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国
皇宫,建筑华丽,雄伟威武。高大的楼阁排列有效。瓦檐层层叠叠,檐角吊这铜制的铃铛,高大的四角柱子鼎立着,柱子上雕龙绘凤,红色的漆,红白相映,在阳光下如一副精美的画做。
琉璃亭
四周是碧绿的湖水,湖上漂浮着嫩绿色的荷叶,粉色的花朵从中间冒了出来,盛开着,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含苞待放,湖水底,一条条金黄色的锦鲤在漂浮的荷叶中游窜着。
亭外有宫人抚着琴,琴声曼妙婉约。
亭中,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丞相,怎么今日如此的魂不守舍,不会是在想着某位佳人吧。"
说话的男子一袭紫衫,五官分明,俊美绝伦,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用一根白玉簪绾着,此时他就那么懒散的歪靠在软榻上,星目流转,一脸的似笑非笑。
蓝御魂凤眼微挑,眼角淡扫了一眼软榻上的华丽男子,他就如一只打吨的美洲豹,王者的霸气浑然天成,他,就是青龙国的皇帝,轩辕烈。
蓝御魂微微一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嘴角微扬,"听说,皇上最近被凤舞国的使者缠的正紧,不知皇上觉得此女如何。"
小丫头是凤舞皇朝里的王爷,她跟蓝心一同出使青龙,这本已经非同寻常,毕竟,凤舞国女皇蓝天她应该很清楚,两个王爷代表着什么意义。如果其中一人出事,尤其是在他国边境出事,那么,她就有理由联合其他国家一同出兵,攻打青龙。
虽说现在的青龙国在新皇轩辕烈的带领下,已经是日渐强大,但,若是蓝天联合起凤临国,水月国等其他几国,这仗下来,他们青龙也会打的很辛苦。
蓝海跟蓝心既是姐妹,那她们也应该清楚,出使青龙,代表的不仅仅是两国的和平,和利益,还有,更深的一层。
现在四国局面虽然看似平静,其实里头早已经是暗涛汹涌,看似平静的湖面,只要一颗小石头,就能激起千层浪。
而蓝海,就是那块小石头。
从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他就一直思考着这里头的原因。蓝海在出了皇门前一直都平安无事,一到了青龙国边境就出事。他实在不得不去想其中的人为因素。
好在她没事,不然,这场战非打不可、
"御魂,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轩辕烈微微坐直了身体,神情一澟。他们虽说是君臣,私下,却是最好的朋友,以自己对蓝御魂的了解,他也看出这其中隐藏着阴谋。
蓝御魂点了点头,凤眼危险的眯起,望向亭外的荷叶,若真是如自己猜测那般,那女人,也真够心狠手辣。
"皇上,蓝心上次提的和平条约,皇上觉得如何。"
轩辕烈微微眯起眼,想到那在他面前买卖风情的女子,他要承认,她的才华的确出众,诗词歌赋,样样出色,只不过,若是伦才华,长相,她蓝心跟他后宫里的女人又有何区别。
"丞相以为呢。"轩辕烈将问题巧妙的抛了回去。
蓝御魂那双勾人的凤眼微微眯起,一手支起下巴望向湖中摇曳着金色尾巴的锦鲤,半响,缓缓的站起身,声音略带低沉的开口,"皇上,与凤舞皇朝结盟的事,臣以为,越快越好。"
一处幽静的别院,门外站着两名侍卫,一名身着华丽的女子推开门,闻着屋里发霉的气味,厌恶的皱了皱眉。
女人走了进去,看着吊在柴房里的男子,金色的长发垂落,两条胳臂粗的绳子从他的腰间缠绕,纤细修长的两臂,也都让绳子绑住,长时间的缘故,白皙的身躯,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痕。
"想了几天了,你想通了吗?"女子来到被吊在半空的男人,手举着长鞭挑起他的脸说到。
男子抬起头,一双紫眸冷冷的瞪着女人,紧抿着双唇,不语。
怀了孕的贱奴当她母亲的男妾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他竟然敢拒绝。
"真是倔强呀,看来,还要在饿你几天。"女人冷冷一笑,真是不识抬举,有荣华富贵不享,偏偏,要讨苦头吃。
"妻主,让我来劝劝他吧。"门外,一道柔柔的男声响起。
"清儿,他,就交给你了。"女人冷哼了一声,走出房门。
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那个女人,对你好吗?"男子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名唤清儿的男子慢慢的走进金发男子,看着半吊在空中的金发男子,眼泪哗哗流下。
"她,对我很好。"清儿点了点头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抹去,虽然,她除了自己还有很多的男宠,但,他现在的生活跟其他被卖的奴隶比起来好的多,他很满足,只是,苦了落哥哥。
"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魅落悠悠一叹的说到。
屋子里,静了下来。
"落哥哥,我,我对不起你。"清儿一脸的愧疚,如果不是他,落哥哥也许早就可以一个人逃走了,若不是自己连累了他,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清儿,这跟你无关。"魅落苍白的脸扬起一抹苦笑,每一个人都想让自己的以后的生活过的好,过的富裕,所以,他不怨清儿的出卖,因为,他也只是想让自己不再受苦了而已。
