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讨伐大明武院最积极的莫过于佛门。除了那些零散的世家集合体之外,他们就是最大的一股势力。足足二十多个先天高手,而且不乏四大神僧这样的天下闻名之辈。
“大和尚,你们佛门不是讲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说人人都有佛性么?为何今日有人引导众生的时候你们跳的这样欢。”
说这话的是祝玉妍。今日她是代表着杨广和杨氏来到这里的。当然对她来说也是为了看热闹和搅局来的。
被这些人抵制的久了,现在对于祝玉妍来说仇恨已经胜过了什么道义之争。只要是能让这些人不愉快的事情,她都乐意去做。
“阴后说笑了,若是真的能够立地成佛的我自然欢喜。可是我观这大明武院并没有引起佛性,心中也没有佛。
像他们这样的情况下,教出来的人本事越大就越是天下的毒瘤。我佛门上启天心,自然要劝大明武院的众位武林同仁回头是岸。”
阴后听到这个和尚的话暗暗啐了一口唾沫,果然佛门的秃驴都是巧言令色之辈。
“简直就是个笑话。难不成天下的江湖人,都要上你们严华宗去测测自己有没有佛性。要让你佛门满意才能立足江湖?你们佛门果然是霸道。”
令人奇怪的是这话并非是祝玉妍那边的人,而是来自那些世家中间。
“阁下言重了。我出家人向来以以慈悲为怀,也没有什么权欲之心,哪里会有什么霸道可言。我等只是希望这天下没有纷争,这世上一片慈宁罢了。
倒是施主说出这话来,中伤之意不予言表。不知道我佛门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不如阁下将事情摆出来让江湖同道辨一辩是非。”
听到那了空的回答,那说话的人大笑了起来。
“好个心怀慈悲的和尚,明辨是非的圣僧。我裴某人倒是要问上一问,不知道阁下拜的佛出自哪里,是谁人带来。无佛之时天下是怎样的天下,有佛之后世间是怎样的世间?”
了空听完这个人的问话一时间有些语竭。这人的话里处处是陷阱,叫他无所是从。
“施主何必拘于这些旁枝末节,自古以来民心向背才是这天下的正道。我佛门虽然自外而来,但是却为中土众生消除虐气苦难,自然是有功德的。”
“旁枝末节,有功德?和尚说的这话你自己信么。天下无佛之时,我泱泱大汉天下太平,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有佛之后,我华夏大地山河凌乱,为胡虏所欺。自大汉之后三百年风雨飘零。
怎么而今圣皇一统,你们这些大德圣僧又看不过去,来祈求‘天下太平’了么。我大汉子民沐浴圣化安居乐业,何来虐气之说。至于天下百姓,不都是被你等妖僧妖言祸众而至此困顿的么。”
看着站出来的这个人,世家中间的人对于他的话语就并不觉得反常了。
这个人叫作裴矩,他不仅仅是河东裴家的人,而且现在还是大隋皇帝的宠臣。
从医院出来张诚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虽说有时候谎言会给人带来伤害,但是往往真实却更加的残酷。
便是分手的时候张诚也没有这般的沮丧,当时的他不过是带着满腔的怒火,觉得自己看错了眼罢了。而今看来张诚却为自己感到悲哀,在那个时候他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异常,不知道她背负了如此大的秘密却没有对自己讲过。
“我他妈就是个废物。就是一个从来没有去关心了解过他人的自私鬼,亏得曾经她为我付出这么多。”张城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恶狠狠的说道。
她是张诚的前女友,也是现在别人的老婆。他们相知于偶然,相处于月下。两年的恋情本以为会天长地久,但是实际上他们却分手了。
想起分手的经历,张诚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局。一个让他觉得理所当然而她却背负所有的局。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她病了,不是无法治愈的绝症,但是要他去负担,却是倾家荡产也无法办到的。
作为一个拿着五千以下工资的屌丝来说,100万便是不吃不喝20年。所以当她需要100万的时候,她选择了分手。因为她这样的一个负担,他担不起。
现在张诚知道她为什么故意找毛病来吵架了,知道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候她的语言为什么那么冰冷,甚至知道为什么她会想法子将自己从那贷款买的屋子里赶出来。原来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只是当时自己没有发现,那怕看到她时常通红的双眼。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的张诚,看着忙忙碌碌的世界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局外人。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有他不多,无他不少。
在医院里张诚并没有去打扰病床上的她,他就是个在她的世界里不该存在的人,除了伤心之外他什么也带不给她。
看着那个在病床前忙碌的男子,陈越忽然觉得或许他才是真的最爱她的。爱不仅仅是能让她快乐,也不仅仅是性格上合得来。更重要的是能够付出应有的责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这是我的世界么,可是我怎么觉得有我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用处?”张诚对着天空愤怒的喊道。
天没有给他任何人的回答,但是正在从这公园旁路过的几个行人像看个白痴一样的看了他几眼。在他们的眼里这就是个疯子,看着张诚狰狞的面目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张诚并没有去关注他们,在他喊出那句话之后他就软了下去。除了有呼吸之外他就仿佛是一具丧尸。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长椅上的张诚忽然的惊醒过来,在坐着的时候他不知在何时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张诚拖着身子向他租好的出租屋走去。
这样的事情张诚不能和任何人讲起,只能将它埋在心底。那怕他很想为她做点什么,但是却依旧只能忍着,因为他的任何动作都只能打破她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