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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杰走在前面,朝前看去,见到是一座繁华的城镇,当即回头道:“前辈,前面是一个小镇,要不要停下来歇息?”
袁春宵走了将近半日,肚子也渐渐饥饿起来,当即点头道:“好吧,就在这里歇息一阵。”
范杰将双肩上的余我生与谷遗湘放了下来,道:“小孩子听话,这里是城镇,不可乱走,知道吗?”
余我生与谷遗湘二人自小在峨眉山顶长大,从来没有来过城镇,今天突然看见这里这样的热闹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叫卖声不断,各种各样的物事,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不由得大开眼界,心中连连惊叹,哪里还想着逃跑了。
谷遗湘看见那街上的女子穿上的衣衫均是绫罗绸缎,流光溢彩的,分外惹人眼红,不由得羡慕不已,侧头看着余我生。
余我生此时正是将一家大大的酒楼看得发愣,心中正是想着:“不知道这酒楼这样的庞大,里面到底有多少的人?或许比整个峨眉派的人都多。”
二人如是那才入城市里来的乡下孩子,满脸都是憧憬向往好奇之样。根本就没有将范杰的话听见。
范杰见到这两个孩子脸上的神情,愣了一愣,最终知道了是如何一回事,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袁春宵。
袁春宵也看着两个孩子,道:“走吧,到客栈饱饱地吃一顿,然后为这两个孩子买一点东西。就此上路。”
范杰点头道:“好的,我看前面的那家‘飞翔客栈’不错,就去那家好了。”当即向两个孩子说明了情况,余我生与谷遗湘虽然不是很喜欢范杰,但是听说要到前面那家大酒店吃饭,都点头默认了。任由范杰牵拉着小手,朝着那家酒店走了进去。
站立在最后的袁春宵抬头微微地看了一眼前面的情景,全部看在了眼中,心中自然明白这两个小孩子的小小心思。范杰与两个小孩首先来到了客栈。
余我生抬头看见那酒店来来往往的人群,多是惊讶之色。然而在身旁的谷遗湘,也是不开口说话,抬头将眼前的情景看得分外的痴迷。范杰走到后面的一张大桌子旁。
当即就有一名店伙计弯腰躬身地走了过来,朝着范杰卑躬屈膝地说着一些欢迎的说词。
余我生则是拉住谷遗湘的手,二人率先坐到了桌边,余我生将嘴凑近在了谷遗湘的耳边,小声问道:“妹妹,这里好多人,比我们在峨眉山上见到的人还多。”
谷遗湘也回头将嘴凑近在余我生的耳边,小声道:“哥哥,这里的人这样多,我们一个也不认识,我有点害怕。”
余我生当即紧紧地将谷遗湘双手抓住,道:“放心,哥哥在这里。”
范杰在一旁将菜谱告诉了那店伙计,然后自己上前迎上将袁春宵护送在上桌座位上。袁春宵斜睨双眼,将这家酒店打量了一番,道:“好久没有听见有人在我的耳边唱歌了。”
原来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孙女袁慧以前在身旁的时候,总是会在大酒店内为自己用筷子敲击着木梁,然后轰跑所有的食客,二人独自分享大酒店内的豪华与气派。
这个时候,袁春宵望见这家酒店规模可观,可是没有以前的闲情逸致。好不然人伤怀。
范杰跟随着这袁春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所以对于这个老婆婆的性情还是能够揣摩出来一点点,每次听见袁春宵的喋喋自语,都不敢来打扰,而是专门将目光移向别的地方,现在自然是望向了身旁坐下来的余谷二人。
余我生小声对谷遗湘道:“妹妹,你看这个婆婆还要在吃饭的时候听歌,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谷遗湘只是紧靠在了余我生的身边,不敢来多言,不便来回答余我生的话。就在这个时候,谷遗湘悄悄地撞击了一下身旁的余我生,将自己的嘴朝着里面努了一努,示意他看向里面暗角。
余我生不明就里,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到那里面一张方桌上坐着两个大人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冲着男的叫“爹”,女的叫“娘”。小孩在那女人的怀中撒娇,只是说道:“娘,我要吃那个。”见到小孩将手指向了桌上面的一盘菜肴。
