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笙面色难看至极,刚要说话,邵景天再次开口。
“还有,我现在和时珞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失去了这两年的记忆,你以后别乱说话。”
邵景天选择将实情告诉晏明笙,不为其他,只为时珞。
未来时珞如果喜欢上他人,他不想这件事成为她的困扰。
晏明笙回到车上,才反应过来邵景天说的话。
时珞失去了这两年的记忆。
晏明笙一开始想了很多,然后忽然醒悟过来一个事实,时珞如果不记得,那对他来说,也许是个机会?
记忆停留在两年前,代表那时候时珞还没讨厌他,他还有机会。
最最最重要的事,她也忘了对邵景天的爱。
意识到这个问题,晏明笙终于笑出声来。
“福祸相依,这就是我的福气吗?”
相比陌生的邵景天,晏明笙觉得有过感情基础的他,也有竞争的优势。
“对,这也许就是老天给我的机会。”
不然时珞怎么会忽然失去这两年的机会。
晏明笙本来绝望的心,重新燃起希望。
就算中间隔着晏大海,就算小祈不是他的亲身儿子,可他和时珞以前的感情是真的,他的感情也是真的。
为什么就不可以重新再来?
晏明笙终于露出了笑容,颓然的眼神中心燃起了斗志。
晏明笙调整好心态状态,满含期待再次前来时,却扑了个空。
时珞去学校上课去了。
都醒了,再请一个星期假已经是极限了,在缺席怕是得重修。
时珞可不想,所以就回去了。
这之前小祈已经找了个时间,单独去还愿。
再次回来的小祈,除了额头上还留下的一点淡淡伤痕,其他的都看不出来了。
而不管是额头上的,还是膝盖上的疤痕,以后都会慢慢消散。
这件事,小祈和邵景天是绝对不可能让时珞知道的。
再次和时珞一起回归校园,让小祈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满满的感慨在看到时珞在偷偷折千纸鹤时全部消失。
不就是叠一千个千纸鹤,要不要这么拼?
“不许叠了,看看外面风景。”
小祈监督起时珞,不许她在课间不休息折千纸鹤或者打围巾。
他都是为了时珞的眼睛和脑子着想,并不是因为内心小小的嫉妒。
他觉得千纸鹤嘛,叠出来就好了,反正一千个谁也不会仔细看,结果时珞叠得特别认真,有一点不好就不要重新叠,发呆了没加进去诚心也要重新叠。
最后被丢掉的千纸鹤都比入选的多了。
时珞不要的就随便丢,小祈看有两个玻璃瓶就随手将她不要的扔进去,如今也不少了。
五颜六色漂漂亮亮的千纸鹤放在玻璃瓶很好看,可惜是时珞丢了不要的。
而他这个亲生儿子,只能捡妈妈不要的。
哼。
千纸鹤这样认真,围巾也是。
明明都要打好了,因为打漏了一针,中间有一个小洞,时珞就要重新打。
小祈觉得挺好的,偏偏时珞不听,最后时珞重新打了,他就可怜巴巴的只能捡了那条被丢弃的围巾戴。
等妈妈给他打,怕是得邵叔叔生日后了。
看着时珞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去偶遇邵景天,因为和他多说几句话高兴兴奋脸红,甚至还偷偷写日记,小祈从无语到如今有点麻木带着点淡淡的酸味了。
妈妈早就不给他写日记了。
小祈每天都在淡淡的酸味中,时珞则因为重新上学,对校园生活满满都是乐趣,每天都特别充实。
同学们对时珞也充满了好奇,毕竟时珞缺席了这些日子,之前还有古怪的流言。
学校里的流言随着时珞的回归不攻自破,可是外面的流言却没有。
之前有媒体报道时珞死了,隔了这些日子,这个流言再次流传起来。
而且愈演愈烈,最后媒体都老话重提。
因为充满了疑点,都被传言死了,按照一般情况,时珞应该露面,可是时珞没有。
接着时珞正式开售的新书内容,也成了时珞已死的证据。
本来就是时珞在那样的心态上写的,让很多书迷又是哭又是笑,感动好笑之余想起传言不免多想。
一个两个看过书的都这样说,说得多了,好像就真的一样。
有些媒体看着这影响,看时珞一直没出现,就免不了老话重提。
接到柳曼的电话,时珞看到围脖内容,也有点犹豫了。
她要不要死呢?
如果以后时珞都要时落的模样活下去,那其实时珞趁机死了也行,免得一直不出现还惹怀疑。
反正时珞以后也会以时落的身份继续生活发书,看过新书,时珞就算还没恢复记忆,却也知道那就是时珞最后一本书。
可是真让时珞消失吧,谁知道她你哪天就需要这个身份,或者说变回原来的样子呢?
时珞还矛盾了一瞬,小祈则是毫不犹豫就坚决反对了死一死的说法。
“妈,你别想了,快上去围脖澄清一下,说你没事。”
“现在就去?”
“当然。”小祈点头,看着时珞的表情慎重,“妈,你不会真打了顺势而为假死的主意吧,我劝你别,这个主意我坚决反对,我才不要变成没妈的孩子。”
时珞一愣,“你胡说什么呢,不管我变没变,我都在,我都是你妈妈。”
“我知道,可是外人不知道,反正我不同意,我要你活着,一直活着。”
假死什么的,在小祈这里不存在。
“我不止要你活着,还要你长命百岁,等我七老八十了再考虑。”
小祈语气软了下来,“有妈的孩子是宝,我要一直做宝,没人敢欺负我。”
时珞失笑,“我作用这么大吗?有我就没人欺负你?”
“那当然,有妈的孩子不一样的,谁也别想随便践踏,都是不好惹的。”小祈抬头挺胸,“你放心,以后我也要让你做一个有儿子不好惹的妈妈。”
时珞听了点头,“父母和孩子都做对方的铠甲吗?”
“对,就是这样。”小祈点头,“反正我们要一直做对方的盔甲,我要你一直活着,我一点都不想听人安慰我。”
那样太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