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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强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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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我放了她,为何你不去问问你的情郎萧默宇?要不是他,我又如何能知道这东宫之中,居然有人给我玩了一出调包计?”

惊讶的抬头,却是太子再认真不过的脸,他说的是真的,这么说,紫玉的身份,是从萧默宇那里传来的?

我牵起嘴角,扯出一个抱歉的笑,对紫玉,她却拿怨毒的眼神狠狠盯着我。无奈的叹息,紫玉啊,紫玉,为何你总是不懂我的心?

“殿下,您不能杀她,她有了您的骨肉!”

语出,却是太子狂放的笑,仰天!他咬牙道:“你为了救她,居然连这么烂的借口也用上了,轩辕兰汀,你真当我是傻子么?她身有顽疾,无法受孕,这是太医给我的诊断,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是大罗神仙再世?可以逆转回天?”

他居然不信,我想到过他无数的反应,却独独没有算到这一点,他居然不信这个事实。我还想再说什么,却让他的一句话,无情的打断。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情郎现在已然不行了,你还会不会有心情求本太子放了这个贱女人?”

我眯起眼睛看他的脸,一动不动,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些破绽。可是,我惊恐的发现,他的笑越来越得意,而我的心,越来越冰冷!

“你是不是现在特别想出宫?”他邪恶的问我,单手抬起我的脸,让我的双眼与之对视。

“殿下可允我吗?”我问,声音平静无波。

“如若我说,救她与出宫,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只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太子大笑着离去了,只留下心如刀割的我跪在原地。我眼看着紫玉让他拖去了天牢,可笑的是,他居然真的放过了东哥。素手婉转,食指递出一针,直扎在了东哥的脑后门,她惨叫着啊啊了几声,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睁大了眼看我,泪如雨下,以她的聪明,定然知道是我出手治她。

朱唇轻启,我语调冰冷:“我不会再心软,从今往后,你便不要再说话了罢!”语毕,转身,不染纤尘!

行至廊外,我额头抵上绯红的墙柱,手抚心口重重的喘着气。那里,心跳得极快,杂乱无章。萧默宇,你怎么会?怎么会受伤的?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六神无主,从来没有这般惶恐。我到底要找谁,此时,有谁能帮我打探到他的消息?怎么办?怎么办?

“原来是你!”

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回头,一袭蓝衫,素面芙蓉,不是姚素筱又是谁?

“姚小姐!”她既然说了那样的话,便是已然认出我来,所以,我也不必装作不认识她了。

“一直觉得你眼熟,没想到,却是真的认识的!”她笑盈盈的说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没有回答,事实上,我们也并不算真的认识,只是见过一两回而已。

“是陆大哥要我来见你的”许是看出我的冷淡,她于是终于搬出了陆子辰,而我,也终于转过身子,面对面的看她。

“子辰?”我疑惑的问,她点点头:“陆大哥让我给你带一封信!”然后自袖中取出信,递于我手,不过,眼光却并未离开,她一定是误会我和陆子辰的关系了。而我盯着手中的信,却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这信中内容,绝不是姚素筱所想的那般。

颤抖着拆开了信,信中却只有八个字,而这八个字瞬间让我手冷心凉!

我要见他,我要救他,我要出宫!

这个时候,我满脑子,满心思,全是萧默宇坏笑的样子,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他有事。

“姚小姐,帮我!”

我肯求道,泪水顺着我光洁的脸庞,一滴滴落下来。她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突然间变化的脸,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要出宫”

我说,斩钉截铁!

她摇摇头:“轩~~~呃不,袁姑娘,你要出宫我如何帮得到你?”

“姚小姐每月必会进宫见你的姐姐一面,但却从未在皇宫留宿一宿,今夜,能否为我破一下例?”

“为何?”

“求你!”我摊开手中早已染湿的信纸,上面赫然写着:遍体鳞伤,昏迷不醒!

是的,我的萧默宇已然伤成了这样,我又如何还能无动于衷?所以,子辰为我送来了姚素筱,他知道只有她才是我唯一出宫的机会。

“。。。。。。。。。。。”

她沉默了,盯着我手中的那张纸,眉头稍有舒展,我知道我做对了,如果不让她看信中内容,如何又能让她信我。

“萧默宇,我要去救他!”

我道出了事实,如果需要取得她的信任,还是坦白点好。果然,听到他的名字,她的面色微变。我藏在袖中的右手,微微的曲起,食指划过金针的顶端。姚素筱,对不起了,今日你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这宫我是出定了。

“好,我帮你!”

就在我准备出针的时候,她突然间一口答应了下来,我牵起嘴角赠与她一个略含钦佩的笑。

“谢了!”

