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到地上还有一只黑布包袱,她走过去打开,最上层的都是一些上等绸缎的衣物,探手在里面触摸,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物,黜眉,掏出一看,竟是一块金牌,正面雕刻着双龙戏珠,反侧过来,则雕刻着几个篆体大字:耶律南宫,中间镶着一颗猩红色宝石,四周雕着繁杂的祥云图腾,下侧坠着一条明黄穗子,上面用金丝缠线绑着一颗圆润幽蓝的夜明珠。
云倾秀眉微动,随即在包袱内翻动,又取出了一块龙形玉佩,玉佩上的花纹几乎与金牌一摸一样,只是中间镂空处,雕刻着精致的龙凤图腾,并且龙与凤是分开的,中间用一条猩红色的丝线捆绑,最后还打成了一个精湛的同心结。
这个东西很像云倾大婚时,太后赏赐的同心龙凤结,左为龙,右为凤,以红线相接,意为龙凤祥和,弄璋之喜。也就是祝愿新妃、皇后能为皇族诞下皇子。可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契丹太子耶律南宫根本没有迎娶太子妃,就中原由无人能知,但是传闻中,他却是一个性情古怪的神秘太子。
正当沉思,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擒住,云倾一惊,骤然回头,却对上了一双深沉却又显得朦胧的眸子,身体瞬间僵住,他怎么可能会醒了?然,就在云倾想要逃离之时,却见耶律南宫突然邪气一笑,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磨砂一般的响起:“你跑不掉了”,然后,大手束住她的腰身,猛的一提,便将她娇小的身体摔倒了床榻上,高大熨烫的身体压住了她的娇小。
云倾被这样的一个翻转,头上的帽子甩出,乌黑的长发如绸缎一般披散下来,她眉宇一挑,双腿刚要曲起攻击,却见耶律南宫迷迷糊糊的将头歪在她的脖颈处,双腿束住了她的长腿,似乎说梦话一般的呢喃道:“小妖精,本太子终于抓到你了”,随后,竟如同银貂一般在她的脖颈间磨蹭了两下,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低吟道;“好香啊……”
接着,沉稳的呼吸声再次响起,云倾的身体僵硬得笔直,她愣怔的看着自己身侧的男子,第一反应就是他刚才只是做梦,于是立刻探手想将他箍在自己腰间的双手颁开,却发现他竟然圈的极紧。
耶律南宫身上传来的温度滚烫灼热,云倾几乎快要被这种高温给蒸熟了,但就在她黜眉凝思该怎么脱离禁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男子脸上熨烫得有些不太寻常,随后,她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身上有多处伤口,再加上连夜淋雨,所以发高烧了。
挣扎了片刻,云倾几乎被这种蒸人的温度给热的虚脱了,身上也布上了一层细密的香汗,最后,她不得不在气喘得几乎窒息时,放弃挣扎。一双琥珀色灵动的眸子瞪着埋在自己脖颈内的睡得香甜,且将自己当做抱枕的男子,目光流转片刻之后,索性闭上双眼,静等时间。
黄昏时,耶律南宫身上的烧似乎已经退了,他全身有些冰凉,但是云倾的衣裳却几乎都被汗湿浸湿了。终于,身上的男子动了一下,似乎已经不再满足这样的睡姿,也或许也潮湿的衣裳另他觉得难受了,所以他慢慢的放开了云倾的身体。
几乎在耶律南宫放开自己的同时,云倾弹坐而起,打算跃窗而出,但是她的动静却惊醒了床榻上的男子,只见那刚睡饱的男子蓦地睁开漆黑深沉的眸子,在看到床榻上有人影时,便如同一只猛兽一般飞快的扑上前擒住,一只修长的大手掐住了云倾雪白的脖颈。
第二次被擒拿,云倾怒火升腾,她幽深的眸子对上耶律南宫的双眼,随后,两个人都怔住了。
耶律南宫似没有想到云倾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且是这幅光景一般,整个人先是一僵,随后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略带沙哑的声音低沉道:“是你……”,但随后,他顿了顿,却又邪气一笑,如同一种慵懒而妖冶的豹子一般,暧昧的道:“果然是不枉费本太子找了你一夜,你是否也觉得对不起本太子,所以来投怀送抱了?”
云倾秀眉一挑,眼底的愣怔已经渐渐的敛去,只剩下冷清和淡泊,她目光深沉的凝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红唇紧抿,充斥着坚毅和凉薄,却不说话。
耶律南宫看着云倾的神色,目光沉了沉,随后竟似欣赏一般的抬手触摸着她如绸缎一般的青丝,温润的指腹轻触她光洁精致的脸颊,低沉的笑声响起,暧昧的声音似掺杂了几许真心,道:“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跑到本太子的床上的,不过本太子今天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所以就恕你无罪。不过,作为惩罚,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
说着,耶律南宫带着几分懒散的缠绕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上把玩,对着云倾暧昧的吞吐着灼热的气息,俊美的容颜上邪气更甚,且带着几分狂野,眼底的情绪万变,令人根本捕捉不到他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思。
果然是一个脾气怪异而神秘的契丹太子,云倾在看到他眼底瞬息万变,但自己却抓不住任何一丝情绪的深邃眸子时,心底有了这样的认知。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的确有种震人心魂的诱惑力,就连说话和言吐都似妖精一样的慵懒而高贵。可惜,他碰见的是她。
抬手,纤细雪白的玉指抵在耶律南宫的精壮的胸膛上,慢慢的推开这个男子。耶律南宫微黜眉宇,似乎没有想到云倾竟敢对他如此无礼和拒绝一般,他被云倾推开,懒散的歪在了一旁,一双深沉的眸子凝视着云倾平静淡漠的整理衣裳,然后下床。
“你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耶律南宫挑起剑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云倾的淡漠和冷清,这个女人全身都似冰冷了,若非他能拥抱过那有着馨香和柔软温度的身体,他当真会以为眼前这个不过是一具漂亮的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