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是两个人。我知道,这两个人就是那天**的两个守卫。这两个人的野心不大,而且实力也不大,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威胁。而且,这两个人很容易收买,适合发展成为我在马耳他的势力。
在马耳他的势力很重要。我之所以愿意在马耳他与这群人一战,就是因为如果我和拿破仑以后的任何行动失败,或者是在斗争中处于被动的位置,那么马耳他就是我们的退路。
但是,一山容不下二虎!这两个守卫,怎么能够共存?我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然后大步的走了过去。
这两个守卫就在那里站得笔直,我径直走了过去,然后熟练的打开了手枪的枪膛,往里面填装了一发子弹,然后,我倒入了火药。很快,装填完毕,而我也来到了这两个人面前。
此刻,太阳已经几乎已经没入地平线了,而总督府中仅仅有几盏残灯,原本富丽堂皇的总督府就好比一个美丽的贵妇,在这一个花容失色。
总督府大厅里的光线非常的昏暗,我甚至无法完全看清这两人脸上的表情。然后,我将手枪递给了其中的一个人。
那人愣住了,疑问的看着我。我看了看他,冷冷的说道:“拿着!”他虽然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但还是拿过了手枪。
然后,我指着另一个人,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说道:“杀了他!”
那人怔住了,看着我,我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的语气中,已经带着压迫的气势。
“杀了他!”
“可是。。。他是。。。他是我朋友。。。”那个人吞吞吐吐的说道,我笑了笑,说道:“当然,你也可以杀了你自己。”
“啊?!”那人惊讶的看着我,顿时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不知道,我既然将枪递给了他,那就没准备让他活着。
我注意到另一个人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神色,仿佛知道那人不会扣下扳机一般,目光锁定在了那把枪上面。
“现在,开枪!”
他仍然犹豫不决,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人突然出手了。他右手一掌打在了拿着枪的那人的手腕上,那人一惊,却来不及躲避,顿时手中的枪一歪,险些就掉在了地上,而他的左手已经猛地出击,抓住了他手中的枪,然后顺势就将枪夺了过来。这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已经密谋已久了。
被另一个人夺走了枪之后,那人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他脸上浮现出惊愕的神色,而另一人却是面无表情的举起了枪。
干净利落的一声枪响。
子弹击穿了他的胸口,血花飞溅了出来,就如同水果中的汁液一般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毫无保留的喷洒了出来。昏暗的灯光下,不知道有多少是我的想像,有多少是我亲眼所见,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人临死前的神色。那是一种复杂的神色,有惊愕,有悲愤,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那是一种对于人性的无奈,对于人类这种生物的无奈。
他“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飞快的染红了地面。临死前,却没有闭上眼睛。
我看了看开枪的那人,他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把冒着青烟的手枪,仍然是那样的面无表情。
“你是聪明人。”我不禁说道,那人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想我们都不是。”
我想了想,笑了,说道:“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是。”
一阵沉默,总督府中愈发的黑暗了。良久,我说道:“马耳他现在是你的了,有什么感想?”
“感想?!当然有,呵呵。”他自嘲一般的说道,“原来每一条路,想要通往成功,身后都要流下一片尸山血海,呵呵,人类社会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你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吗?”我笑了笑,看着他,说道:“对你来说,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你是谁?你觉得资产阶级会平白无故支持你吗?”
“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他看了看我,说道,“根本没有任何根基,用不了几天,我就会落得跟马耳他总督一样的下场。对了,马耳他总督是你杀的吧?”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如果撑不下去,也没关系。等你的政府垮台了,我就在随便动动手,再找个人当这个马耳他总督就好了。”
“不过,我建议你撑住,因为如果你垮台了,我不会救你。”
“能给点建议吗?”
“一个字,Tuer。”
那人咧嘴笑了,说道:“法语,杀。这就是所谓的成功之路吗?”
“不仅如此,不过该心狠的时候不心狠,死的就是你。因为你的敌人都想着至你于死地,而如果你想着的仅仅是击败他们,就有点像幼儿园小朋友了。想想法国大革命,不到十年,多少人死在了断头台上?”
那人似乎有些恍然大悟,我却说道:“时候不早了。明天早上,你将会面对一个看似复杂,其实十分简单的局面。有些时候,看似要正面碰撞,其实每一个局势,都有一个弱点,只要击中了这个弱点,那么一瞬间整个局面都会崩塌。通往成功的路,就是找到弱点,抓着弱点这个成功的钥匙,狠下心全力一搏。”
说完,我随手拿起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大衣,就离开了马耳他总督府。可是,我心里似乎总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于是,我来到门外,上了马车,对马车司机说道:“回船上。”
马车缓缓的出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