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是世家常做的事情。通古斋现在就是那一只被杀的鸡。几乎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通古斋便被宇文家直接攻破。
通古斋的所有人都被捉拿到了宇文承趾的面前,那通古斋的老板看到宇文承趾之后破口大骂道:“宇文承趾,我贺守业和你们宇文家有何恩怨。你们无缘无故的毁我店铺,杀我店中之人。你们如此野蛮作风必然不得好死,我与朝中的虞舍人自有交情。我死之后必然会有人惩治你这样的肆意妄为的奸妄小人。”
宇文承趾听到那老板的话并不慌张。他笑了笑说道:“这么说是虞舍人让你接触那张寻初的么?”
那铜古斋的老板此时恍然明白了什么,立马开口叫屈道:“宇文公子,老朽冤枉啊。那张寻初的事情,是有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让我去传个信而已。老朽绝对没接触那张寻初的意思。你可以问那店小二,我是真的只是传了个信而已。”
“什么信?可否说来让我听听。”
“我说我说,那人叫我带的信是:五日之后到城南之外南庭居一叙。真的就只有这句话,若是有半句谎言,老朽不得好死。这银钱我不要了,还请公子能够放了我们。老朽求你了。”
宇文承趾看着那个磕头不已的店老板冷冷笑了一声。
放了他们?真的是笑话。如果真的放了他们,宇文家的门面往那里搁。至于银两什么的,只要是他们一去,那么还不是都是自己的。
“杀了吧,通古斋的这些人都是私通瓦岗寨的叛逆。至于通古斋和这店老板的宅子里的金银,你们这些参与的人取一半,剩下的都交给鸳鸳入库吧。”
那手下的人听到宇文承趾的话自然领命而去。杀人什么的,他们并不陌生。在这个天下死个把人都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有宇文承趾背书之后他们连罪名都不会落下。
通古斋被查灭,除了给洛阳城中增添了议论的谈资之外,并没有泛起半点波澜。
通古斋到底是不是瓦岗寨的探子,谁也没有答案。毕竟客栈中那铜古斋的老板确实去了,至于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虽然张寻初他们的麻烦,现在宇文家在洛阳还没有实力去找。但是杀了通古斋这只鸡之后,宇文阀的名声却被挽回了许多。至少以宇文家的实力对付普通的势力,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对于宇文家的做派,各大世家也是默许了。世家行事有世家的准则,而宇文家的这件事情师出有名,也没有谁会觉得他们过分。
“张寻初他们的行踪现在确定了么?到底是那个势力现在还敢收纳他。算着这几日,我宇文家的支援的人也该到了。也是时候让那张寻初两人付出代价了。
那个心腹手下听到刚刚回到府中的宇文承趾的话,立马回答道:“启禀公子,那地方只是一个民居。张寻初他所到的地方就只是个普通的人户。房主是个女人,做的药材生意。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四五岁,一个才四五岁。”
“药材生意?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孙氏,按道理说我们宇文家和所有的药材店都应该有来往。”
“那孙氏的生意做的很小,只是为一些很是熟悉的药店送些货物,所以自然入不了我们宇文家的眼的。”
一个妇人家在洛阳做着不大不小的生意,而且似乎从来没有人传过她的男人是谁,这确实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就没人见过他的男人么?”鸳鸳邹着眉头问道。
“自然是有的,不过对她的男人。那怕是邻居都说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姓孙,而且好像还懂些医术。而平日里则在外面讨生活。”
“真是奇怪,若说是讨生活的话,那么在洛阳城里有产有业他又何必去外面。所以这一家是真的可疑,相必这些日子那家的男人也回来了吧。”
那手下听到鸳鸳的话,立马点头道:“鸳鸳姑娘真的是神算,那家的男人确实是回来了。我们打探消息的时候那邻居便说起过这事情。”
宇文承趾听完他们的对话之后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来个一网打尽。记住了,这两日里不要打草惊蛇。”
在宇文家接到消息的时候,其他的各大势力也接到了这些消息。
“让人去那个院子提醒一下张寻初他们,顺便带个信息。如果真的有事的话,只要到了我李府,那么我自然会保下他们。”
那老者听到李秀宁的话极为不解。要知道现在去那府上报信,必然会开罪了宇文家。
“小姐……”
李秀宁看到老者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瞬间便意会了他的意思。她直接打断那老者的话道:“林老的顾忌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李家要更进一步需要的是人才。天下并没有什么无本的买卖,所以想要人才归心,就必须做出能够让他们归心的举措。想要他们效力就必须给予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在我看来那张寻初和石青璇的价值,是值得我们小小的开罪一下宇文家的。因为或许在未来的时候张寻初会是我们的助力,而宇文家则是我们的仇敌。”
那林老听到李秀宁的这番说辞,便打消了继续去劝她的心思。既然自家小姐有这样的算计,那么他就该全力去协助她完成布局。毕竟自家小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孙思邈的府上,此时孙思邈已经从那书房中间走了出来。此刻的他除了有些倦意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异状。不过能够让宗师级别的他展现出一丝丝的倦意,这原本也是非同凡响的事情。
孙思邈在书房中呆了整整一夜又一天。张诚他们虽然是求医,但是孙夫人却并没有让他们在外面等一天一夜,而是安排了客房让他们好好休息。用孙夫人的话说就是,如果张寻初他们这些求治的人如果不休息好了,那么就是对医者最大的不敬。因为他们苦心竭虑是为了治好你,而不是让你因为恐慌而陷入更加恶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