而心中,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果然是聪明女人,一点就透。

她绝不是心甘情愿的乐意帮我,而是她敏锐的洞察力告诉她,这件事,做与不做由不得她,所以,与其相抗,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收回手中金针,盈盈一拜,靠近她身前,一声:得罪了,姚素筱轻轻哎呀后,应声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换成一幅被吓坏了的脸,大声的叫道:“来人啊!!姚小姐晕倒了!”

姚家姐妹素来不合,可姚素筱每月必来探望其姐莲妃,想必这本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所以姚素筱从来不在宫中留宿。

而今,我要冒她的名出宫,那么她便要留在这宫里,什么理由能比生病了这个理由更加好呢?所以,这便是她装晕的理由。而我趁送她回去的机会,便趁机取走了她身上的那套衣衫。

假若事后,被人发现,姚素筱完全可以称当时就是被假冒之人所伤,所以才会晕倒,这样一来,我出了宫,而她也绝不会受到牵连。

我仍旧给她扎了几针,以防太医会诊之时,看出破绽,她很配合,眉头也未皱半下。我不禁在心中暗暗高兴,子辰还真是有福气的,这个姚素筱,果真非凡品。

傍晚十分,我决定独自出宫,给自己脸上做了点手脚,镜中人儿,已完全看不出我的影子。

一路上,都很顺利,就算是在出宫的大门前,那盘查的侍卫也没有认出来人的不同。我拢了拢身上披光,逆着风,急行两步,大踏步出了那暗红的宫门。

“筱筱?怎么这么晚?”

久违的声音,却是陆子辰,恬然的凝眸,淡淡一笑。他冲上前来,拖了我手便塞进了马车。

一上车,他便迫不及待的按住了我的肩头:“是你吗?”

“子辰,是我!”

我知道,这天下间,除了萧默宇以外,还有一个陆子辰能认出我来,无关乎外表。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最终将眼光放在了我的脸上。伸手就要来掐我的脸,我避开:“别弄花了我的妆!”

他笑:“弄成这样,还真挺像筱筱的!”

听她筱筱的叫得好亲热,心里莫来由的还有点酸酸的,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明明知道这样是必然的结果,可是,却不想相信他突然间,心中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走吧!”我催他,也不说去哪里,因为我知道,知我如子辰,一定知道我心中所想。

“只有他才会让你这么急!”他有些抱怨,手中僵强却早已扬起。马车一路滚滚,最终停在了平月候府的门前。

在宫里的时候,我已知道,萧默宇因伤势太重,被送回了盛京。所以,出宫后,不必要跑太远,只要回到候府,便能见到他的人。

站在那熟悉的大门前,我犹豫了,就这么进去么?不会吓到人么?我不知道,可是,我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呐喊着,如果不进去,那我又为何拼死出宫?

“子辰,你随我一起进去吧!”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许是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让他陪我进去萧默宇的家。他重重的点头,毫不犹豫的越过我身前,率先敲响了平月候府的大门。

开门的伙计,探出一个头来,看了看我们,是个陌生的面孔,想来,候府上也换了一批下人了。我们简单说明了来意,他便进去通传。

来接人的是萧贵,他先看到了陆子辰,施了一礼,然后才看到我,接着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双手指着我的脸,啊啊啊了半天!

“萧管家,好久不见!”我清甜的唤了他一声,浅笑着示意他带路。

萧贵终于反应了过来,然后边走边摇头,边走边自言自语的,直到到了花厅,见到了萧乾与薛凤娘,他才惊魂不定的退了下去。

“滚出去!”

这是薛凤娘给我的第一句话!

“你走吧?”

是萧乾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子辰生气了,脸色也变了,我扯了扯他衣袖,示意他让我来说几句话。

“我要见萧默宇!”

薛凤娘跳了起来:“滚,给我滚!这个家不欢迎你。要不是你,宇儿不会拒婚,宇儿若是不拒婚,也断然不会去那云凉城,也就不会。。。。。。”

她再也说不下去,号嚎大号起来,我的眼泪也来了,我知道她的那种心痛,可是我更明白我的心更痛。

“你走吧!”

萧乾还是那句话,而我,却清晰有力的说道:“如果,想要他活,便让我见他一面!”

哭声停止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那两人惊讶的看着我,而我却只是落下泪来。因为,我心疼!

他的脸一直是很白的,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血色尽去,惨白如纸。乌黑的发,凝结着汗滴,纠缠在一起,在枕间虚弱的披散。全身上下,包扎得没有一丝空白之地。

我的泪落得更加,怎么会成这样?

