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初吻, 陆少阳放在江夏腰间的手渐渐收紧, 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唇齿相依间, 江夏感受到了陆少阳霸道行动之下隐藏的小心翼翼。
不自觉地,江夏的手放在了陆少阳的臂膀上。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 江夏需要仰着头承受这个迫不及待的吻。
在昏黄的灯光下, 美人腰弯如月, 划下一道优美动人的弧度。陆少阳的手也渐渐扶住她的后背, 良久才结束这个朝思暮想的吻。
“江夏,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解决横在我们之间的距离问题。这段时间, 委屈你了。”一个疼爱的吻落在江夏的额头, 陆少阳搂住江夏把她抱了起来。
“啊!你放我下来,怎么这么喜欢把我抱起来?”
“不许说话,不然我有办法让你闭嘴。”
“陆少阳, 我还没同意你的追求呢,你怎么能这样?你就是个大无赖!”
嘴里说着抱怨的话,其实江夏很喜欢陆少阳把自己抱起来, 这种身体与身体的接触相依, 让她感觉自己被珍惜、被保护。她搂着他的脖子, 扬起的嘴角一直就没有落下。
第二天一大早,江夏醒来打开房门,她理了理头发,来到陆少阳所住的房间。
敲门却没人回应。
“夏夏,少阳他天不亮就走了。这是他留给你的信。”江瑞清听到动静, 连忙打开房门,将手里厚厚的信封递给江夏。
这一瞬间,江夏眼睛忽然暗淡了,“这么早?我还以为可以送送他。”
接过大哥手中的信,江夏平复了一下失落的心情,“大哥,我们下午再去一趟医院。在这之前,你可以去药店帮我买些药回来吗?”
江瑞清对周边的环境已经非常熟悉,他听了妹妹的请求,连忙回房拿包。
叮嘱大哥一定要按照清单上的药品采购,江夏目送哥哥下楼。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信封,她释然地笑了笑,这才刚刚开始,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
回到房间,江夏拆开信封。
“媳妇,展信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坐上开往河北的火车。在来广州之前,我每天都在盼着你给我回信。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我心中已经有了你的影子。我最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信封里有我这些年攒下来的所有积蓄,还有我的工资存折。之前想要给你,害怕你不肯收下。现在,我就把我自己交给你了……”
看到开头两个字,江夏忍不住笑骂:谁是你媳妇?
当她看完信,再看到那张存折的时候,江夏没有打开,而是连同信一起好好地收了起来。这是陆少阳写给她的第三封信。
江瑞清很快把清单上的药品买回来,并且按照江夏的要求,请药店里的工作人员帮自己把它们磨成药粉。
“夏夏,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
买药回来的路上,江瑞清一直忧心忡忡。他刚才问了药店的人,这些都是消除炎症、治疗皮肤毛病的药。
“大哥,我以前听人说了一个偏方,治疗因为各种原因留下的疤痕很管用。所以,我想拿给王姐试试。你放心,我试验过,效果很好的。”江夏怕大哥担心,连忙解释道。
说起来,这个偏方还是送她镯子那个老奶奶告诉她的。
当时她因为长期从事服装设计工作,手上留了一些剪裁和制衣过程中留下来的痕迹。她按照老奶奶说的方子坚持擦了一年,手上干净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虽然王姐的烧伤非常严重,江夏也给她用了灵泉,但是多一种康复手段就多一重保障。她十分清楚,灵泉不是神药,黄姐和婆婆都喝了灵泉的水,瘦身和美颜的效果的确有,却并不是骇人听闻那种。
经过验证,更为年轻的黄姐使用效果比婆婆更加显著。
江瑞清从来没有怀疑过江夏,既然夏夏说有用,那就肯定可以帮到胡总的爱人。
白色的药粉按照一定的顺序混合在一起,加入蜂蜜调和成药膏的形状。淡黄色的膏药一点也不难闻,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香甜和柔和的光泽。
趁大哥不注意,江夏把这些天积攒下来的灵泉放了进去。
考虑到药膏放久了之后药效会挥发,江夏这次只做了大约一个月的用药。整整四盒药膏,花了她一上午的时间。
下午,江夏和大哥一起再次来到医院,没想到胡万华正在收拾病房里的东西。
“胡大哥,怎么回事?”
“夏妹子,江家大哥,你们来了。快请坐!你姐想要出院回家休养,我寻思或许家里的环境没有这么压抑,于是就同意了。”胡万华放下手中的毛巾,感激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兄妹。这次能够顺利脱离困境,还多亏了他们。
江夏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铺,“王姐人呢?”
胡万华顺着江夏的视线看过去,神情一暗,“她拆绷带去了,说是怕吓着我,不许我跟过去。”
妻子变成现在的模样,全都是他的责任。
他怎么会嫌弃她?