"落哥哥,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埋怨我,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身上已经被刻上奴隶的印记,以后走到那,我都只能当别人的奴,可是她,她说,她会好好的疼我,所以我,我只能帮助她。"清儿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落哥哥对自己的好,他是明白的,可是,他也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不要怪他自私,只是,生活所逼,他也没有办法。
花朝,她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能在青龙国这男尊女卑的国家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产业,这样的女人,她的魄力决不输于他们女尊国里的女子。
"落哥哥,你,就答应她吧。"清儿不敢看魅落此时的模样,声音沉重的开口。
"不可能。"魅落想都没想的拒绝,这样的事情,他绝不会答应的。
"落哥哥,你的妻主那么久都没来找过你,怕是早把你忘了,难得老夫人看上你,你就顺着她的意,将孩子,打掉吧。"清儿咬了咬牙,在魅落
冰冷的视线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花朝之所以卖下他们两人,只是因为她的母亲觉得魅落很像她年轻时喜欢的一个男人。
魅落仰起头,将眼眶里的泪水硬是逼了回去,他,从没这么恨自己,为什么,他那么的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而现在,连他肚子里的孩子,他都保护不了了吗?
"你跟她说,就算死,我也不会答应的。"魅落的双眸里透出一丝坚定,他宁愿死,也不会离弃海儿,就算她,真的已经不再,他也会为她守一辈子,孩子,就算父亲对不起你。
清儿还想再劝他几句,身后的门猛的被揣开。
"妻主。"清儿惊了一下,回过头,看着一脸气势汹汹的花朝,正要迎上去,却被一把推开。
"告诉你,再过几天,就是我母亲七十岁大寿,我不想我母亲有任何的不开心,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花朝一脸的阴冷,手里举起的长鞭威胁的抬起魅落精致的下巴。
真是个美人,花朝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虽然名义上她是这个家的主人,但,实质权还在那个老不死的身上,只有伺候好她,等那个老女人死后,她就可以接受她全部的家产,连男人,都会是她的。
魅落冷冷一笑,别过脸。
花朝双眼危险一眯,手一挥,两个体格强壮的男子上前将绑着魅落胳臂上的绳子拉下。
双脚一落地,几天来的米水未沾,魅落的双腿微微发软,有些站不直。
"落哥哥。"一旁的小清连忙上前扶住魅落险些跌道的身子,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将药喝了,你就可以从这屋里出去,只要你听话,你想要什么,本小姐,就给你什么。"花朝手一扬,一名侍女模样的女子手端着盘子来到他的面前。
"这是?"魅落闻着鼻间的苦药味,皱起俊眉。
"堕胎药。"
若不是自己的母亲看上他,自己还真不愿卖下一个被人玩过的男人,而且,肚子里还怀有贱种,她可没那么好心,替别人养孩子。人,她要,肚子里的,绝不能留。
"我不会喝的,死也不会。"
魅落冷漠坚定的态度触怒了花朝。
"魅落,我告诉你,今天你是不喝也得喝。"花朝一手拿起药,朝着两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捏紧他的下巴强迫魅落张开嘴,将药汁硬灌下去。
药的苦味侵袭着口鼻,魅落咬紧了牙关,暗黑色的药汁顺着他精致的下巴流入衣襟里...
魅落双拳紧握,身体奋力的反抗着,屋粱上的木柱摇晃着...
绳子被扯断,魅落手一挥,"碰"的一声,碗,掉落地上,残余的药汁溅了一地。
"你..."花朝脸色难看的瞪着魅落,咬紧纲牙,"好呀,既然你不喝,本小姐,有的是办法。"
"妻主,不要这样。"
小清看不过去,连忙上前阻止花朝,"清儿,你。"花朝脸色不悦的怒视小清。
"妻主,你放过落哥哥吧。"小清跪在地上,一脸的恳求,双眼闪着泪光望着身边的魅落。再怎么说,若不是因为魅落,自己可能早就被卖了,若不是自己,落哥哥他早就可以去找他的妻主,若不是他,喜欢上了花朝,将魅落要逃走的事情告诉花朝,落哥哥也不会被抓住。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小清。"魅落喘息着,双眸温柔的看着双眼都哭红了的少年。其实,从花朝卖下他们的那一天,他就隐隐的看出来,小清看着花朝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以前自己看着蓝海一样。
所以,他才犹豫着自己要逃走的时候该不该带上他,只是,没想到他会将自己要逃的事情告诉花朝,更没预料到的事,这个单纯的少年竟然在水里下药。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一直将小清当成弟弟般疼爱,他的出卖让自己很难过,可是,他也明白,他的心,也很痛苦。
"落哥哥,是小清对不起你,都是我害的。"
小清绝美的脸惨然一笑,这一切都是他的错,看着花朝,从地上站起身,向着门外跑了出去...
