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追女生,都没有你云隐追我这么持之以恒、死缠烂打..."
在火之国边界处的森林中,瞧着终于被甩的看不到影子的云隐忍者,东野橓抹了一把发白的脸,艰难的喘息着咕哝了一句。
云隐的忍者们真是够狠啊,整整分配了两千人追他。
两千人分成了四批,逐次的休息、全力追击,东野橓就惨了,他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休息。
"也不知道大蛇丸和角都跑哪儿去了..."
自从三代雷影开启暴揍八尾模式后,角都就持续下线,根本看不到人影。至于大蛇丸,抢八尾牛角的时候倒是打了个照面。
但接着对方就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不过这俩都是保命达人,我都没事,俩人肯定也不会死..."
一边脑子里想着事儿,一边手掌无意识的搓着脸,忽然东野橓一怔,感觉掌心有些滑腻,低头一看,就见手掌心一片污泥。
也是,跑了两天两天,每天合眼的时间还不超过一个小时,连睡觉都来不及又哪儿有时间打理个人卫生?
满脸嫌弃的将手中的污垢搓成一个球,而后...
"走你!"
屈指一弹,看着泥球飞远,东野橓莫名心里就感觉一阵畅快和开心,满满的成就感。
"哦耶!"
拳头一握,精神气爆满。
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错觉,在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之后,东野橓很快就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阵阵的酸软,两眼的眼皮也突然就变得沉重如山。
"可不能在这里睡着..."
东野橓一边想着,又一边思维发酵,据说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曾硬肝了三天三夜,肝出来了一个终结谷。
怎么自己才两天就虚了呢?
"年轻!我还是太年轻!"东野橓咕哝着,身体发虚的拨开草丛,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走了一阵,就发现实在是太困太累了,感觉就像以前在网吧通宵之后又来了一个早场,然后又很作死的加了个下午场,整个人真的是被榨干了,虚的不行。
"不行,绝对不能睡在这里..."
又饥又渴又累又乏又困,但东野橓清楚这会儿要是倒地了,随便来个野兽就能把他给干掉。
猛地摇了摇头试图提起精神,但很快发现这招不管用,反而因为摇头,大脑传来阵阵眩晕,眼前也是直冒黑光。
喘了几口气缓了一下,东野橓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后,一咬牙,手捏着衣领子放在鼻子边,鼻子猛地耸动了几下,阵阵奇奇怪怪的味道从鼻孔进入大脑...
东野橓表情僵硬了几秒,而后脸绿了,扶着一棵树干呕了好一会儿。
等干呕完之后,身体就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一下子忽然就有了力气。
精神也都振奋起来。
当然东野橓清楚,这一招本质上还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他就真的不累了。
不敢耽误,东野橓调动身上剩下不多的查克拉在森林中快速的穿梭着。他必须在下一波的疲倦期到来之前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地。
汩汩的流水声从不远处传来。
东野橓精神一震,很快,他就止住了脚步,眼前出现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水由上流的瀑布而来,清澈见底的溪水中,肉眼可见几条游鱼灵活的游动着,瞧着那妙曼的身子,东野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干瘪的肚子里传出一阵火烧般的饥饿感,东野橓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等他的脑袋从水面露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抓住了两条鱼。
踏踏...
脚踩在岸边鹅卵石上,留下一连串带着湿痕的、浅浅的脚印,东野橓此时已经顾不得清理自己留下的踪迹,相信炽热的太阳会帮他的忙。
发虚的身体走起路来,让东野橓有种自己正走在云端上的错觉,而金灿灿的阳光落在湿透的衣衫上,不但没有热意,反而带给了他一种刺骨的寒冷感。
顺着溪流往前走了约莫五百米,东野橓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供藏身的闪动,他迫不及待的拨开洞口的植被钻了进去。
这是一个天然的洞穴,高约三米,并不是很深,只有不到十米而已,但外间山腰上斜斜的扎根着诸多的树木,繁茂的枝叶足以让这里变得隐秘。
东野橓不敢生火,浑身发抖的缩在一团,两只手抱起一条两个巴掌长的不知名河鱼,像是饿狠了的野狼一般用两排牙齿大口撕扯着。
带着鳞甲的鱼肉吃起来很腥,所谓的野生动物,远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甘甜美味。
但此时饥寒交迫的东野橓显然顾不得这些,他仿佛山顶洞人一般,大口的咀嚼着鱼肉,连鳞甲带骨头,全都用牙齿咬碎,而后忍着胃部那泛起的呕吐感,强行咽了下去。
直到此时,东野橓心中才忽然有些恍惚的明白,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忍者生涯。
曾经的他认真说起来虽是忍者,但真正吃过的苦头可是一点都不多。
腥臭的鱼肉内脏被扔到一边,接着抱起另外一条尚还在呼吸挣扎的鱼大口啃了起来...直到两条鱼全部进入肚子里,东野橓才好受的长出了一口气。
坐在原地,靠着冰冷坚硬、凹凸不平的石壁,闭着眼轻轻呼吸着恢复力气。十分钟后,东野橓起身将鱼肉的内脏捡起走出山洞。
跑到很远的地方将内脏毁尸灭迹,又谨慎仔细的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后,东野橓这才重新爬回了洞穴里。
整整两天两夜,合眼只有堪堪一个半小时,其他时间都在绷紧着精神荷身体,东野橓现在已经彻底的达到了极限。
他刚走到洞穴深处,靠着石壁,蜷缩着身体,眼睛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自动闭了上来,而后意识在数个呼吸间便陷入了黑暗。
...
"!!!"
东野橓咯噔一下从原地惊醒,脑海中还残存着梦中几张狰狞的面孔,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背后。
但摸了一个空,吹雪剑并没有绑在脊背上。
东野橓呆了呆,而后大脑中的记忆如流水般划过,一双凌厉冰冷的双目逐渐放松了下来。
"原来只是一场梦..."
低低喃着扭头看向外面,透过密集的枝叶,能够看到黑暗中流转着淡淡的白霜。
"天已经黑了下来吗?"东野橓起身来到洞口,扒开枝叶时发现外面已经是繁星点点,皎月高悬了。
肚子中传出阵阵如火烧般的饥饿感,东野橓不敢确定自己是睡了一天,还是两天一夜,或者更多。
"得马上寻找食物补充体力!"
尽管大睡了一场,好受了很多,可透支的身体不是能够在恶劣的条件下就轻易恢复的。好在幸运的是,沉睡期间并未遇到其他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云隐并不敢在这个时候对木叶宣战..."东野橓喃喃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细微的叶子骚动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东野橓瞳孔一缩,他敏锐的察觉出,这并非是风吹出的声音,而是有人碰到叶子时方才发出的声音。
是木叶在火之国边界处的守备忍者,还是...云隐冒险激进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