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作战如此简单,剑舞动的多了也会如此之重,伤口割裂的多了身上也就不觉得疼了。鲜血放肆的流淌,令身体如入膏肓的老翁一般痛苦而迟暮。但是到了最后,支撑自己作战的便已不再是布尔凯索人那逆天的体力,而是战斗种族不屈的信念。
在最后捏碎的上古卷轴让一切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战斗的胜利竟然也来得如此简单——赢取这样的胜利似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北方,战斗胜利了。
在艾尔岚,无尽的虫族消失了,布尔凯索人失去了了数千条英灵的生命、整个苏格兰地区千里无鸡鸣。虽然因为上古卷轴的原因,让世界变回了原来的气候,但是想要恢复生机还要等很长时间。虫族就好像没来过一样的消失了,虫患也随之消失。包括地狱亡灵的军队,也跟着上古卷轴一起失踪。
一夜之间,让所有人为之困惑,为之困扰的世界末日似乎也变成了谈资而已。只不过...这谈资的代价实在是太大的。丧师失地、鹰格兰王室避难,现在已经消失不见。唯独让人喜悦的是...
所有大贵族也跟着一起滚蛋了。
几乎所这B那个平时嘚瑟的都不行了的王八蛋们,全都一个个滚蛋了。贵族死亡的比例是如此之高,可谓是冠绝古今...不,好像历史上出现过一次这种情况,就是潘达拉贡的RO帝国崩溃的时候。那么庞大的帝国也是在短短十数年之间土崩瓦解,荡然无存的。现在看来帝国的毁灭似乎不可避免,但是在战场上贵族的大批死亡动摇了统治阶级也是其重要因素之一。英伦可没有那么大的国土面积可以供其重现帝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状态。
似乎在一夜之间,大家发现原来【或成最大输家】的爱丽斯菲尔...
似乎是最大的赢家!!!
不过...真的是结束了么?
胜利的消息传到南方,穿过鹰海海峡,传到珐王富丽堂皇的王宫,传到条顿的黑森林之内,穿过牛比利斯山脉,穿过教廷的神圣喧嚣——变化太快,以至于大家都有些接受不了。
现在呢?其实还存在的人们中间,有一环损失最大。
——不朽之王就是坑——
你看到他们勇赴战场的潇洒身姿了么?去的时候他们穿了崭新的披风,手捂着祖传的大剑与巨锤。伟大的部落氏族骄傲的昂着他们的头颅,高高在上宛如真神祝福过的一样。战歌氏族、霜狼氏族、火刃氏族...
然而,有些人甚至有些氏族却再也没能看到未来的黎明。
什么都没有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
永远都有人死亡,世间无不灭有形之物,换来的是永远都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这是一个久远不变而又让人流泪的故事,说来容易实则令人痛心疾首。没有人垂怜这件事情,因为这就是大自然的法则。牺牲生命而换来疆土,保全种族而换来存继,自古以来的生物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时光流逝、流逝、流逝...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重回原点。
虽然失血过多,虽然痛苦异常,虽然被虫子的血液灼烧的几乎肝肠寸断。但是在已经变得空无一物的虫巢之中,赛博坦凭借着惊人般的生命力竟然坚强的活了下来。令人庆幸的是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这些虫子也凭空消失。似乎是回到了它们那个时代——
在最终的决战,或者说是他这辈子走过的最遥远的二百米冲杀之后。他需要面对的是这短短二百米冲杀之后留下身上深深的创伤,短暂得休息了一天左右。找了一个树荫,吃着家族流传下来的药品——找到的泥土中蜥蜴一只,找到的几片树叶(同样值得庆幸的是,大地生机重现)——这个长得跟个伪娘似的重伤患者坚强的活着。并且在第二天,启程前往艾尔岚。
"胜利"后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后,原本只需要不到两日的距离,赛博坦才走到了艾尔岚海峡旁,隔着那倒小小的海峡,见到了自己往日的亲人,以及他们的尸体。
有一种痛苦的心态难以言喻,有一种哀伤的心情难以停止——空无一人的部落,自己往日的氏族战友甚至是朋友已经彻底远去。他们曾经高歌着自己部落的战歌,他们曾经在此点燃战斗的焰火。他们曾经歌颂着伟大的胜利,与胜利的明日...然而,他们的明天却已经永远不会到来。就在这世界一隅之中,他们守护者自己千百年的誓言。他们看到了大厦将倾的危险于是纷纷站起身来反抗到底——那种战斗怒吼和为了部落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他们所说的字字句句...却完全成了他们互相之间,彼此的绝响。
"请原谅我。你们走了我却苟活,请千万不要问我你们究竟为何而牺牲?"
