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坦的内心世界比较平和,他认为世界的根本不在于他想要把别人杀个精光。而是别人想要把他杀个片甲不留——在此之前,他不得不动刀子解决一些人。
神圣罗马帝国集结了一万七千人的兵力——由波西米亚王国的王位继承人亲自领衔主演。这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太子爷御驾亲征也算是做个表率。匈牙利不愧是东方大国,拍着腰凑了一万三千人的军队。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都是干货,不是能征惯战的老兵,就是花钱请来的雇佣兵。圣堂的圣殿骑士又或者其他什么牛人物,总而言之得能真正上战场有用的士兵才行,魔物优先因为这帮家伙战斗力高。
那么问题来了,一向牵头的波兰...人呢?
据说是国内【又】叛乱了,等过一阵子飞奔再来。
反正大波波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虽然不高兴不过也没有办法。东北欧陆的联军哥萨克们八千多个,算上赛博坦的布尔凯索人及其战车五百乘——
差不多就是这些主要势力。
好歹也得凑在一起开个会什么的,否则怎么能显示出大家都是干部?
于是各个国家、各个领地、各个民族、各个种族——穿着各自的服饰,风格的盔甲。比较常见的人类装束,匈牙利的骠骑兵军服似乎在东欧最为流行。东欧大部分人都喜欢带着皮帽子而不是头盔来参加这种会议,顶部相对底部稍微加宽,而且并非是标准的圆柱体。各种颜色因为材质不同而各有不同。哥萨克中的异种族最多,尤其以东欧狼人居多,这些才是真正的【狼】骑兵吧?当然,再多也不会多出人类的水平。比较令人在意的是那些半人马们,毕竟这些才是真正的"骑"兵啊——
赛博坦是第一次参加如此众多种族一起的会议,在英伦的时候一般来讲只有人类一家独大。并且有着严格的魔物数量与比例规定,看来东欧还是比西欧要相对开放一些——或者说,混乱一些。
人多了当然就要出事,分门别类的类比了很多派别。赛博坦明确的就看到了前两天自己海扁一顿的几位哥萨克大哥,扫莫搭眼的瞪了赛博坦几眼也没敢说话——自己十几个杀人如麻的大汉没打过一个伪娘,这事儿传出去还怎么在这片混?好在人家没张扬——没张扬就已经流传出去了很多版本的好吧?
这次的多种族会议依旧在王国会客厅举行,不过这次的会客厅换了一间相当的大,也相当的古老。看墙上的壁画就知道少说得有个几十年没有翻修了,但是依旧很干净。各个种族大家坐在了一起,看样子就是互相之间不信任和带着不真诚的微笑。
赛博坦带着自己的翻译——和老婆直接就进来了。两个随从在众多贵族之中算是少的,更何况他贵为亲王,比在场大公之类的活活高了一个等级。欧陆(只要信仰相同)爵位是可以平级调动的,不过...兵不贵多贵精嘛。
对了,说到士兵...这个,赛博坦的军队算是来得早的。说来也不可思议,很多人都是跟着他脚后跟来的。虽然离着相当的近——但是剩下的士兵连城外都已经住不下了。只得在附近的城堡临时盘营,看得出来地主家里的余量也不多。
赛博坦被倾倒了一个距离国王很近的位置,看来这并不是排名不分先后,而是按照各自的爵位等级划分的。把头的是波西米亚王国的王子——说是王子不过不是儿子,只是王储罢了。作为波西米亚王国的王子他是国王的亲弟弟,但是比国王小了整整二十岁。作为太子爷还比较年轻不是么?
王子做国王之外的第一把交易,身后坐着两个应该是随从大臣或者其他什么。再往后站着七八个随行骑士,其中不乏魔物将领。最令赛博坦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黑精灵...可惜是个男的,否则的确是很符合王子出门带精灵的爱好——魔幻世界嘛。
赛博坦就当了老二,其他人的排列顺序也差不多。大家互相之间聊的了天的也没几个,只不过赛博坦用翻译和身边的波西米亚王子聊了几句不咸不淡的。互相认识了一下你叫什名字啊?哦,约瑟夫?卡尔洛斯啊,久仰久仰——谁知道你是谁啊。
你是谁啊。
老实说这种回忆不好开,在一张长桌子上其他各国的实权派坐在一起。互相之间有仇的,有恩的,不认识的等等——首先受限的问题就是语言。
"呃...既然大家都基本来自于临近诸国,我们不妨就是用德语如何?"匈牙利国王安德烈三世微笑着提议。
然后下面一群哥萨克马上开腔反对:"不好意思我们是斯拉夫人,听不懂德语——"
"那么我们用...意呆利语?"