如若不是胸口似有若无的起伏,我怎么敢相信,他还活着,我牵起他的一只手臂,心痛的发现,连号脉的地方都寻不到。

“宇,该换药了,会很疼,忍忍好吗?”像哄孩子一般,我说着,不管他听不听见,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

要看他的伤势,必须要亲自看到他的伤口,才能知道他到底伤成什么样了。所以,这药必换,而且,必须由我亲自换,因为,现在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任何人。

“现在换么?那可是昨天刚换的药啊!换一次等于剥一次皮,我不能让你换!”薛凤娘第一个阻止出声,上前就拉住我手,不让我再动手。

眼中的泪,还未褪去,我只是冷眼看她,一字一顿:“我在云凉城,还有一个名字,叫袁轩!”

是萧乾拉开了薛凤娘,在我说我叫袁轩之后,他老泪纵横的说了一句:“救他,我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别开脸,不让眼泪滑落,是的,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了,而天下间,亦只有这一个萧默宇,所以,我绝不允许他死!

每剪开一寸纱布,我的泪便翻滚直下,我不敢想象,他竟然还能活着回来盛京。每处伤口都血肉模糊,皮翻肉裂,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化脓!纱布沾在他身上,扯下来的除了和着的血水还有腐肉。

薛凤娘看不下去,再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的泪也落得更凶,却还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宇,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一更天,我终于拆下了他全身的纱布,我忍下心头酸楚,狠心的想象那些伤口只是伤口,却不是生在他的身上。

我亲手为他擦净了身子,亲手为他上药。带来的药粉,整整十瓶,全部见了底。他陷入昏迷,而且开始说着胡话,而话语间,却永远只有那一句:生死不离!

泪水再次泛涌上来,我别开脸大口的呼吸着,泪水一滴滴落在我素白的罗裙上面。我咬着牙,不让呜咽之声嗌出唇齿。

然后,转身,紧紧握住他手,贴近我心,哽咽着说:生-死-不-离!

他的眉头紧锁,许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许是因为高烧不止。子辰帮我打来一盆盆的清水,一次次为其冷敷,为他降低体温。

三更时分,烧终于退了下去,而我亦为其包扎完毕。再次执起他手,感受他微弱的脉动,轻轻的,却似跳动在我心。

搭脉的手,压抑不住,剧烈的颤抖着。我惊恐的转身,却仍强装镇定的问:“侯爷,敢问一声,何人为其诊治?”

“张太医。”

是他,没错,早应该猜到是他了,整个太医院,也就张太医的医术敢承接萧默宇的伤势了。

“张太医何时会再来?”

我着急的问着,全完没有发觉自己的气息有多么不稳,语调有多少焦燥!萧乾,忧虑的看着我的脸,问道:“宇儿的伤,是不是更重了?”

“。。。。。。。。。。。。。”

我沉默,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伤没有加重,相反,在张太医的治疗下,已然有了好转的。只不过,因为外伤太重,所以一直高烧不止,影响了恢复的效果。

可我刚才为其诊脉,却发现了另一种可怕的脉象,所以,我才这么着急的问张太医的诊治情况,如果说,张太医没有诊断出来的话,那结果只有一个!

“我要看看张太医的药方!还有,请侯爷将张太医诊断之后说,一一告之。”

萧乾很是配合我,那药方立刻就送到了我手中,我仔仔细细的看过之后,沉默了。萧乾此时将张太医的所言尽数的说与我听,我越听心越冷,直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大滴的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柔肠寸断。

抬头,双眼毫无焦点的看着屋顶的天窗。咬着牙,一字一顿:“张-太-医!”

“怎么?张太医的方子不行么?”

薛凤娘紧张的问我,我却只是摇头,方子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张太医这个人。

“方子可以用,另外,该熬点阿胶给他补补。”外面买来的成品阿胶我是不信有多纯正,所以,不如自己熬出来的好。

我写下熬胶的方法和步骤后,一人自屋外闯了进来,我抬眸,却是雷绍允从我手中接过了这张纸。

他扑嗵一声,跪在了我跟前,泣不成声:“姑娘,以前是绍允对不住你,一直没给你好脸色看,不过,姑娘看在二公子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一定要救活他!”

我也随之落泪,重重的点头,他确是一直对我不太好,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对萧默宇十分的忠心。所以,在这当口,有了他的帮助,萧默宇便更加安全了几分。

“守着他,绝不让张太医再碰他一分!然后,等我回来。”

“你要离开?”

我一声惊问,是薛凤娘的,此时,她对我已然消除了敌意,只是关心她的儿子。担心我走后,何人来为萧默宇治伤。

我已没有时间再顾及众人的疑虑。只淡淡出声:“我要回宫!”

