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仁亲王缓缓抬头,眼神阴森的看着李天辰,木然的问道:“为什么?”
李天辰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门口。
“因为是我。”一道女子悦耳的声音突然传来。
里仁亲王等人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就见那粉色长裙女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她随手摘去了头上面具,露出一张动人的俏脸,赫然是阴语寒。
“怎么是你?”里仁亲王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的叫道:“你不是在秦婉身边吗?”
阴语寒娇笑道:“是啊,原本我是负责保护秦婉姐姐的,可是,听说这是一次空前的盛会,所以我就来瞧瞧热闹了,没想到遇上了你们,就跟你们玩了个游戏。”
“你……”
里仁亲王彻底明白过来,他面庞变得狰狞,眼睛赤红的瞪着李天辰,怒吼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李天辰面无表情,冷笑道:“里仁亲王,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在大厅中秘密商议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窃听器吗?如果不是你们说出杀我的阴谋,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
窃听器?
听到李天辰这话,里仁亲王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wavv
而风魔翔太郎和望月千代的神情,也瞬间十分难看起来。
他们都是结丹境四级的强者,原本行事十分谨慎,但是,在拍卖会上他们却疏忽了。
这种修真界的拍卖会,所有人都会收敛神识,不会去肆意探查别人,但是,他们没料到大厅中居然到处都设了窃听器等设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李天辰掌握于心。
而在拍卖会现场安装窃听器,监控器等,其实也算是拍卖行的惯例,只是他们没有特别在意,结果吃了大亏。
“狡猾的华夏小子,你真该死!”风魔翔太郎恼羞成怒,怒喝一声,身上的杀机顿时汹涌澎湃。
李天辰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不屑的道:“输就是输,你们这样不过是让人耻笑罢了,当然了,如果你们输不起,那就用武力解决好了!只是你们也要想清楚了,即便是动武,你们也占不到便宜。”
这时,风魔翔太郎等人突然感应到什么,立刻转过头来,就见房间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影,赫然是季叶林。
刹那间,风魔翔太郎等人脸色剧变,纷纷如临大敌,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里仁亲王浑身发抖,一股寒意从他的脊椎骨下方直冲上来,他身边虽然有风魔翔太郎和望月千代,可是,季叶林乃是结丹境五级,而李天辰的实力也很强。
在加上这里是李天辰的地盘,真正动起手来,里仁亲王他们绝对是处于劣势。
“李天辰,你到底要干什么?”里仁亲王面色难看的咬牙道:“我不信你敢在这里杀了我,我死了,扶桑国一定会向你们华夏政府问个清楚。”
李天辰淡淡一笑,摇头说道:“不用怕成这样,我没说要杀你。”
被李天辰如此羞辱,里仁亲王恼羞成怒,却说不出话来。
“今天,是圆鼎拍卖行主办的拍卖会,而我,是拍卖物品的主人,至于你们是竞拍者,现在拍卖会已经结束,你们可以走了。”李天辰从容说道。
闻言,里仁亲王等人愕然,面面相觑。
“就这么简单?”里仁亲王不相信的问道。
李天辰耸肩,“就这么简单。”
风魔翔太郎死死瞪着李天辰,问道:“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就算我有,也不会告诉你们,而你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滚蛋!”李天辰笑微微的说了句,然后冷冷的说道:“除非你们想死在这里。”
沉默。
房间里一时间变得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里仁亲王的脸色数变,虽然他和风魔翔太郎等人不相信李天辰真的会让他们顺利离开,但是,要让他们主动出手,却也没有这个胆量。
毕竟,谁都不想死!
“好,我们走。”怨恨的瞪了眼李天辰后,里仁亲王声音低沉的说了句,充满了不甘。
望月千代却是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眯起了那一双俏目,眼神冷冽之中,带着一丝琢磨的意味,盯着李天辰问道:“这整件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李天辰迎着她的眼神,淡然说道:“也算不上什么策划,本来就是个卖点东西,筹点钱,恰好你们送上门来,所以就随手为之而已。”
“好!很好!”
望月千代怔了一下,她似乎没想到李天辰如此坦然,她突然点头,声音冷冽的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年轻人,也是我真正当作敌人的人,以后你一定要小心。”
“小心?”李天辰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你莫非是想暗杀我?”
“或许。”望月千代没有否认,神色间带着傲然。
“我听说过扶桑国的忍者分几种,女忍者是其中最为特殊的一种,不过,伏击暗杀不是女忍者擅长的,你们擅长的是伪装,让人忽略你们的存在,或者勾起别人的同情,然后趁机刺杀。”李天辰淡然一笑,从容不迫的说道。
望月千代脸色微变,她没有想到李天辰居然对忍者颇有了解。
“我劝你一句,别打我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李天辰说完,面色一沉,不再客气的喝道:“你们可以滚蛋了!”
“你……”
望月千代大怒,眼眸中顿时迸射杀机。
里仁亲王骇然失色,连忙用力的拉住她的手,急促的低声叫道:“望月千代小姐,忍,你是忍者,千万不能冲动。”
“哼!”
望月千代重重的哼了声,用力的甩开里仁亲王的手,深深的看了眼李天辰后,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里仁亲王却是被望月千代甩得跌倒在地,在两名黑衣男子匆忙搀扶下,慌忙爬了起来,却也不敢再说一句话,随后在风魔翔太郎的保护下,也跟着匆匆奔了出去。
一行人就如同夹着尾巴的丧家犬,灰溜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