“胡大哥,你先忙,我去看看。”江夏没有提药膏的事情,她跟过去是为了看看灵泉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
清创室内,王思琴看了一眼对面的护士,“没事,你动手拆吧。我有心理准备,无论是什么样的状况,我都可以接受。”
护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会轻轻地。我之前有遇到过烧伤的患者,其实没有大家想的那么恐怖。坚持用药,甚至可以恢复到远远地几乎看不出来痕迹。”
王思琴非常清楚,这是护士在安慰自己。
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被剥落,王思琴渐渐地轻松起来。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皮肤在争先恐后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它们憋坏了!
当最后一层纱布被揭开,护士眼神微微一愣。
怎么会这样?
王思琴的脸上果然留下了很多烧伤后的痕迹,可是这些痕迹并不狰狞,反而像是一朵又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你看,我真的没有骗你!”护士激动地拿过镜子,对着王思琴的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王思琴眼眶红了,她抬手想要摸脸,却被护士眼疾手快地拦住。
“你现在不能摸,最近三个月都不能洗脸。手上有细菌,你看你的有些疤痕还没有完全愈合,它们需要被保护。姐,你一点都不难看!别激动,你不能哭,流的眼泪会刺激到伤口。”
江夏赶到清创室,只来得及听到护士最后一句话。
她以为王思琴的脸彻底毁了,灵泉没有发挥作用,于是没有敲门就推门走了进去。
“姐!”
王思琴转过头来,眼泪还含在眼里,她露出一个让江夏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微笑。
“夏夏,你看姐是不是很美?”
江夏快步走过去,紧紧地握住王思琴的手。
“姐,你很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
王思琴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亲昵地看着江夏,“被我这么漂亮的妹妹夸赞,当真比喝了糖水还甜。走吧,送姐姐回家。”
病房里,已经收拾完所有东西的胡万华焦急地左右踱步。
怎么还不回来?
思琴她是不是被自己的脸吓着了?
早知道,他应该陪着她一起过去的。他会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最美的。
“胡总……”
“别这么客气,我说过了,夏夏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瑞清,我比你年长一些,要是不介意,你就跟着夏夏一起叫我胡大哥。”胡万华看向江瑞清,江家大哥是个非常质朴的人,心里怎么想的,脸上也就自然表露了出来。
胡万华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就像是他厂里那些生产工人。
“好,胡大哥,你别太担心。我妹妹之前得了一个偏方,专门治疗各种疤痕,效果十分好。”江瑞清知道胡万华心中的忧虑,于是代表妹妹说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江瑞清对面的胡万华仿佛被使用了定身术。
发现胡万华不对劲,江瑞清这才回过头去。
江夏和王思琴手拉着手站在病房门口,江夏的身子骨架小,比王思琴个头也要矮上一些。第一眼看过去,视线并不会被王思琴的脸吸引,而是感慨于她们之间的亲密。
定睛看向王思琴的脸,江瑞清不由得笑了。
说实在话,疤痕是有的,可是一点也不恐怖。弯弯绕绕的疤痕组成一副奇异的画面,丝毫不见狰狞,反而有些说不出来的艺术美。
“思琴!”胡万华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们回家!”
“嗯,回家。夏夏,夏夏大哥,你们还没去过我们家吧?跟我们一起回去,老胡做饭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王思琴并不纠结于自己的脸。从她敢于不做掩饰从清创室走回病房就可以看出来。
在胡家吃过晚饭,天色还很早,太阳刚刚下山,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让人看了心情大好,胡家欧式客厅里,江夏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药膏。
“姐,这是我偶然得到的偏方,对于淡化疤痕的效果很好。这些膏药你大概只能用一个月,我把配方和制作方法告诉胡大哥,让他在你用完之后又给你做。”
王思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胡万华双手把药膏和药方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地将整个制作过程问了一遍。
“姐,这是一种特别的体验。你相信我,有一天你的脸肯定会恢复如初,我向你保证!”江夏非常佩服王思琴的心态,如果换做是自己,她都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崩溃。
即便是有灵泉又怎么样?
它并不是万能的。
胡万华将药膏和药方郑重地收了起来,看了一眼妻子,他说起了自己未来的打算。
“经过这次事情,我和你姐商量在我们买来的地皮上新建厂房。我们不仅要重新回到制衣行业,还要建立服装销售的贸易公司。只有做大做强,才不会任人宰割。”
江夏点了点头,这次虽然是意外,可也是他们发展得太快却没有足够的安全保障能力,所导致的危机。
“夏夏,我们准备重新买电动缝纫机,听说国外已经有了全自动的制衣设备。如果你不嫌弃,那些抢救回来的设备,就送给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少阳:我决定把每一封写给夏夏的信都当做情书来写,以后她生气了我就把这些情书搬出来(机智如我!)
江 夏:以后写信不能超过三页,言简意赅懂不懂?
陆少阳:媳妇说得对,浪费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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