天色已发白,按照约定,我必须要进宫换出真正的姚素筱。娥黛轻拧,再次腑身温柔的凝视。

宇,等着我!

马车一路飞奔,却是直向城东另一处深宅,我紧咬牙关,默默心中暗许:张太医你能坐上太医院头把交椅,也是我轩辕兰汀送你一步。而今,你忘恩负义,居然敢伤我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虽然我千万般不愿,但回宫,是必然,不然换不出姚素筱,我不能为了自己,害了子辰与她,更何况,宫中还有一人牵动我心。但回宫之前,我要会会这个张太医,弄清真相。

子辰一连打趴了十六个家丁后,我终于走进了张府的大门,我看着那身着里衣的中年男人,淡淡开口问道:“你就是张太医?”

“正是,敢问你是?”

“我是谁,你没有资格过问,不过,张太医要是不好好的回话的话,那么,我便让你此生再不能开口说半个字。”我阴狠道,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憎恶过一个人,就连易帝我也能忍退一步,可是,这个张太医,我绝不容忍。

“你,你是谁?”

他说话已然开始有些发颤,而我,却再次冷然出声:“解药在哪里?”

闻言,他便瘫软在地,面上冷汗如雨,抖着唇问:“你如何知道?”

我厉声喝道:“说,否则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张太医哆索了几下,便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了出来。

在探脉之时,我便已发现萧默宇,脉息不对,十分的凶险,而以他身上的伤势来说,虽然外伤很重,但也慢慢在恢复,所以,不至于会一直昏迷。

据他的脉像显示,他的高热是由外伤所致,而昏迷却是因为中毒。他中的毒十分奇怪,并不像中原所有,所以,我要配解药,必须先拿到毒药样本。

张太医行医多年,再不济也断不可能诊断不出,可他却对中毒之事只字不提,药方之中也只有治疗外伤的几味药材。所以,我前往张府,逼他说出事实,却没想到,竟然又扯上太子。

原来,萧默宇云凉一战,损兵折将,连自己也受了重伤。可偏偏救命的不是别人,却是落月城六王,这事落在了太子眼中,便成了心头一根刺。

易帝偏偏在此时又嘉奖六王英勇,太子郁闷不得解之时,恰逢萧默宇回京救治,于是太子便将怨气尽数撒到了萧默宇的身上,他胁迫张太医在诊治之时,偷偷给萧默宇下了毒。而张太医更交待,毒药是太子亲自转交,连他也不知道下的是哪种毒。

我听到此处气血翻涌,只恨不得一剑将那张太医砍成两半,可医者,救人不伤人,这是轩辕家的古训。我盛怒之下,一把火将张府烧了个片瓦不留,不能伤人,我便伤你财,伤你心!

直到回到东宫之中,我仍旧郁气难平!

太子,又是你,又是你!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太子,可无奈,他正与易帝朝政。心烦意乱之时,却听宫婢说,紫玉那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送吃的过去了,她有孕在身,如此经得起这样的折磨。

思前想后,我决定去见见太子妃:卓婉!

“参见太子妃娘娘!”

粉紫身影俏丽转身,一见是我,卓婉便笑了,温柔而恬静!

“是袁姑娘啊!本宫刚刚还念叨昨日个一天都没见着你呢!”

我装出惶恐的样子,怕怕的说:“娘娘,昨天奴婢为雅妃娘娘诊脉之时,太子殿下突然带了一群人,将雅妃娘娘抓走了,奴婢心有余悸,一整天都没敢再出门!”

“喔!有这事?”

卓婉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模样,我心中却起了厌恶之心,这卓婉心思单纯,温婉贤淑。一直是众妃中的典范,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仍旧还是动摇了她原本纯良的本性。这深宫重重,到底还是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我不信她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她虽不打算落井下石,却也同样不愿意伸手相扶了,毕竟宫里的女人,从来都会一件事:争!

“原来娘娘不知道啊!那可如何是好?”

我故做焦急的喃喃自语,她疑惑的观察我的表情,最终忍不住开口问道:“袁姑娘,怎么了?”

“娘娘,事关重大,奴婢不说出来,始终觉得心有不安!”

“何事?”

“娘娘,奴婢昨日为雅妃娘娘探脉,却发现雅妃娘娘,已有一月身孕!”

“哎呀!”她一声惊呼,却是被手上金钗刺到了手指头,我连忙上前欲为其查看伤势。她却堪堪避过:“无碍!嗯!你刚才,说什么?”

显然她得知这件事之后,更加不愿相帮,所以故做听不见,如若我此时够机灵,就应该当做什么也没说地,可是,如果我不说,紫玉便再无希望。

“娘娘,奴婢是说,雅妃娘娘有身孕了!”

