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走过皇宫的三座城门,掠过竞技场大门,掠过曼卡纳大门,热爱过海滨大门直接进入长一百米,宽五十米的大厅。不过此刻再也没有了铺着锦棉的地毯、床垫和坐垫。也没有了手持金子盾牌和金子长矛的黑人侍卫。飞速离开这个大厅,飞奔过皇帝的私人教堂。六扇金门,四扇银门——
一匹快马,正飞奔向拜占庭帝国皇帝的寝宫飞奔而去。
"啊...绝望了。"
拜占庭皇帝的心事想天空,你看得见却看不懂。刚刚送走了围城异教徒的使者——狗都知道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钱!你把我内裤都当了也拿不出那么多啊!贼酋莫德拉三世究竟在想些什么拜占庭皇帝君士坦丁二十三世是不知道的,但是当莫德拉三世的命令贯彻落实到了他这一步,他所剩下的感觉就是自己被狠狠地恶心了。
你说你不打算停战还进来胡说八道一番干嘛?要是按照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的脾气就直接剁了使者钉在十字架上,或者挖出眼睛扔进金角湾里。不过一群大臣死命拦住,理由是【下书人不能伤害!】——啊呸!君士坦丁二十三世还能不知道这群大臣的想法?反正谁来了自己都有官当,你看莫德拉三世那边又不反对异教徒是吧?自己说不定还能平级调动呢。
无奈之下君士坦丁二十三世也只能先是【委婉地】拒绝了这个不可能且无礼的要求,并且把使者【送】了出去,
草草草草草!这个世界简直不能忍!
不过君士坦丁也没有办法,自己堂堂一个皇帝...反正这年头皇帝也不值钱。切切的来讲人类三千年历史,皇帝值钱也没几年。罗马皇帝最多的时候一起出了四个合法的,美其名曰四帝共治——你说这不扯淡么?不过扯淡归扯淡,倒是给了君士坦丁二十三世一个借口:现在世界上知名的皇帝最起码就有仨,自己一个,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一个,还有自称为【罗姆】的异教徒皇帝。
自我安慰自己吧,反正皇帝这年头当的也没尊严。能过一天是一天,唉...自己的求救信发出去那么久,也没人能帮帮忙。离着自己那么近就不知道派点人来帮忙守城么?自己这八千多人还有一半以上的雇佣兵——如果算上北欧卫队的话那比例就更让人心寒了。
..."不行了,越想越绝望...不过,应该也就这么回事了吧?"君士坦丁二十三世心里不禁牛皮鼓鼓,自己也很牛X吧?欧陆各国没有一个肯派遣援兵的,但是自己也撑住了,这说明什么?
...卧槽,原来自己这么牛X啊?
现在只能祈祷莫德拉三世赶紧给老子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虽然...前两天出现了月食,对于守军来讲是不祥之兆。不过...不过圣光早就已经不再保佑自己了,还扯什么淡?
"只要你们的法师阵地上不了海面上,过不了金角湾。"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狂给自己立flag,丝毫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把自己往沟里带:"我的君士坦丁堡就十分的安泰!绝对不会出事!"
魔法师的施法是需要空间与时间的双重要求的,而且两者成比例放大缩小。这个比较合理,毕竟魔力这个东西也是能量,一团火球肥一百米和飞一百公里肯定需要的能量不同。从君士坦丁堡外发射魔法,不论是冰系、火系还是奥术系都是需要极长的距离,以及极长时间的瞄准和吟唱。搞不好还会造成魔力真空,需要时间来填补魔力。原本一个法师可以做到的事情,现在需要N多法师一起来做。
所以说只要法师上不了金角湾,架不起来近距离火炮阵地,这场需要依靠法师的远程支援的攻防战就别扯淡。
骨头又轻了三斤,君士坦丁二十三世决定开办一次战争中的休息宴会。反正皇帝也没有别的事儿,就是今天召开宴会,明天召开宴会。可惜的是...这一次不行了。
"轰隆!"
"轰隆!!"
忽然间如同天崩地裂一般,正在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幻想着在欧洲面前抵挡住异教徒的丰功伟绩(虽然也输得挺惨)。自己将会是抵挡东方势力最值得依靠的存在,并且也将是西方国家的救星——
忽然天边传来了近距离的爆炸声,这种魔法的势力涌动让曾经学习过魔法的君士坦丁二十三世颇为熟悉。但是...实在是不敢确认——
"怎么回事?"顾不得自己的宫殿正在产生实质性地晃动,大理石的穹顶摇摇欲坠。
当然君士坦丁二十三世不是天王老子,他问怎么回事也得有人知道才行。身旁一群大臣当然也不都是诸葛在世,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弄成今天这般田地?一个个惶惶不安的看着皇帝,又看着外面——
两分多钟之后,一匹快马才飞奔而至。
"皇帝陛下!——敌人,敌人冲上了金角湾!"这匹快马实际上早就在爆炸之前冲了过来,传令的是一个足以让所有人信任的人——身高超过五米,北欧巨人!这是一名近卫军成员。
"不可能!——金角湾分明在我们手里。"真的很难想象皇帝那个身板发出的怒吼声竟然超过了北欧巨人,可想而知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究竟有多么震惊、愤怒和恐惧:"异教徒——异教徒是怎么冲上来的!?!?说啊!!"
