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牌果真好用,但凡遇着人阻挡,只要一见这玉牌便会放行于我。盛夏已至,天热得人发慌,可萧默宇的房间,门窗紧闭,不是更闷气么?他现在有伤在身,房内不通风,对身体恢复十分的不利。我轻拧了秀眉,这公公婆婆怎么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
行至门边,又有两铁面无私的侍卫守在门口,我把手中玉牌一示,他们便自动让开。我贴耳伶听,屋内一看静寂,仿佛没有人一般,萧默宇不会还睡着吧?
我轻轻推开了门,入眼是满室的天青,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喜欢这天青的颜色,竟然一样也没的置换。我左右寻找,未见一个丫头随侍身旁。不是说受伤了么?怎么都没有人守着他?
雕花大床依旧,只是床上之人面色惨白中泛着乌青之色,额上虚汗岑岑。我心一惊,这是中毒之状啊!
我连忙上前,右手搭上他手臂,探其脉像,他脉像极其混乱,且虚且实,我娥黛轻拧,真的中了毒,而且这毒还不浅。
“原不知,你还精通医理?”闻言,我垂眸,对上一双漆黑墨瞳:“那不知你可号出来我年患何症?”
这人,都成这样了还来激我,活该他受这一遭罪。我瞪他一眼,他却对我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我上前扶了他一把,瞟一眼他肩上伤口,唯恐他再碰伤了那地方。
右肩膀上,有半截未取出的箭头,那箭头穿肩而过,竟未拨出,只在伤处泼洒了些药粉,以作止血之用。
“为何是箭伤?我分明记得那人是用的匕首”我已号过脉像,再看一眼那箭伤,已知道是中了何种毒药,也知道为什么这箭头不敢拨出。只是,我仍然不明白,那箭从何而来,难道,我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在我的帮助下,他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式靠下了,他没有穿上衣,一是因为天太热,二是因为那伤处没办法包扎。除了那伤以外,我见他身上还有些旧伤,许是常年征战所留下来的吧。
“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势利刻薄的女人?”我有些生气他说的那些话,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这么刻薄。
他见我动气了,便不再激我,只问道:“你不是为了探病才来看我的吧?说吧,什么事?”
他的伤口又渗了些血水出来,我见状,慌忙拿手绢帮他试去。随口问他:“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没个人在身边侍候?”
“张太医在配药,府上的丫环本就少,更没见过这种情形,留下来也无益”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府上是没什么人手,这出了事后,也更加不也随意增加。他这伤处,箭头一日不拨,那伤口就不能包扎。天气太热,已有些发炎,散发出阵阵的恶臭。
他身后的床单上,也有大片的污渍,他这伤口时不时都会渗出血水的,换也换不及的。
“不要动”
这人当这身皮骨是铁打铜造的么?血越流越多,他还乱动,不想要命了吗?
“你手法不错,以前照顾过病人吧?”还跟我聊天呢,这人还真是能忍。
“你别扯其它的,你最好说清楚,这伤怎么来的,还有紫玉为什么要关起来,还有那个刺客死之前有说过什么吗?”我手没停,嘴也没闲着,一边帮他擦伤口,一边问。
“你来就是问我这个吧?我就知道你不是来探病的”床边有打好的清水,我清洗了手,刚准备帮他上些止血的药粉,他这么一句话说出来,我真想故意在他伤处再狠揉上几把。
“随便你怎么想,你说是不说?”
他此时一直看着我的动手,嘴上还噙着似有若无的笑:“你要我说什么?”
我放下手中药粉:“说你这箭伤怎么来的啊!”
“为了救你”
我一下征在那里,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虽然这是事实,可是他明明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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