想必是没有料到,我如此不够清明,卓婉的脸上,浮上几缕不耐:“袁姑娘,我看你也不能确定的,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娘娘,不知道雅妃娘娘能不能撑到生下皇太孙在处决呢?”

“袁姑娘,你是何意?”卓婉显然让我这话激怒了,言语间也有些厌烦之意。

“娘娘,就算雅妃娘娘能顺利生下皇太孙,想必也是不能看着他长大的吧,到时候,必然会劳烦娘娘代为管教的!”

我十分平静的说着,一步步,将卓婉向前引,她站了起来,走来走去,来回不停,最后,终于是走近了我,焦急的问:“你能确定她怀的是皇太孙么?”

我抬头,扬唇:“奴婢确定!”

卓婉静静的躺回了贵妃椅上,瞌目撑额,口中喃喃:“你下去吧!本宫累了!”我乖顺的退下,心知目的已然达到。

其实,一个月的身孕又如何能得知紫玉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可是我若是说无法确定,那么卓婉定会断然拒绝。

太子膝下无子,卓婉嫁于太子后,为其孕有一位帝姬,后因难产导致再不能受孕。所以,我才故意在她面前提到皇太孙,她为了这位‘皇太孙’的抚养权,应该为博上一博,紫玉便能再拖上九上月的命。

而九个月何其漫长,个中会发生多少事,谁也无法预料,只要现在能握住一线生机,来日便可方长!

午后,太子还未回来,按理说,早该散了朝了。我等得心焦,却也不忘,观察卓婉那边的动静。

一盏茶的功夫后,那边果然有了反应,太子妃卓婉,带着宫婢芳伶终于出了东宫,朝着皇后娘娘所居的彤云殿去了。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皇后与太子,都想压制住六王,太子不信紫玉有孕,可皇后未必不信,以我对皇后的了解,只要利于太子的事情,无关大小,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皇后娘娘领着一大群人,直奔东宫。随行的,有太子妃卓婉,还有初云公主郑吟雪,而跟在初云公主身后之人,一身降红官服,正是太医院太医的装束。我嘴角牵起一线弯孤,终于来了。

皇后坐定东宫之后,淡眸扫向卓婉:“婉儿,那女人现在何处?”

“母后,希雅被殿下锁在了温楼!”卓婉盈盈,轻声回应!

温楼,是东宫最角落的一个小园子,虽名为温楼,却跟冷宫无二。都是一些太子不喜欢的女人,便被锁进了温楼,然后,任其自生自灭的死去。

“什么希雅?那女人根本是个冒牌货,要不是你说她有了太子骨肉,本宫根本不会理会太子如何处置她!”皇后冷哼,却也是提醒着卓婉

卓婉温柔的点头:“母后说的是!”

“段太医,便劳烦你去给那女人看看,是不是有了,若是有了,本宫要另行处置”皇后吩咐后,那名姓段的太医便由宫人领着去了温楼。

不多时,段太医回来,人还未进殿,便高兴道贺:“恭喜皇后娘娘,确实有喜了!”

皇后的眼角,鱼尾纹深深了折了起来,笑开了花:“喔!!!真的有孕了,可能探出是帝姬还是皇孙?”

段太医,轻试额头汗滴,小心的回道:“皇后娘娘,下官无能,暂时未能探出!”

“确是无能!”皇后倒也没给他留什么面子,直接的斥了他个面红耳赤!

那段太医脸上挂不住,却也不能反驳,只得干笑道:“娘娘教训的是!”

“婉儿,既然她是真的有了,便也不能再住那温楼,东宫是住不得了,这女人便让本宫带回去看管吧!”

皇后发了话,卓婉哪能不听,听是温顺的点头:“一切但凭母后作主!不过,殿下要是问起的话?”

“他要问起了,便让他有什么话,来彤云殿问本宫。”

“是,母后。”

既然有了皇后撑腰,卓婉还有何所惧,于是,她美丽的小嘴,也偷偷的扬起了美好的孤度。

日落西斜,残阳点点,仿佛给整个东宫的外墙涂上了一层金漆。

紫玉,便踩着夕阳的余辉,缓缓而来,她此刻脸上毫无表情,只有双眼中余恨氤氲!在触及皇后的眼光后,忽地软软的唤了声:“母后~~~~~”

“闭嘴,母后也是你叫的?”皇后冷着一张脸,却是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是,皇后娘娘。”

“你这孩儿也倒是来得及时,什么也别说了,跟我走吧!”皇后,斜斜的打量了几眼紫玉,最后眼光定格在她脸上:“却说为何你这张脸居然和那希雅长得一模一样?”

