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霄明显太过淡然，不像是那些初来的新生，听到了这种话立马就兴奋。
“副作用呢？”庞霄问道。
中年人脸色一滞，“这个，那个……脾气会变得极度的暴躁，如果使用不当，会疯的。”
其他国家不论，但是在天龙的天武学院里，这些咒刻师必须要将所有的副作用说出来，这是规定，不得不遵守。
所以天武里的咒刻师店铺才如此稀少。
为了力量铤而走险的人很多，但是能在天武里的各个都是天才和精英，除了少许疯狂偏执的，其他人使用秘纹，还真得斟酌一下。
再问了一些，庞霄就失去了兴趣，这里的秘纹石，要么效果不大，副作用稍低，要么副作用强力，却让人不敢请翻译使用，尤其是那些泛着强烈光芒的秘纹石，更是如此。
秘纹石的特点就是副作用越大，力量就越强。
那么是发源地加纳王国，虽然在咒刻以及禁术方面上领先其他国家，可也不敢随意使用。
庞霄手里的那颗，论发光程度要比这些强大太多，哪怕是触碰起来都有阴冷的感觉，看这咒刻师的水平，他也没有要拿秘纹石给他看的兴趣，转身去了下一家。
可是其他的店铺，秘纹石的水平都差不多，庞霄看了几家，无功而返。
正当他往着最后一家走的时候，忽然见那个店铺里有一个少年被推了出来。
店外，走出来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大声喝道：“白皛（iao，三声），说过多少遍了，你被开除了，不要再来了！”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
那名叫白皛的少年大声争辩着。
“没做错？”
中年人瞪着眼睛怒吼：“你还敢说你没做错，天武有规定必须讲解出任何秘纹石的功效，你呢！你找出一颗根本没有经过鉴定的秘纹石擅自给学生用上，你当这是什么？实验么！”
“我有什么不对！”
白皛僵着脖子说着，“如果不知道更多秘纹石的效果，我怎么当一名咒刻师，你们故步自封，只会捡那些前人剩下来的东西，再这么下去，我们国家的咒刻之道一定会衰落的！”
“所以你实验的代价，就是让那名学生疯掉？”
中年人说道：“你让天龙国损失了一名精英，他本来是可以使用副作用比较低的秘纹通过大考，并且增长实力，可就因为你，他疯了！而我的名声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毁于一旦，本来看你天资不错，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定会出现一名大师……朽木不可雕也！”
“那么想当去做实验，干脆去加纳好了，在这里待着在干什么，那里全都是和你一样的疯子！你走，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说着，中年人转身进了店铺，不再理他。
“不用你说我也走，我会去加纳的，到时候我会成为闻名世界的咒刻师给你看！”
少年人握紧了拳头一声大吼，气冲冲的离开，和庞霄擦肩而过，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一愣，耸了耸鼻子，古怪的看了庞霄一眼，但是也没有说话。
庞霄看了眼他的背影，目光一眯，也走进了那家店铺当中。
“你怎么还没滚，我……”
中年人此时负着手背着身，听到动静，转身正待说着，却见是庞霄，愣了愣，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庞霄微微一笑：“没什么，刚才我也听见了你们的争吵，挺感兴趣。”
中年人叹了口气：“规定就是规定，他的性子，虽然是咒刻师的行事准则，但是在天龙国，不，在天武学院是不可以这么做的。”
“为什么，鉴定出效果更佳的秘纹石不是好事么？”
庞霄兜里就有一颗，这种事情，自然要问。
“好事是好事，但是对于你们来说不适合……”
中年人叹道：“可一般的武斗家，连实验的标准都达不到，只有你们才可以，但是……以你们的地位，这种做法，得不偿失。我天龙国拥有最强的武斗家，也不需要依靠这种歪门邪道。”
他怅然道：“可惜了，生错了地方。”
他并非完全是气愤，而是有点可惜的因素在里面……
庞霄朝外面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来这里也是寻找秘纹石的话，想要什么样的，把你的详细情况说一说，我给你推荐。”中年人说着。
“哦？”
庞霄来了兴致，他去的那几家都是直接推销，倒是没有人像他这样，通过个人情况来使用秘纹石。
想了想，他问道：“假如我需要可以极大增长我的实力，不需要管副作用的秘纹石，你会推荐给我什么？”
中年人诧异的看了庞霄一眼，皱眉道：“你是新生吧，这份实力在新生中绝无仅有，只要慢慢发展，你迟早能变得更强，以你这样根本就不需要秘纹石，还是那种不管副作用的，那只会毁了你，短期的强大并不是强大，只是让人走向疯狂的坟墓。”
“对于你，我这里只有略微增幅的秘纹石，你身体的短板，可以使用增幅类来加强，至于其他的类别，我并不推荐。”
“有意思，你在这里开个店铺，好歹也是个商人，居然会这么说话，和其他人不一样。”庞霄笑道。
“在商人之前，我是一名咒刻师。”
中年人说道：“并且，我要为天武学院负责，托我那位愚蠢学徒的福，我的名誉已经受到损伤了，不能再次看着一位未来的精英倒在这条路上。”
“如果我执意要呢……”庞霄盯着他，缓缓道。
中年人沉默了一阵，忽然走向店铺里间，再走出来的时候，拿出了一颗血红色的秘纹石，道：“它能让你变得更强，同时，也能让你变得嗜血、狂暴、毫无人性，并且沾染上了鲜血，它的持续力会更强。这是我那学徒发现的，我一直都不敢用，也没有人像你这样，以这份天资来到这里。这很适合你，但是，也极度不适合你。”
说着，他又在柜台里拿出几颗秘纹石：“高级力量强化、速度强化、反应强化、气海强化，加上这些，配合上这颗秘纹石，你就是纯粹的杀戮机器，战场的绞肉机！”
中年人脸色严肃：“但是你只会变成一个只知道鲜血和杀戮的怪物，连蒸汽机械人都不如，最大的后果就是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你会被天龙国单方面消灭。就是这样，你还确定要用么？”
“有趣……”
庞霄微微一笑，“你的水平不错，作为咒刻师而言，还算可以，来看看这颗吧。”
他掏出了兜里的黑暗秘纹石，放到了中年人的眼前。
黑暗气息环绕在秘纹石的周围，这颗秘纹石一出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几分，阴冷而黑暗。
中年瞳孔一缩，“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