最后的一刻,赛博坦得到了救援。
——早睡早起身体好——
"胜利"十天后,得到"胜利"后的一周后,不可思议的喜悦与庆祝还在继续着。也许是为了日后的执政合法性,也许是为了自己的丈夫,也许是有意为之,也许是无意而成——赛博坦再次被推到了一个历史性的高度。只不过这一次就不单单是一次事前大家一无所知,事后才知道是斩杀了恶魔。这次,整个世界都知道了。
胜利后,难免有太多的不一样。
"爱丽斯菲尔,你不是最近都在忙着处理占领区么?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博丽灵梦戴上一幅眼镜,精致的五官上带上了这金丝边的眼镜后,开始看着手里的一本厚厚的"大部头"。并且命令自己的使魔端上了两杯咖啡,以供消遣。
"当然要来找你——总是听说你对别人的丈夫指手画脚,以至于他现在还不能回家。嗯...我来跟你说个玩笑话,我说【这个世界在我看来也不如他重要】你信么?"爱丽斯菲尔闻了闻这杯咖啡,看来味道不是很符合她的爱好。
"呃...相信。"博丽灵梦的尾巴晃了晃,尴尬的笑着道:"您可千万别开玩笑,有些话说多了就会被人当成是真的啊——别人就算了,如果您自己说着说着就信了的话,我最牢固的饭票就泡汤了。"
"恩恩,我喜欢你哦灵梦小姐,令人惊讶的直白和令人满意的答复呢。"爱丽斯菲尔双手一拍,一幅高兴的一模样。
博丽灵梦则是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心道一声:好险!这位太太可是正经八百的粉切黑,外表看上去可爱得很,当然她也的确很漂亮。但问题在于...可能是年少的时候精神被摧残的有些过分,所以对于来之不易的幸福相当的看重。本来平时就比较腹黑,现在看来敢碰触她这一块逆鳞的人...
下场都...呵呵。
就和在唐太宗面前提起戾太子和玄武门,在朱元璋面前提起他被吓死的太子,在校长面前提起怎么丢了江山一样,杀你没商量啊!开什么玩笑啊——这些逆鳞谁碰谁死!
"嗯,话说回来真的没想到啊,太太你竟然拿也戴眼镜么?"看着爱丽斯菲尔同样戴上一副眼镜,仅显学者风范和别样风情的她,博丽灵梦故意岔开话题。
"嗯~"伸了个懒腰,似乎很是无奈的叹息道:"每件事情、每件事情都要我来做,谁让没有男人有用呢?唯一有用的一个还被你支走了——怎么,你也看不清楚远处的东西么?"
"不,我是看不到近处的东西。"博丽灵梦一句话道破真机——老花眼:"对了太太,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有意见么?"
"...二十七...咳咳咳...令人惊讶的年轻啊。"某只狐狸感慨了一声,泪目道:"我今年已经(消音)万岁了,一百岁之后就感觉手有些累,一千岁之后骨关节就...了,现在已经开始掉头发了。仔细想想,我是和狐狸合体的啊,那么说的话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脱毛的季节了?"
"差点被你的悲情感动了,不过女人嘛——我现在再不好好享受一下我家的小丈夫的话,岂非以后就彻底没机会了?"
"...太太明明就是魔王,还怕啥..."博丽灵梦嘟囔了一嘴,不过硬是没敢打断对方的自言自语。
"嗯,那么我们就来谈谈吧——你,什么时候让我丈夫出现在我面前。你在打马虎眼,你的神社就彻底泡汤了!反之如果能行的话,我就让你的神社建立在...嗯,建立在岚盾城外的山上,你看怎么样?"
"呃...这个..."
"嗯,也许还有十万枚金币..."
"...马上,立即!我现在就开召唤魔法,豁出这条命去了!您先稍稍等一等,我先写遗嘱,然后马上召唤!"
不得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爱丽斯菲尔感慨着魔理沙说的【我师父啊?她穷了一辈子了DAZE,你只要给她十万枚金币她就连灵魂都能卖给你,出卖肉体更是不在话下,不过你在玩她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就是了DAZE】——这对师徒果然是情谊颇深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