"不好意思我们是瑞典人,听不懂意呆利语——"
"...那就珐语吧!"匈牙利国王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没有办法使用了本来不打算使用的语言,因为在场基本上没有珐国的官方代表。本来打算凉一凉珐语,却发现在场所有人似乎只认珐语。
于是在场的一大群人纷纷点头,示意认为珐语可以被接受。最起码可以被翻译接受——
看的赛博坦一愣一愣的。
不用说,和珐国有仇的人一个比一个多,但是使用珐语竟然还是社会主流。这都到了东欧了,怎么还这样?那群斯拉夫人是怎么学会使用珐语的?——当然他是不知道,N多斯拉夫贵族以母语为耻,以珐语为荣。
...这是个相当奇葩的事情吧?
没关系,反正赛博坦一个字都听不懂。好在大家争论的时候与他也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只是卡斯蒂利奥内比较麻烦,好在大家统一了语言之后他也只需要翻译一下各种强调的珐语罢了。
"那么我来为大家互相引荐一下,以后的人认识,有的人互相之间不认识,但我们都是聚集在一面旗帜下的战友了——"老爷子不容易,一把岁数了却依旧发挥出了中世纪国王应该有的能力:"这位是波西米亚王国的王子约瑟夫?卡尔洛斯公爵。家徽是红底白狮,口号为以眼还眼。"
然后就是德语的问候,究竟是问候还是问候老母那就是两码事了。
"这位是来自英伦的艾尔岚亲王,赛博坦?地狱咆哮?布尔凯索人。家徽是红底黑字燃烧烈焰,口号是力量与荣耀,鲜血与雷鸣。"
六七十岁的人了,挨个介绍了一遍也不嫌累得慌,记忆里还真的是让人佩服得不得了。赛博坦还都快佩服的以为这是每个国王的必修课。结果现在一看大家都一副惊讶与欣慰的表情,点到自己名字并且正确的说出家徽与口号时,每个人都对老国王的好感上升了一些。
"卧槽,这还是个心机婊。"赛博坦的心里面一个劲的嘟囔着。老国王点到大公为止,一共点了二十多个人这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诸位大人、陛下远道而来辛苦万分。"老国王微笑着说道,并没有摆出一幅别再吃我的了,赶紧滚蛋的嘴脸——但是话的意思是一样的:"但是有些事情却又不得不早早处理,毕竟兵贵神速。"
"现在——"安德烈三世的老脸忽然一板,谁也没有感觉他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双手微微抬了抬,旁边马上有侍从举着一幅三米见方大大的中世纪粗糙地图挂了在他的身后:"敌人的主力部队十万人正在围攻君士坦丁堡,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胃口很大。同时也在进攻希腊沿海地区——"
"..."十万人?呃,这个数量听着有点闹心啊。自己这边加起来才多少?
"先生们——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没有?"
当即也没人回话,反正看样子你是有话要说那你就有P先放。反正出了事你担着,盟主的为主也不可能是你的。除非你马上干掉皇帝,否则你还扯什么淡?
见没人搭腔,安德烈三世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敌军号称十万,然而分兵两处必然捉襟见肘。我们所要做的便是逐个击破,消灭敌军的士气。毕竟围城战已经打了差不多半个多将近一个月了,最好的结局便是大败敌军两股势力。最后与敌军决战,借他们分散兵力的机会也好一举击破敌军!驱逐敌军出安娜陀利亚高原——"
想得真美呢,赛博坦听了半天觉得这个道理还真的是呵呵...这种计划只能存在于战争开始之前。打起来之后嘛...究竟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大人,他们请求您能够率领部队先前往希腊,解救一下您的故乡不被异教徒蹂躏——"终于开场大约十分钟左右,赛博坦只是静静地听着从没有发言过。但是事情马上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告诉他们——我的部队是来的最早的之一,却是路程最远的没有之一。我的部队需要休息,配合大家的基调我是愿意的,但是想让我打头阵?——让他们醒醒吧。"
赛博坦也不客气,当然卡斯蒂利奥内不能这么翻——赛博坦也知道肯定有懂的英伦通用语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