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打算吃完了饭菜以后,就去到泰县的县衙去报官,不过,你们既然来了,这样的阵势来迎接我们,我们还感觉到有些受宠若惊呢。你们可知道我们报官的目的,就是因为这个笼子里的人,你们如果把她放走了一会儿,我们见到了县令,县令如果问起来,我们可交代不清楚,到时候,只有你们和县令解释吧”。
那为首的官差看了众位手下一眼,然后又看了笼子里的无求一眼,做出了很为难的神情。
那掌柜的现在最关心的是他的费用,他就对那为首的掌柜说了一句:“官爷你看,我的,饭菜……”
那为首的官差没好气的看了掌柜的一眼。
李安就故意冷哼了一声,问道:“掌柜的,你的饭菜,我们还没有吃完,而且,从我们进入你的酒楼开始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欠你的银两。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我赶紧走吗?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商家,把顾客往外轰的。你如果这样做生意的话,你的生意是不会长久的”。
“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做生意,难道还用得着你教吗?”那掌柜的心中也是窝着一肚子气。
李安客客气气的笑了一声,说道:“当然需要我教了,因为,我做生意做得比你火爆,虽然时间不如你长,但是我的店铺每天都是络绎不绝,就像赶集的一样。”
为首的官差打断了两个人的话,他大喊一声:“好啦,你们不要说了,来人,把他们这一伙人全部带走,另外,这个笼子保持原样,让人在里面。他们不是要见县老爷吗?正好,他们几个要找死,咱们干嘛要害怕呢”。
为首的官差说完了以后,脸上露出了阴冷的光芒。
无求听到这话的时候,内心也在冷笑了一下:“李安,既然你想找死,那就成全你罢了”。
李安看到无求一副什么都不怕好像豁出去的样子,他内心更加清楚,背后一定会有这个官差捣乱。
但李安看了那老孙头一眼说道:“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如,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安这话,是故意激怒老孙头。老孙头就说道:“不行,我这个人虽然怕死,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到你们去遭罪,而我逃走了吧”。
李安便很欣赏这个老风口的作为,他说道:“那好吧,就跟着我们一起受苦吧,你要做好准备”。
那掌柜的还是担心自己的银两问题,李安看了他一眼,就从袖口当中甩出了几个大元宝,直接扔到了掌柜的下巴上。
“这些足矣,抵挡你的费用,拿着它吧,不用找零了。”李安潇洒的做完了这个动作以后,就对那为首的官差说,“行,前面带路吧”。
为首的官差非常的高兴,他感觉到马上就要立下一个大功,只是他早已忘记了,队伍当中的玄公子已经不见了。
而老孙头和几个大汉就认为,玄公子有点贪生怕死,竟然已经逃跑了。
本来看到那玄公子,长得一副柔弱的样子,脸色非常的白,但是,好像只是生了一个好皮囊而已,而且,看上去更像一个柔弱的女子,这种人不怕死,怎么可能呢?所以她逃跑了,也是完全正常的。
掌柜的被那元宝打在了脖子上,感觉到相当的吃痛,但是他知道李安给了他银两以后,让他不用找零,他觉得大大赚了一笔。
就这样,有的官差带着那个笼子前行,而李安等人就跟在了棺材后面。
老孙头和那几个大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李安不断的用眼神鼓励他们。
在路上的时候,李安并没有任何的消极思想,他觉得仿佛不像是去县衙,而好像是去参加一场婚宴一样,他不断的搭话。
他询问那为首的官差叫什么名字,那为首的官差怒视了他一下,回答道:“我叫任春。你叫任大爷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小人(任)呀。”李安大声喊道。
很多的衙役便在心中发笑,因为小人和小任一个读音,任春勃然大怒,感觉到李安故意在辱骂自己。
任春伸出了手来,准备去殴打李安,却不知道自己马上攻击到李安的时候,李安却一把把自己的手给抓住了。
“你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首先出手的好像是你吧,你还询问我干什么。”李安说完了以后就分开了任春的手,让任春差点跌倒,好在几个官差把他扶住,才使他最终没有倒地。
“别再嘴硬一会儿,你见了县太爷,如果还这样嘴硬的话,我就服了你。”
“我嘴硬不嘴硬,倒是无关紧要,我现在是在担心你呀,因为你的官差生涯仿佛到头了。”李安故作叹息了一声。
那任春便在心中咯噔一声,他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那任春最近在搞活动,也就是巴结了一下上司,希望能提到重用,过一段时间以后,他可能就要升官了,将结束自己的官差生涯,可是他不明白李安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因为这件事情做得非常隐秘。
接下来,李安却不再理会他,使这个任春感觉到非常的郁闷。
其他的官差隐隐约约觉得李安这个人不一般,此刻,他们都在内心考虑,反正出了事情有人顶杠。
各人各怀心思,一起向着县衙走去。
不久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县衙,李安打量着这泰县的县衙,位置有些偏僻。不过县衙的,屋子却特别的豪华。
在县衙的门口,有两只巨大的用石头做的石狮子呈现着怒视的状态。
几个衙役仿佛回到了家一样,那个为首的衙役任春,便命令几个小衙役在这里看守着,他自己赶紧去通风报信。
李安所带来的几个大汉,还有老孙头,便惶恐不安起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进入过县衙,虽然这个是外地的县衙,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却仿佛预见到更加悲惨的命运。
唯有李安是一副笃信的模样。
身处笼子里的无求,看到李安在如此淡定,内心就在鄙视,一会儿,看看你还能是否笑得出来。
任春离开了以后,李安就走到了县衙门口的大鼓当中,拿起棒槌,开始击鼓鸣冤。
有几个小衙役就开始怒斥道:“你捣什么乱?”
李安却冷笑一声,说道:“我到这里来是报官的,怎么能说是捣乱呢?那么你们县衙设置上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难道仅仅是好看的吗?”
李安说完了以后,也不再理会这些衙役,就继续击鼓鸣冤,这时候便引来了很多的群众前来围观。
几个衙役顿时语塞了,因为李安说的都是正常程序,他们无从反驳。
任春快速的跑向了县衙的后院,却发现,县太爷正往大堂上赶,因为县太爷在后院已经听到了有人击鼓鸣冤。
所以任春扑了个空,但是见不到县太爷,他是不甘心的,因为有些事情他必须跟县太爷亲自说一下。
当他得知县太爷已经快要击鼓升堂的时候,他就着急了起来,不顾一切迈开脚步,往大堂内,走去。
他来到了县衙的侧门,看到县太爷马上就要升堂,他就悄悄的喊了一声:“老爷,借一步说话”。
眼瞅着,县太爷马上就要坐到座位上,回头看到任春一副焦急的模样,他知道,任春不可能不懂规矩,那么着急来找自己,看来有特别要紧的事情。
他蹙了一下眉头,就转过头去,走到了任春的面前:“你到底要说什么?”
任春低声说道:“县太爷,你可知道,今天有一伙人来捣乱,他们把一个人放在笼子里,说他是朝廷钦犯,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县太爷还没有回答的时候,那个任春就低声说了一句:“他就是无求禅师”。
县太爷立刻站直了身子,在口中惊呼了一口气,他用眼神看了任春一眼,任春却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