余我生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颤,想到:“那个女子是他的娘亲,我也有娘亲呀。”
可是看那小孩,比自己还有高出一个头顶,显然年纪比自己要大,却还比自己懒散。又有一种鄙视那小孩的心思:“这样近,自己又不是没有长手长脚的,干么要娘亲来为自己夹菜。”
他本以为那娘亲一定会大大地责骂孩子一回,哪里知道,那女子好像非常地乐意做这事,当即动手拿住筷子将菜肴夹到了孩子的面前,摸着孩子的头脑说道:“多吃点,想吃什么,娘亲给你夹到面前来。”
身旁的汉子道:“看一看他,多想我小时候呀,哈哈。”
女子故意白了一眼那汉子,二人相视一笑,场面看来异常地温馨。
余我生小声地在谷遗湘耳边说道:“妹妹,那个小孩叫那女的为娘,看来为何那样的亲热,我的娘亲从来没有和我吃过一次饭的。”
谷遗湘也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摇头回应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哥哥,掌门人就是你的娘,好像没有这个娘对那个小哥哥好。”
余我生心有同感,连连点头,心中茫然自语:“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这个娘这么好,我的娘就对我不好呢?”
随后心中又是好奇:“不知道我现在离开之后,我的娘亲会不会很心急,四处里寻找我呢?”
没有过得多久,就听见了后堂内的店伙计将范杰方才点好的菜肴一骨碌地端了上来,放在了桌上,余我生肚中顿时咕咕直叫,抬头看向了桌上的菜肴,见到都是鸡鸭鱼肉,是自己在那峨眉山上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菜肴。
原来这峨眉派向来食素,哪里会做这些菜肴了,所以,这一顿端上来的菜肴,就是余我生与谷遗湘二人今生来首次见到的佳肴。
范杰首先朝着袁春宵道:“前辈,菜肴上来了。可以食用。”
袁春宵骤然回过神思来,当即飞动起了一根筷子,朝着当中的一只鸡腿点来。当即插在了鸡肉的当中。
余我生心想:“这老婆婆吃饭还真怪,喜欢用一根筷子。”
袁春宵低头细细地嚼着鸡肉,油渍顺着她的嘴角边淌了出来,看她的样子,吃得很是有滋有味。
范杰见袁春宵动筷子了,这才将身边的筷子拿在了手中,上前夹起了一筷子的肉丝,往自己嘴中送。
余我生人小个头矮,坐在凳椅上面吃不到桌子上面的菜肴,当即就站了起来,动手将一节肉丝夹住。
身旁的谷遗湘身子虽然比余我生高出了少许,但毕竟是女孩子,没有那样随便站起来的习惯。看着余我生的动作双眼直发愣。
余我生夹住一筷子的菜肴直接对谷遗湘道:“来,妹妹,你先吃。”
谷遗湘当即张大了嘴,余我生才将筷子上面的菜肴送到了她的嘴中,谷遗湘细细的嚼着美味,只觉得远比在峨眉山上吃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味百倍。当即笑道:“哥哥,这个很好吃,你也尝一尝。”
余我生听到她说好吃,这才动身夹起了第二筷子,送到自己嘴中,也是香泽四溢,满口的油水,让自己无比的回味。
余我生也连连点头道:“好吃,好吃。妹妹,你也站起来,多吃一点。”
范杰当下忍不住道:“小孩子,别这样没有吃相,你娘没有教过你们吗?”
余我生顺口说道:“娘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教我这些?”
范杰当即一把将余我生按倒在凳椅上,对他道:“你看这店里的其他小孩子,哪一个是站起来吃的。你不是一直就在你娘的身边吗?怎么,这个她就没有教你?哼,挑不到菜肴,我可以放在你们的碗里面。”
范杰当即将每盘子的菜肴夹了一小点放在了余谷二人身前的空碗之中,让他们慢慢来吃。
范杰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到娘亲,余我生就满心怀疑了,扭转过头来,看着范杰,道:“你说娘是什么,你看那边那人好没有规矩,这么大了还要自己的娘亲为自己夹菜。我的娘亲还从来没有和我一起吃过一次饭呢。不过没有什么,她很忙,天天难得见到她一面。更加别说是要来教我这些了。”
范杰大吃一惊,停下了手中一只鸡腿,扭头看向余我生,道:“小娃娃,你说什么。你娘就这样忙?”