"陛下——是******人!敌人从******人控制的加拉太地区过来的!我们在哪里根本没有设防,他们的人在哪里铺设了浮桥,法师正在不间断的射击我们的城墙。再不想想办法,一千年前的老城墙段落就要出现问题了!"
加拉太?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的感觉就好像被带了无数顶的绿帽子一样,整个人精神都快要崩了。那里是交给...或者说被迫交给******商人经营的地区,帝国在哪里接收大批赋税,没想到最关键时刻...不,应该是果然!果然这些背信弃义的商人为了逐利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还有什么办法?那些该死的伪信者!那些信仰正教的伪信者!都要去死!!!地狱的大门已经因为他们的金币为他们敞开了!"皇帝现在的想法就是弄死所有******人,当然了******人掌控者经济命脉不是说弄死就能弄死的。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来人!我亲自带队!拿我的盔甲来,决战的时刻到了!要么我死,要么他死!"
说着和流氓一样的话,因为现在真的要到了和流氓一样火拼的田地了。
嗯...不带意识形态,不带价值判断的来说——新月教的军队的确训练有素,的确超越了君士坦丁堡的军队太多。但是战争不可能不带有主观观念:于是在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的眼里,莫德拉三世就是侵略者。在莫德拉三世眼里,对方就是阻挡自己统一世界逆历史潮流而动的绊脚石。
至于说究竟谁对谁错——完全看他们谁赢了。
金角湾的海上铺设了数米宽的浮桥,无数法师正站在属于前线部队的方向释放耀眼的法术。一时之间竟然让整个世界如同烟花般爆炸了起来,金角湾方向因为有着海峡的铺垫,所以这里的城墙是最薄弱的。数百年前这里便曾经沦陷过,千年来也未曾有过大规模的翻修。莫德拉三世派遣了自己最得力的大臣与魔物军队前去攻击,
这里曾经被无数的人进攻过,现在正又有一批生命体在这里争夺权力。那些墙上有些是石头,有些是砖块——现在这里全都是血色,甚至能够在攻城的过程当中看到墙壁上有着鲜红的血手印。鏖战的风波涌起,勇气的铸造让这里恐怖无比。历史上这里历历在目的惨状再一次上演,喋血伏尸,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三天时间里,每天的进攻方面都不一样。第一天的第一波攻势由附庸军队前往攻击,失败是肯定的。不过是消耗军队而已——没有死亡肯定就没有胜利,必定的失败如果是为了胜利那就是可以接受的。第二天的攻势则是由莫德拉三世自己的军队来完成,集中攻击了西北部的贝拉克奈城墙其中一段,先前的魔法饱和轰炸已经对它的魔力网以及城墙造成部份破坏。虽然曾经取得突破,但很快便被守军击退。
今天,第三天的攻击由莫德拉三世亲自带队进攻!无数魔物军队俯首称臣的万王之王领导军队,命令埃及巨像再次冲锋陷阵。海怪也负者攻城塔从水里暂时爬上了陆地,晃动着庞大的身躯。安娜陀利亚的猛犸巨象人大踏步的晃着自己的身躯,开始撞击城墙——各种种族,各种信仰再次齐聚,为的便是杀掉对方的所有人。
这是一幅几乎令人为之胆寒的神怪景象。
很快,守军便真的力不能支——城墙即将宣告突破。
"成了!"莫德拉三世在远处看着自己几乎所有最精锐的有生力量即将获得胜利,嘴角不禁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多日的心悸似乎也烟消云散,此刻是正午十二点,天光明媚——世界已经在自己的脚下。
"...完了!"脱去了自己的紫色尊贵长袍,君士坦丁二十三世知道大势已去——君王死社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必须做的就是对得起自己最后尊贵的身份和尊严。他手提利剑,准备像一个皇帝一样死在阵前。
然而,十二点十分左右,一支全新的部队出现在了战场的西南边。
跨过了金角湾,跨过了包围的北部城墙,跨过了城外的黑森林。
就如同他们的祖先作战一样,布尔凯索人如同天降一半悄悄地出现在战场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的。但是,这些野蛮人就好像凭空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身后一样——
"力量与荣耀,鲜血与雷鸣——为了部落,非生即死!杀光他们!!!"
全新的力量加入了已经焦灼且疲惫的战局。
战场的全新走势变得扑朔迷离,又变得...恐怖异常——本来已经结束的战斗,此刻又陷入了僵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