胆量是非常的小的,甚至还不如那些学子的胆子大,所以说这贾平纯粹就是没事找事而已。
而这时候葛白也希望自己能够落井下石,他就说道:“是呀,对了,贾师兄,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了新的发现,这两个人是不是就是李安派来的呢?你们想一下李恒之现在被夫子赶回了家,那李安一定会气不过,所以他就百般的找事,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很多人也都感觉到这一点是正确的,于是很多人开始对李恒之更加不满了起来,顺带着对李安也开始不满了起来。
有一个姓李的夫子就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咱们先不要议论纷纷了,在事情结果没有查出来之前谈论再多都是无效的,还是等石夫子回来以后再说吧,这件事情太可疑了。他们两个人拿着大刀过来分明是要谋杀,可是他们看了一圈就走了,所以从这里可以推测出他们是来找人的,至于找什么人咱们也不知道。”
众人都感觉到李夫子的话有理,不过大部分人都感觉到是个废话,当然啦,人家拿着刀来不是杀人,难道还是拿出来卖刀的吗?
只不过是李夫子所说的,所以他们谁也不敢反对,因为这个李夫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在学堂当中却是德高望重的。
对于学堂发生的任何事,石夫子却一直不知道,他跑了一个上午,这才跑出了一半的路程,已经累得不能动弹了。
他浑身淋漓,他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和自己的身体贴在了一块,一阵寒风吹过自己的身体,冰凉冰凉的。
他在想,这个李安也真会折磨人,不过现在他可不敢去小看李安,虽然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而言,他是看不起商人的,可是李安这几年的崛起简直到了吃惊的地步。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李恒之在这个学堂也开始水涨船高,再加上李恒志的学习成绩非常的好,所以这石夫子子是非常看好他的。
此刻的石夫子还在不断用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他自言自语说道:“也就是李恒之,如果换了别的学子,他们不来就不来了,可是如果李恒之不来的话,那简直是不成体统”。
而石夫子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前几天学堂当中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在石冕时代曾经有突厥人来找事,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又有突厥人以自己强有力的文化自居,他们认为自己可以与整个大唐一较高下。
后来他们又来学堂找事,他们出了很多的难题,让学堂里的人破解,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破解,而李恒之的出现却迎刃而解。
无论是做诗方面还是口才方面,还是对国家时事的议论都堪称一绝,所以说这件事情也使得那些突厥人再次知难而退。
而石夫子就感觉到李恒之的存在,让他们的学堂开始更加扬眉吐气,他们的学堂本来名声就好,在经过这样一个事件以后更成为一个活招牌。
所以石夫子想,即使学堂里的人全部都散去,李恒之也是不可以散去的。
他就想:“好吧,就算是再走一段路那就走吧,好在这段路虽然是荒山野岭,可是却没有什么野兽,强盗出没。”
石夫子也算是安定下来,但是现在的自己的腿实在是不听使唤了,他的水壶里的水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可是他不敢继续喝下去了,因为还有有限的几口水,他还要留着下半部分喝,因为这附近也没有人能够供给自己水,所以他只能把这水给保留着。
李安和李恒之还在原地等待着。
李安非常淡定,可是李恒之已经交头接耳了,他对李安说:“哥哥,那夫子你说他会不会到这里来呢?”
李安说:“我相信他,如果石夫子识相的话,应该会来的。”
李恒之接着又说:“可是他是一个文弱书生,让他跑那么远的路实在是一种折磨呀,这就像把一个秀才给弄到战场上一样。”
李安笑着说:“弟弟你干嘛这么为他考虑呢?你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再说了,让他从事一个不同的工作也是一个体验嘛,就像是秀才一样天天坐在那里读书哦,偶尔让他上战场体验一下生活也是不错的。”
听李安说的这么轻松,李恒之就差点要苦笑了起来,他可知道自己的这个哥哥整起人来,可是一点也不皱眉头,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
那两个马车夫也在那里眉开眼笑,他们感觉到这李老板真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有这样的主子在,他们即使受了别人的欺负,也就不再害怕了。
听到了李安如此整人以后,就连那在马车当中躺着的阿冬也感觉到是如此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