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在小草父母所在的槐树村呆了五天,但对于槐树村的村民们来说这五天比的上五年。
这五天里张诚除了自身的修持之外,在剩余的时间当起了教书先生。
自从他来到村里的第二天,关于第一日他所做的种种都传开来。他就成了村里人礼拜的活神仙,所以他要授课,那自然是人满为患。
因为时间的关系,张诚并不能像是在李家村那般培养。可是传下一些受艺确是时间足够。张诚所传的手艺并不复杂,就是些日常的常识和一些耕种狩猎的技巧。不过张诚相信如果村子里的人,能够将张诚传授的这些知识转化为生产力的话,那么保住生活已经无虞。
张诚走的时候依旧是两个人,那怕是小草已经和家里人消除了隔阂,但是她依旧选择了和张诚一起离开。当然对于这件事小草的父母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张诚并没有留给小草的父母多少银钱,但是他相信今后小草家的日子会比以前好上许多。不管是张诚教的那些本事,而且还有和张夫人家缓和了关系。
徐庆从头到尾都没有回来,对此张夫人已经恼火了好些天。等到张诚走后的第三天他才带着他女婿一起回到村中。
“你个死鬼竟然真的把老娘一个人抛在了这里,这事你不解释清楚我们没有完了。”那徐庆才进门就被张夫人一阵数落。
徐庆看到张夫人大发雌威,心中有些发虚,不过好在他的女婿化解了他的尴尬。
张夫人看到她的女婿,心头怒火一下子熄了下去。
看见张夫人停止了撒泼,徐庆这才问道:“夫人,那恶贼可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次我和贤婿回来,就是为了追查这人的罪证,好将他绳之以法。”
“罪证?什么罪证?张先生可是神仙般的人物,那里会做什么恶事。只是我们以前做的真的不好,所以张先生用这种法子教导我们罢了。你说小草竟然跟了那般人物,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德。”
徐庆听到张夫人的话瞬间凌乱了。他不知道张诚给自己的老婆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张诚报以最大的恶意。
徐庆他们来到村子里,明显的感觉到了整个村子变得不一样了。他观察了好一阵才感觉到这个村子似乎多了许多生气。
“你们要找张先生留下的东西?那去村口就好了,张先生唯一留下的痕迹就在那里了。”
听到村里人这么说,徐庆有种不妙的感觉。但是本着侥幸的心理他还是带着他女婿走到村外。
在村外徐庆他们找了好几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正好这时候有个村中的人正提着一只野鸡回村,他赶紧叫住了那人。
那个村民看到徐庆在叫他,本能的将提着野鸡的手背在了背后。本来脸上喜庆的面容也一下子苦了下来。
“张老三,你藏什么藏。我找你是有另外的事情。那件事办好了不仅仅不会收你的野鸡,本老爷还重重有赏。”
那张老三瞟了徐庆一眼,脸上带着无奈。他明显不相信徐庆的话。但是却不得不走到徐庆的面前。
“前几天村里来的那个姓张的江湖人,你知道吧。我听村里人说,这里有他留下的罪证。只要你指出来在那里,到时候就是立了功。到时候老爷我不吝赏赐。”
“姓张的江湖人?你说的该不是张先生吧。张先生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下什么罪证。这村口要说能和他扯上关系的就一个树墩。”
“树墩?那树墩在那里。马上带我去,我到要看看那姓张的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张三很是错愕的看了一眼徐庆,张先生弄什么把戏?这怎么可能。不过他毕竟还是害怕徐庆的权势,心里想着口中却没有反驳。
徐庆遇到张三的地方距离那个树墩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那个树墩生长的地方。
张三指着那树墩便向徐庆说道:“那就是张先生那天晚上砍树留下的树墩,你们想找什么就去找吧。”
张三说完这句话,飞也似的抓着他猎到的野鸡向村里跑去。
徐庆带着他的女婿看着那张三所指的木墩开始行动起来,他们一阵敲敲撞撞到最后也没有鼓捣出什么花来。
这时候张夫人却是来到这地头来找他们了,她是被张三叫来的。原本在气头上的她并没有准备来,但是一想到她不来那么村里人就看他们家的笑话,她赶紧一路小跑赶到这里。
“别丢人了,赶紧回去。你们再这样闹下去怕是村里人就该笑话咱们了。以后我们还得生活在这村子里,可不能不要面皮。”