仿佛得到了鼓励般,紫玉的眼中迸发出邪恶的光彩:“皇后娘娘,奴婢正想跟您交待这件事情!”

皇后的眼中,略显出一些些的兴趣:“喔!!那便说来听听!”

紫玉咬牙,恨恨说道:“是轩辕兰汀!是她帮奴婢易的容!”她恨兰汀,她恨她,这一切的一切,要不是当初,她将她送还给蓝芷芙,她便不会惨遭太子蹂躏,更不会最后被太子扔回白风国的军营。

如果不是那样,她又怎么会遇到托比那个魔鬼,又怎么会被当成试验品一次次的进行换脸之术?

而今,又是她的萧默宇将她的身份拆穿,害得她再一次沦为阶下囚,她要报复,她要毁灭,而第一个要毁的人,便是轩辕兰汀!

“轩辕兰汀?她不是两年多前便被赐死了吗?她又如何帮你易容?”

“皇后娘娘,你们都被她骗了,她不但没有死,而且就在这东宫之内!”语毕,是皇后讶然失色的脸。

“你说什么?”

“轩辕兰汀此刻就在东宫之内,就是太子带回来的那个自称袁萱的女子!”紫玉重复道,而且刻意扭曲了事实继续道:“她当年花雨一支,迷倒了太子殿下,而今,她又卷土重来,再次迷惑殿下,还偷偷的随太子殿下进了宫,妄图主宰东宫!太子殿下,迷恋她的美貌,早已分不清是非曲直,娘娘,您要是再不管,那个女人便要踩到太子妃的头上了。”

紫玉的话说完,卓婉的脸色也变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袁萱的过往竟然是当年的轩辕兰汀!她想起,袁萱为了救希雅,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迷惑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或者这一切都是地上这个女人在胡说呢?

皇后的脸上,从来没有这么精采的表情,惊讶,愤怒,扭曲,厌恶相互交织着,她怒吼一声:“青云,去,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找来!本宫,倒要看看这易国的后宫,到底谁说了算!”

“是,娘娘!”

青云急急的应道,一闪身,不见了踪影,原来还是个练家子!

他终于回来了,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二色赤金蟒袍,束着五彩丝攒花宫绦,外罩藏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脚登青缎金边朝靴.

若只论长相,太子实际上是易帝子女之中,最为俊美的一个。只不过,此人心胸狭窄的程度,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太子殿下,请留步!”

他面向我走来,越只是的淡扫我一眼便信步走开,对我只作未见。此时,我便知道,他是故意这么晚回来,也必定是猜到我会找他,所以,刻意的忽略我的存在。

听到我的声音,他略为停顿了一下,却再次的向前行去。

“殿下!”

我再叫,假若他还是不理我,我会一直叫。

“哎呀!原来是你在叫我吗?找我有何事?”

抬头,睁着清明的眼,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七-里-红”

太子温和的笑脸,就这此刻定格,而后,转为阴晴不定:“原来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了,我不但知道了毒从他手中传出,更知道这毒的来由与厉害。所以,我不得不来找他。

这种毒,唯有滕罗国有人研制,七味毒虫,七味毒花,另加七味迷魂香,中毒之人,便会长睡不起,状似昏迷。

我为萧默宇诊脉之时,心中已有七八分猜到是七里红,而后张太医又说此毒乃太子所授。我心中便已坐实了此毒之名,只因,这易国上下,唯有太子去过滕罗,也唯有他才有机会取得此毒。

“若是殿下将解药赠于奴婢,奴婢将感激不尽!”

“若是我说不呢?”太子邪邪笑道,语气轻挑。

我第一次下跪于太子眼前,低眉顺眼的说着:“请太子殿下成全!”

“你为了他居然肯跪我?”太子的声音中透出十分危险的气息,我仍旧低着头:“请太子成全!”

他重重甩袖:“若是我说我不想成全呢?”

“那么便请太子赠于奴婢七里红”

“怎么?你想研制出解药吗?”

“…………………………”

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我确实有此想法,只不过,我却不能肯定太子会否给我真正的七里红。

“你问我取一件东西?是否也要拿另一样东西跟我换?”他淫邪的笑声,侵入我耳,我顿觉浑身的血流都回流到我脸上。

当然知道太子指的那样东西是什么,可是,我若是为了救萧默宇,而付出自己的身体的话,那即使救醒了他,我又有何颜面再而对他呢?

于是我断然的摇头:“太子殿下,你何必为难于我?”

他委身靠近我,鼻对鼻,眼对眼,诱惑的说道:“不肯么?不肯便没有七里红。”

我脸上烧成一片,却仍旧不肯示弱的看着他的双眼道:“太子殿下,一定要如此对待奴婢吗?”