余我生点头道:“是的。”当下不想再谈论空灵子,低下头就使劲地往自己嘴里添菜。吃得煞是香甜。
范杰可是很有兴趣询问这件事,当下低下头来再一次继续问道:“你娘就是那个峨眉派的掌门人,她是忙了一点,但是也未免疏突了些。对了,小娃娃,你爹呢?奇怪,峨眉掌门人竟会有自己的儿子。”
余我生小时候也曾经在空灵子的空中听说过“爹”一个字,最后自己缠住涂凤娇问清楚了,原来爹就是比自己义父还要亲近的一个男子。
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和娘好好接触过,见到空灵子就没有询问的胆量,心中自己瞎想:“婆婆说爹比义父还要亲,我可是谁也没有看见过,才没有心思来理睬到底谁更加亲近呢。”当即就将原初的心思抛下脑后,没有理睬。
余我生回头好奇地看向范杰,木讷地摇头道:“不懂,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范杰当即也是一愣,道:“你连爹都不知道?”心中连连奇怪:“莫非这孩子天生愚钝,连人世间最基本的亲情都不知道?这阴煞鬼母老早说要将这孩子带到身边,我看她也看错了人。哼,老婆子一心是想将自己的盖世武艺找到一个可以传承下去的人,所以才会想到把这小孩带上,我就将计就计,在旁偷学,到时候看我还会不会受制于你。”
当下心中这般来想,顿时得意了少许,原来这范杰不是完全受制于阴煞鬼母,要知道阴煞鬼母武艺虽然了得,但也不能够事事防范周到。
而范杰趁着阴煞鬼母休息的时候,听见了她的梦中讫语,知道了老婆子是担心自己老命不久矣,急着找一个传承自己武艺的人。
范杰听到这一消息,如获至宝,当即不来理睬袁春宵的折磨,反而愿意跟随老婆子去江南。至于到了江南,这老婆子会不会察觉自己的意图,他倒是没有多想了。
余我生抬头答道:“涂婆婆说过,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不是?”
他回答了这话,心中又有些不安,回头看向谷遗湘,谷遗湘停下口中美食,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哥哥是哥哥,爹是爹,不会是一个人的。”
她从小没有爹娘,在她的心中,只有对自己好的人才是好人,那些人自己没有看见过,自然是谈不上一个好字。
余我生被她的话说得有点糊涂,心中暗暗点头:“对呀,妹妹说的话才是对的。什么爹爹是最好的男人,好像我也没有听谁赞同过。”
范杰心中呵呵一笑,好像是证实了心中所想的余我生天生愚钝是自己眼光独首先发现的,一眼就看了出来,当下嘴巴故意朝着那上方位的袁春宵努了一努,示意二人看向老婆子。
老婆子正在吃着一节鸡腿,不过对于面前三人的对话,自己也听清了,当即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那根筷子,道:“天下间,唯独父母之情才是人间至爱,小娃娃,你们还小,现在不明白,等到你们长到十多岁的时候了,就会知道这个道理的。”
谷遗湘突然道:“可是,我没有爹娘,我怎么会知道呢?”
袁春宵道:“你不是没有爹娘,你的爹娘多半是死了,送上峨眉派的小女娃娃,大多都是孤儿,可怜可怜。”当下又拿起那节鸡腿吃了起来。
谷遗湘转头看向余我生,道:“哥哥,我是孤儿吗?”
余我生摇头道:“不是的,我不是有娘吗?我的娘就是你的娘,你不会是孤儿的。”
范杰在旁不乐意地撇嘴说道:“真是无稽之谈,哪里有将娘转让的道理。”
当下不再多言,拿起盘中的一节肉干,吃了起来,这范杰虽然生得魁梧,但是从来不饮酒,倒是让四周的客人看得好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