"魅落,你自己考虑清楚,我还会再来的。"花朝丢下一句,率着人走了出去。
柴房的门,再一次的被关上,屋子里恢复一片的寂静。
草堆上,一头金发的男子绝望的望着窗户里透进来的一丝光线。
繁华的集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上的小判的吆喝声,和行人讨价还价的声音,古色古香的建筑,宛如一副画卷。
"哎,那不是奴隶市场的何九吗?""对呀,她怎么成这样了。""不会是奴隶卖完了,自己当成奴隶卖了吧。"人群里的议论声四起。
若不是有铁链锁着,她何九早就趁人多的时候逃走了。哎,想不到自己也有怎么一天,竟然栽在这两个丫头的身上。
"你还有事吗?"蓝海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少女淡淡的说到。
少女看着眼前一袭紫衫,额头上残留着血污,却丝毫不影响她半分容貌的绝美女子,"我就紫儿,你让我跟着你吧。"反正她现在还不打算回宫,那么狼狈的自己,若是让哥哥知道了,一定会被他骂的,再说,她好不容易出宫,还没见识一下宫外的美景就被人判子抓了。
这一口怨气,她怎么想都不舒服。紫儿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双手双脚皆被铁涟锁住的何九,嘴角嘲讽的扬起,活该,也让你知道被铁链锁住的滋味。
蓝海看着从人判子里救出来的少女,其他被抓的奴隶,自己已经都将他们放了,可是,眼前的人,却一路跟着她。看紫儿的模样,容貌绝美,气质出众,虽然有些刁蛮,倒是一个可人儿。就不知是那一家的富家的千金。
"随你吧。"蓝海说了声,望向何九,声音带着一丝冰凉:"说,你将魅落卖到哪里去了。"
何九一脸干笑,灿灿的说到:"两位姑娘,小的也不知道呀。"
紫儿冷笑,从身后抽出长鞭,她可是将鞭子带到身上,扬了扬手中的鞭子,"这下,你是不是还是不知道呀。"说着,做势就要打下去...
大街上的行人,看着她们,纷纷让开一条路,个个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好,我说,我说就是。"何九伸着被铁链锁住的手,朝着前方的某一处指去。
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蓝海的神色越来越冷,望向何九,杀意四起。
"你在耍我。"双哞里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吓的旁边的紫儿揉了揉被她的眼神冻僵的手臂,这个人,怎么跟她大哥那么像,生气起来,感觉好可怕。
"姑娘,你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何九也不敢骗姑娘你呀。"何九一脸讨好的说到。
"好,姑且信你一回,魅落,他到底被卖到何处。"蓝海强压下内心的焦虑说到。
"我,我,好象有听说那一家叫什么来着,你让我想想,先让我想想。"何九的声音在蓝海冰冷的目光下,越来越小声。双眼四下张望着,试图蒙混过去。
眼见,天空渐暗,天边的晚霞如罩上一层血红。
蓝海的心,莫名的不安起来,神色也越发的冷峻,眼里的寒意,足以将周围十里的生物冻结。
何九看着这样的蓝海,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咬了咬牙"我,我不记得了。"
蓝海低低的笑了,可是,明明笑的那么美,却令人觉得更害怕呢。
只听"喀嚓"一声,何九凄厉的尖叫声响起,看着捂着手臂跪趴在地的人,蓝海冷酷一笑,"现在记起来了吗,还是,要我帮帮你巩固一下记忆呢。"说着,作势抬起手。
"我说,我说,他们被卖到北街的花家当奴。"
天,暗了。
茶楼里——
两女一男看着街市上的紫衫女子,对视一眼,神情严肃的跟了上去。
蓝海看着面前朱红的大门,两旁的灯笼上写着金色带边的"花"字,就是这一家吗?魅落,真的在里面?
"是这里面。"蓝海再一次确定的问着脸色苍白的何九。
何九连连点头,她的手痛死了,她可不想连另一只手臂都保不住。
"紫儿,你跟她在外面等着,我去里面看看情况。"蓝海思忖了下,对着一旁的紫儿说到。
蓝海站在花府门口,刚要伸手拉出门环,不仅犹豫了一下,贸然进去的话,他们若是不愿把人交出来,那要该怎么办?
而且,何九的话可信吗?这一路,她骗了自己几次,若是没找到人,自己也说不过去。
脑中灵光一闪,蓝海朝着另一处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