“为何不问问你自己?为何要如此对待本太子?”他抻出十指,轻抚我脸颊,轻轻的,像是触碰着羽毛一般小心。我没有避开他的手,却灼灼看向他双眼深处。

“没有别的选择吗?”

他再靠近我一分,摇摇头:“没有。”

“好,我答应你!”

他眼中的亮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可我知道,他不信我,所以我再次开口,语调冰冷:“但,我要换你的解药,而不是七里红!”

“成交!”他直立起身子,邪邪的看着我,隐晦的笑着,那笑意中,有着胜利的得意。是对于追逐了许久,最终而得到猎物的满足。

“解药先给我!”我再一次开口要求,他眯起眼,危险的打量着我麻木的表情。我挑衅的看他:“怎么,还怕我跑了?”

闻言,他反而松懈了下来,是啊,这是他的东宫,还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他不成?

“好,跟我来!”

他率先的迈出了步子,却是朝着他东宫内的寝殿,我手中冷汗岑岑,一步一步艰难的跟了上去。

我打开瓶盖,却不靠近闻,只是用手扇了几下,轻轻嗅!是不是解药我不能确定,但是能确定的一点是,绝对是毒药!

“你不守信用~~~~~~~~”

用字没出口,他人已欺身上前,牢牢 的圈我在怀里。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海中,尽是必州城那张大床上的金链!

“说我不守信用?你呢?你又何偿不是骗本太子?”他邪恶的在我耳边吞吐着气息,温热的鼻息掠过我的耳垂,我浑身一个激灵,拼命的要挣扎出他的怀抱。

“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本太子可不会!是你答应我的条件的,怎么着?又想反悔?”他用力的将我抱起,抛回了赤金色的大床,我重重的摔在床上,闷哼一声!

“你无耻,你给我的根本不是解药!”

“对,本太子怎么可能给你解药?给了你解药,然后好让你趁机弄晕本太子,然后逃出宫去救你的情郎吗?”他阴冷的向床边走来,边走,边扯他腰间玉带,然后顺手丢弃在一旁。

看着她危险的动作,我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终于扑了上来,在脱完了身上那件外袍之时,重重的压我在身下,恶恶狠的说:“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昨晚上出宫了。你若是能好好从了本太子,本太子又何必费尽苦心,如今,你竟然找到了出宫的办法,本太子绝不会再放过你!”

语毕,他便欺身而上,火热的唇拼命的想要印上我的,我扭动着头颈,怎么也不肯让他得手。他转而大手不安份的在我身上游走,我惊慌失措。双腿胡乱的踢在他身上,一次比一次用力,他却丝毫没有后退的迹像。

是我太低估了太子的城府,如今,难道真的要失身于她了么。不,不可以!我用力的推拒着他的身体,可他几乎纹丝不动。

脑中灵光一闪,金针,我的金针,我抽回右手,食指轻轻拨动着袖内金针,刚送出一针,便被他大手一挥扫落在地!!大骇之下,左手十指再发,针尖在离他头顶不远的地方,却停了下来。我紧咬嘴唇不肯松开指头,他大手扣住我虎口,用力再用力,我终于抵抗不得,手劲一松,针针落在了他的背上,他抓住自己领口用力一撕,衣帛碎裂,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大手轻轻一甩,连带着我的金针和碎衣一并的扔下了床。

无计可施之下,我用力的咬向他的手臂,当口中尝到腥甜的液体之时,他终于吃痛,抬起头来。

“小野猫,我就是喜欢你这股子野劲!”

没有想象之中的狂暴,也没有愤怒,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跳动得更欢畅的火焰。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个男人有虐待倾向?如今我的反应,只怕是更加激起他的兽性。

他淫邪的笑了,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臂上的血液,再一次扑向了我。他大手扣住我双手,不让我再碰到袖中金针,只听到嘶拉一衣,我的外裳被扯成一片片!然后离身,落地,泛起一地的尘!露出我光滑细腻的锁骨和肩颈。看到他眼中愈来愈浓的欲望,而我却连抻手掩住春光的也做不到,衣去针无,我,竟真的再无反抗的余地。

呜咽一声,终于咬牙,闭上了双眼!

门外,如擂之声乍起,太子阴狠的抬起了脸,重重的吼道:“谁?”

“本宫!”

清冷之音,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震摄力!太子颓然的起身,咬牙看向我瑟缩发抖的身体。低吼:“该死!”

不及太子穿衣,殿门应声而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太子大手一挥,扯下半面纱帐,阻我春光外泄,自己则披头散发的,正视来人。

“母后怎么有兴趣查探儿臣闺房之乐?”

