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跟宿王正在议事厅议事,宿王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这冯夜白胆子是真不小,居然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来攻城,幸好我早就得了消息,否则这次就给他得逞了。”
宇文潞什么也没说,心里还在想跟冯夜白的那一战,不想不觉得,这么一想,只觉得以前的自己简直是太自不量力了。
在蒙城酒楼的时候,冯夜白被他下药都能腾出力气来捅他刀子,可想而知,冯夜白究竟比他强了多少。
宿王见他一直心不在焉,想起来回来的时候看见他跟冯夜白对阵时,力不从心那样儿,估计是上次自己下手太重,也幸亏他赶回来的早,要是回来的晚了,自己的这唯一一个儿子是不定就给折在冯夜白手里了。
“你身上的伤没事吧?一会儿再叫大夫来给你看看,小时候没少练你,怎么大了大了反而不禁打了呢?”
宿王妃进来上茶,听见宿王这么说怨怼的看了眼宿王,不满的道,“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你下手太重了?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打成这样,你还有没有良心?”
宿王上去接茶,冲宿王妃笑笑,“不打不成器,我这不也是为他好吗?一点儿分寸没有,将来怎么成大事?”
宇文潞站起来向宿王拱手行礼,“父王说的对,是儿子让父王失望了,儿子以后做事一定会三思后行,绝不给父王丢脸。”
宿王妃不等控诉王发话就赶紧把宇文潞扶起来,“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天底下没有不疼自己儿子的父亲,你爹打你,其实自己可心疼了,我见他偷偷抹过好几回眼泪呢。”
这话抖搂的太快,宿王都来不及阻止,王妃就把话说完了,宇文潞看了他爹一眼,似乎是不大相信他爹还有这么一面。
宿王拉拉王妃,让她别再说了,王妃偏不,“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们父子两个都是一样的倔,我要是不说的话,你们嘴上说没什么,心里肯定都在置气,就你们那点儿小心思,别打量我不知道。”
得,家里就这一个女人,跟这唯一的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宇文潞说话就要先回去了,宿王嘱咐他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宇文潞应个是,转身出去了。
才刚到门口,就遇上了来通禀的士兵,见着了冯夜白,行个礼道,“世子爷,卑职正要找您呢,我们在城外扮成沉丹人打探敌情的时候抓到了一个人,就是冯夜白的媳妇儿,她还找我们问路来着,然后我们就顺手把她给您抓回来了。”
宇文潞眼睛一亮,“你们说是谁?”
“卫沉央啊,就是她,卑职把她给您抓回来了,就在外面呢。”
他心里瞬间慌成一团,急的话都说不连贯,“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赶紧......赶紧把她带到我那儿去,切记,千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谁都不能说,就算是我父王也不行,知道了吗?”
那人说知道了,一拱手退下了,急忙去办。
宇文潞愣在那儿半天没缓过神来,沉央,沉央,他们果然还是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