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的王公子弟想求娶她,但是她从来都不喜悦,在她的眼中,富贵有时候就像粪土一般,她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子,一般是在农家的女孩子,对富贵有着一种追求,可是她从小见惯了富贵,她需要的是一个知根知底,自己一见倾心并且有着共同爱好的男子为伴。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思想,在这个时代是那么的惊世骇俗,而如今当看到李安表达了这样一个观点的时候,她才发现,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加疯狂的人。
陈县令也想起了陈芳菲小的时候跟自己辩论这个的情景,那时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当时的女儿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一对马尾辫,整天的在自己的跟前撒娇,可想不到转眼一看,自己的女儿现在已经亭亭玉立,长得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好快呀,他对此想起了论语上的话,孔老夫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回头看了女儿一眼,笑着说道:“菲菲,想不到你还跟爹爹这么记仇呀”。
陈芳菲继续撅着小嘴说道:“爹爹,你看我小时候就跟你说过,这个裹脚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当时你是一个老顽固,根本就不听,你看看人家李安公子,人家多么先进。”
“好呀,菲菲,你竟然说爹爹是个老古董,老顽固,太不像话了。”陈县令表面上装出一副要发火的样子,但陈芳菲知道他的内心却并没有要发火的意思。
正在父女两个打闹的时候,陈母却走了过来。她就笑骂:“你们爷俩这是在做什么呢?你这个死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跟自己的女儿打闹,成何体统呀。”
爷俩顿时安静了下来,都在那里发笑,陈芳菲继续给自己的爹捏着肩膀。
陈母在陈县令的身边坐了下来,对陈芳菲说道:“菲菲,你也来给娘捏捏吧,娘最近感觉到脖子有些疼”。
陈芳菲便把手从自己爹爹的身上移开,然后去给自己的母亲开始揉肩膀,她这时候非常怨恨自己的母亲到来,因为自己和爹爹正在谈李安的事情,她很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想不到母亲竟然过来打扰他们。
两口子却根本没有想到,女儿心中有什么想法,陈县令就在那里继续着喝着茶,眉宇之间有一股不悦之色,陈芳菲就在想,莫非自己的爹爹刚才因为自己的调侃而变得不高兴起来了吗?
陈母没有理会陈县令,陈县令却自己说了一句,如今真是多事之秋呀,他们这个县令现在事情是越来越多了。
陈母白了他一眼说道:“,好了,老头子在县衙里,你为公事操心,回到家里,干嘛又摆着一副臭面孔呀?”
“你这个死老婆子,说什么呢?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说的一点也不假呀。”
听到这句话以后,陈芳菲就不高兴了,她说道:“爹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女儿也是女子,怎么就难养了,古人的话就一定对吗?”
陈县令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仿佛有着一种压力,他感觉自己的女儿特别的能说会道,每次如果打起了嘴官司,自己恐怕都是要输的,女儿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也不畏惧自己,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父亲,所以就不把实话说出来。
从小的时候,这个女子的思想就特别的怪异。有什么总是敢表达什么,其实有些东西陈县令也感觉到不适合,比如说关于一些圣人的话语,他有时候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对的,但是他从来不敢说,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却不管不顾。
陈母却笑呵呵了起来,她说道:“我没有读过书,多大的一个字也不是,不过呢,我也知道,菲菲她说的不假,圣人说的话就一定对吗?”
“算了,不跟你们娘俩说了。”陈县令气的站了起来,一甩袖子便从这里离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这娘俩仿佛在抿着嘴笑的声音。
他独自一个人在院当中散步,这时候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月亮渐渐的爬上去俯瞰着下界。
随着秋天的到来,马上已经临近了冬天,院子里很多的花草都已经枯萎了,看上去冷冷清清,陈县令尽管穿的很厚,可依然感觉到了一阵寒冷的味道。
自古以来,在很多诗人的笔下,秋天总是一个让人悲伤的色彩。
陈县令自然也不感到意外,他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口中慢慢的开始吟着一首刚作的诗歌,作为一个地方的父母官,他对这个地方寄予了深深的厚望,他已经记不得这是仕途中的第几站了,然而这个地方的民风淳朴,却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而如今,他最头疼的一个问题便是今天下午得到巡抚大人的一个通知,说是很多的流民都涌现到这里来,下一步如何安置流民,是一个当务之急的问题,而现在县衙当中还有几个案子没有解决,茫然没有头绪,一切的压力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有时候感觉到就像一个孤家寡人一样,尽管有师爷,有很多的衙役,但到了关键时候,真正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只有自己。
作为一个最基层的县令是任重而道远的。因为流民的问题,一旦解决不好将会到处乱糟糟的。他知道那样的话,对自己的仕途也有影响,可是眼下也没有考虑那么长远,他就希望看到那么多人都安定下来了。
他倒背着双手,独自一个人在院子当中散步,走得特别的慢,不知不觉的他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个影子。
他愣了一下,马上回过头来,却发现一个女子一袭洁白的衣裳,在那里静静的站着,仿佛月宫中的仙子,不是自己的女儿陈芳菲又是何人呢?
“菲菲,你怎么在这里时间不早了,快回房休息去吧。”
“爹爹,你是不是在为流民的事情而操心?”仿佛就是自己爹爹肚子里的蛔虫,陈芳菲就一下子指出了问题的要害。
陈县令一愣,他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知道自己的心事,他特别的感慨,如果自己的女儿是一个男子的话,或许一定会建功立业。
“不错,你说到爹爹心里去了,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关于流民的消息,女儿也听出了一些,刚才爹爹在喝茶的时候就愁眉不展,女儿就猜到了这一切。爹爹你放心吧,俗话说的好,吉人自有天相。虽然他们出现了天灾人祸,可是我们相信一定会有办法度过的。”
听到了女儿鼓励般的话语,陈县令顿时感觉到欣赏一股暖流。自己的嘴唇和鼻子处都是暖暖的。
“菲菲,有了你这句话,爹爹在心里就踏实了好了,爹爹也不太愁了,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嘛,爹爹现在就去休息,你也去休息吧。”
在月光的照耀下,这爷俩的身影,就渐渐的向各自的屋子回去,当陈县令回到房间的时候,陈母已经脱好了衣裳在那里等着他。
他熄灯,倒头就开始睡,陈母就捶着他的肩头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风情呀?”
“懂什么风情呀,一天累的要死,明天的时候,有一大堆的事情。”陈县令当然知道自己的妻子需要什么,不过眼下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于是他躺下就睡,慢慢的鼾声便传来,陈某便在心中不断的咒骂,过了一会儿自己也慢慢睡去。
然而陈芳菲回到卧房以后,却久久没有沉睡,她转到了蚊帐当中,紫红色的纹帐内,她美丽的躯体,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她的眼睛痴痴的望着蚊帐的外面。
在她的记忆当中,爹爹一直是一个有的责任的好男人,从爹爹考取功名到现在读入仕途意思一直都是一丝不苟。
她庆幸自己的爹爹遇到了一个好的时代,但现在看到自己的爹爹为流民的事情焦头烂额,她恨自己不是一个男子,不能为自己的爹爹做什么。
不过有一股冲动的念头,在她的脑海当中应运而生,她感觉到必须要为自己的爹爹分担一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