太子不满的意思刚起,便听得‘啪’的一声,太子的脸应声别向一声,皇后尖刻的声音传来:“孽障,给我让开,我倒要看看你这闺房之乐,是哪位天姿国色!”

纱帐撩起之时,我只来得及扯过锦被盖住重点部位,我清楚的看到皇后,惊骇而变色的脸。

“果然是你,你竟然阴魂不散的来勾引我皇儿。”

‘啪’的又是一声,这一次,却是打在我的脸上,皇后手力极大,我轻咳几声,嘴角有一丝血水轻轻滑落。

如此狼狈的样子,如此不堪的场面,我愤而回头,却看到另一张笑得变形的脸。紫玉!!怎么会又是你?

我拼死找来太子妃保你一命,而你,永远只懂得恩将仇报么?我欲语还休的模样,看在皇后眼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收起你那狐媚子的模样,本宫,今天便要重新送你上路!”皇后怨毒的眼光,仿佛要穿透我的身体。

我终于笑了,笑得妖娆,死有何惧?如果我救不了萧默宇,也定会随他而去。先死于后死,之于我而言,又有何区别?我只是心痛,紫玉,今生,我再不会帮你做任何一件事,也绝不会再怜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母后,不可以!”太子此时,却挡在了我的身前,我突然心中一阵哽咽!这个人,不是从来没有心的么?此刻,他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由不得你,你早已被这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了,如若母后再不帮你拨掉这颗毒瘤,只怕你悔恨终身。”皇后发威,指着我尖声道:“青云,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仗毙!”

“是,娘娘!”

青云撸着袖子便要上来扯我,我冷眼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凶神恶煞!

“谁敢动她!”

宛若莺啼之声,自众人背后响起,一人拖逦而行,缓缓而至,不是那宠冠后宫的白贵妃,又是谁?

“妹妹,怎么会来?”

“姐姐又为何而来?”

两人对视,刀光剑影于无形,只看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青云,动手!”皇后尖声,挑畔的大叫。

“我倒想看看有谁敢违本宫的意思?”素白之人,优雅万分的举袖抚眉,一笑倾城。

皇后气白了脸,指着那一身素白之人怒吼:“白水心,你居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姐姐,妹妹劝你,还是放手的好,我的人,谁也别想动!”白贵妃,盈盈一笑,却字字锥心!

“青云,动手!”

“姐姐,皇上今夜,仍旧会去本宫那里过夜,如果妹妹心情不好,说不定会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也许是关于姐姐,也许是关于‘太子’殿下。这可怎么好呢?要是妹妹说错了话,不知道皇上会不会龙颜大怒呢?”

白贵妃,温柔的笑着,只不过,那笑意到达不了眼底,只有一丝丝威胁的余味,满室流转!

皇后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绝色的姿容,恨意点点凝聚,眼看着就要爆发,却在下一刻,狠狠压抑下怒火。转而,一脸温婉的笑道:“妹妹,既然开口要人了,姐姐也不拦你,不过,姐姐也不保证此事会不会传到皇上耳中!妹妹,好自为之。”

白贵妃优雅一笑:“谢姐姐成全!”皇后面色再次黑气氤氲,气得转身便走!

喧嚣的寝殿之内,人群尽去,太子阴冷的看着我,脸色莫测高深。他拢了拢身上披散歪斜的衣衫,便也要随人群而去。

“太子留步!”

解药还未到手,他不能走,我着急开口,想要下床却发现身着寸缕,险些露了一室的春光。她的眼光落在我光洁的肩头,叹息着开口吩咐:“嬷嬷,去给她寻一套干净的衣裳!”

嬷嬷应了一声,轻轻的去了。

我咬着牙,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怎么会在如此不堪的情况之下,被她看到,我,实在接受不了!

“解药!”我坚持着,面向太子阴沉的脸。她却在此时上前挡住太子眼光,温言道:“太子,借一步说话。”

我不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可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解药,我焦急的想再出声,却被她的眼神制止。看着她平静而淡然的表情,我心中突然升腾起一个想法,她真的是来帮我的。

停止了挣扎,停止了想要留下太子的想法,也许,也许,应该相信她一次。

她迈着优雅的莲步,迤逦而行,太子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狂暴的太子,出奇的温顺,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我认识的太子么?

太子的东宫寝殿之外,植有一小片梨树林,三月至,梨开似雪,美不胜收。白贵妃,慢行慢止,渐渐行到梨林。素手拈起一朵雪白在手,花美,人更美,太子目光紧锁其身,仿佛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绝美的细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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