徐庆看到张夫人紧张的摸样心中更是一堵,在他看来现在的张夫人就是想为张诚打掩护,他们中间必然藏着什么奸情。不过当下他却不好发火,因为他的女婿在这里不过言语里却透着一股子怒气。
“你这婆子推三阻四的想干什么?现在我们查到了张诚留下的罪证就在这里。告诉你等我们找到证据收拾了那个江湖人,到时候你们这些包庇他的人依然会有连带的责任。”
听到许庆的话张夫人也是火气上涌。她直接扑向了徐庆,伸手便抓。口中叫嚣着:“那个遭天杀的说这里有什么罪证?这里不就是张先生砍了一棵树么。你个死鬼在疑心什么呢,老娘跟了你二十多年了,儿女都帮你养大成人了,到这个时候你居然还疑心到老娘的头上。老娘今天不抓死你就不姓张。”
那边徐庆夫妇大打出手,这边他的女婿却是看到了这树墩上的切口。整个树墩的切口光滑的像是一面镜子,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幕是人为造成的。
忽然徐庆的女婿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转瞬又准备把他的推测扔掉,因为那种推测太过于吓人。而且像这样粗壮的一棵树,能够做到的依旧只有神灵。
然而除了这个可能徐庆的女婿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于是开口问道:“岳母,你们口中的张先生是如何将这棵树弄倒的?”
“砍的呀,当时都有好几个村民都看到了。”
徐庆的女婿听到张夫人的话顿时冷汗就出来了,在江湖上能够一刀砍断这样粗壮的一棵树的是怎样的存在他无法想象。但是他知道一个结果,那就是自己如果撞上这人走不过一招。
“那啥,岳父既然这人没有作恶。那么这事就这样吧。我还的到县衙汇报就不打扰你了,那户人家你们还是对他们好些,毕竟你们是乡里乡亲。”
那铺快说完这句话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徐庆在那里。
张夫人看到这情况,隐约的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拉着徐庆的耳朵说到:“都告诉你了,张先生那样的人物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你看咱女婿那模样就知道了张先生绝对是大人物。”
张诚自然不知道在槐树村发生的后续剧情。现在他和小草正在赶路。
马匹自然是骑不了的,所以他和小草都骑着一只毛驴。这毛驴是在县城里买的,而银子是从赌坊里赢来的。
从神龙岛出来张诚他们就只有三两银子的盘缠,这些钱都是小草在岛上赚来的赏银。在神龙岛上出门办事从来没有路费一说,都是一些高手如果被银子困扰了,那又算什么高手?
张诚自然不会去做那巧取豪夺的事,所以他来钱的路子只能是赌坊。以他的修为来说,早已达到了听声辩位的本事,所以只需要在赌坊里走上一圈,那么蛊盅下的秘密对他来说就不再是秘密。
张诚并不贪心,只是赢了一百两银子就直接收手了。这在赌坊里固然引起了一些风波,但是却没有超出他们的底线。在江湖上从赌坊拿银子本来就是一条潜规则。而能够通过本事在赌坊拿到银子的自然也都不是一般人。
像张诚这样没有通过任何手段便能看破蛊盅的人,从来都不是一般的赌坊能够惹得起的。遇到这样的人,一般的赌坊便是宁可关上一段时间门也不会理会他们。因为他们知晓在这样的人的面前,一个不慎便会家破人亡。
小草对于张诚的本事早已见怪不怪,哪怕是张诚说他自己能取下天上的月亮,小草也是相信的。
从家里出来之后,小草的性子便彻底的放开了,这一路上她总是在不停的问东问西。全然是一个活泼的小女孩。
“张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么?以后这天下的所有人都能吃得饱,而且隔上几天还能吃到肉?”
“当然。不过要达到这样的目标就需要我们做很多的事情。只要我们做到了,那么他们就能够过上好日子。”
“小草也要做。张大哥你教我本事好不好,我想学了本时候后帮你一起做这些事。”
“好啊,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一起读书习武。等在过几年你就能和我一样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就喜欢和张大哥你在一起,以后不要赶小草走好不好。”
“我当然不会,但是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你会有其他想做的事情,呆在我的身边并不是你喜欢的事情。”
“不会的,小草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