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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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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些都是诗人墨客弄出来的韵事,一般武林世家是不作兴三与,让些犬儒之辈来品

头论足!

选举金陵花魁女的场地设在北极阁外!

北极阁是匹道观,内中供奉的是三皇大帝、圣母娘娘、送子娘娘……本是妇女们求

子、许愿祈福,保平安的寺观!

千金小姐,由父母亲属、丫环老妈子陪着进殿烧香叩拜,就在这进出叩拜之间,便

被人品头论足,共决论断!

被选中的立即公告出花名身份,从此身价便高人一等,是人人争羡的对象!附近围

观的人潮如涛,她们的花容月貌便久植人心,更是豪门才子们争娶的对象了!

在千万人群中,有三个中年相公带着两个小婢也在默默争睹这娇艳美色?其中有位

相公低声道:

“大哥!来得早,不如赶得巧!嘿嘿!这多人间尤物!得来全不费工夫!”

“金陵可是大都邑,不便乱来!”

“狗屁的大都邑,大哥没看出,这些主持品评之人,都是些腐儒之流,干了再说,

他们那些书虫渣能咬掉一根鸟去!”

第二天夜里,怪事发生,一夜之间,十大花魁女失踪了四名!

消息传出,士林学子,贤达名流们群相震惊!论说纷云,茶馆酒肆,谣言四起!

金陵总捕头与捕快们,慌了手脚,彻查在金陵落脚的江湖人,封锁水陆码头,检查

四处通路!严妨采花大盗将人质带走,鸿飞冥冥!

夜里又相继失踪了三名花魁女!

全市哔然!

茶肆酒馆中,传出金陵来了采花大盗,劫花大盗!

家中有窈窕嫩女的富豪巨富们,急急聘请征募护院,金陵各大镖局的生意兴隆,镖

客们被罗致一空?

花魁女被劫的人家贴出了启事的榜文:

请求仁人侠士,解救或通知其女的下落者,奖赏白银万两!

这些丢失女儿的人家,多是前朝官宦之家,有知府千金,侍郎之友,或者豪富人家

的小姐姑娘!

总之,这次花魁选美,选出祸事来了!

寻女之启事,揖凶的榜文,除了张贴在各城门涵洞之中,各共分场所也是琳琅满目,

全城鼎沸,人心慌慌!

金陵各武林世家中,拜客时来,请求协助追寻失踪花魁们的下落!

各寺、观、广、堂等方外人士,也各为其施主派遣高手,私查暗访!

金陵的丐帮分堂法老、主事,也被人多方请托,因丐帮多生存在下层社会中谋生之

故!

市便之上的上卦相士,也大发利市、抽识问上,希望预知吉凶祸福曰

枫园也被波及,有人来请教医药专家,淫徒也许会使用迷药!

总之在两夜之间,金陵的十大名花,已失去了七名!

余下的三名,已不知如何是好!父母为爱女提心吊胆,当真应了那句俗话:人怕出

名,猪怕肥!

一名是曾任桐城知县之人的千金──朱玉英。

一名是金陵大富商的小姐──蔡千慧

一名是个穷秀才之女──的沈瑶琴。

上两户人家有钱有势,已聘请了镖局中的镖师来府保护!

唯独沈秀才家,花不起这种银子,父女两人相对拥泣,老秀才满认为女儿被点中花

魁,不日便能够选中个才貌双全有财有势的少年公子,以托终身!

不料这凤去楼空,花残叶落之祸,说不定那一天便落在他们家里来了!

总捕头大人曾来走访过,知道他们请不起护院,为了全面安全起见,暗中派了两名

捕快,去他家附近,加以埋伏保护!

日落西山时,有两名捕快来到沈秀才家,说明来意,老秀才千恩万谢,一桌酒食,

沈秀才还张罗得起,由爱女亲自下厨,老秀才陪着捕快们小酌两杯,以示答谢之忱!

两名捕快由花魁女之一的沈瑶琴亲自治酒上菜,得睹颜色,这是天大的光彩,无上

殊荣,酒到杯乾,不多时已有八分醉意,天色入夜时才兴尽辞出,在沈家附近巷头衔尾,

来往巡逻!保护这朵名花,别再被淫徒偷摘了去!

闹嚷了四五天,豪无一点头绪,七名美女,如石沉大海,了无踪迹,生不见人死不

见尸

晚间金陵武林世家已协定划分地区,秘密布下天罗地网,监视夜行人活动!

“枫园”位处金陵东城郊区,警戒已扩大数倍,涵盖玄武湖游乐区,夜间玄武湖中

画舫的活动已被禁止。

波清月冷,垂扬深处,再无管弦萧鼓之声,犬吠巷陌被疑有警,宿鸟夜飞列为对象!

传说此案是天下十大花郎君干的,不然,一个淫徒要这么多的美女干什么!

他们是群人口贩子,劫掠美女,南方买到北方,北方卖到南方,人已入了娼家妓户,

就是寻获又待如何!

石青玉对这件事,采取消极态度!

金陵有那么多的武林前辈,成名豪杰投入其中,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晚辈,不

必自乱阵脚,跟着凑热闹!

武人早起古今通例,四更天,石青玉已在湖畔阡陌小径上活动,秋后,江雾漫天,

人似乎像投入若大蒸笼之中,伸手不见五指!这正是练功最好的时机!

陡然间发觉有个异物,撞入他神秘的环境中来,在百丈外斜向江岸流去!

他立即判定是个轻功高绝的夜行人,在迷雾中飞踪声,乃是大物体同水雾发生密切

的矛盾现象,发生挤压性作用,行动越快,阻力也越大!庞大的异物与水雾在相互排挤,

水雾的后退震波能使他感应判断出此异物的总体积来。

他警觉性很高,联想力更不输人,最近发生的劫美案,尚未水落石出,说不定是那

话儿又来了,就算不是也不妨较量一番身手,看谁比谁更高明!

侧身而行,斜向切入,慢慢接近,盯在那人身后,他不打扰他,他需要知道他们的

落脚地点,然后撒网捕鱼,才能万无一失,由总总迹象看,劫美的匪徒,绝不止一人,

他们是有一个集团,万恶的集团!

雾太浓厚了,再接近二十丈,前面那人也是高手,分段而进,时进时序,行动并不

快,有时却清况不明!

石青玉怕他兔脱而去,掉了线,再进十丈,他立即窃听到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这就

确定是那贼胚,而且又得手了,剩下来的三大美人,又被劫去一个了!

他虽然在种种迹象中,判明敌情,由于接近太近却也弄砸了锅啦!

“朋友!你若不想马上死,就站起来吧!我已知道你的位置。”

前面的黑影在发话了!

石青玉是蹲在他身后十丈距离,水雾离地面近时,雾的浓度较薄,原来他急进忽停

的道理是这样的,只怨自己的经验不足,泄了底!

因为双方都看不到身影,只凭经验与感觉,石青玉要补救缺失,他哑着喉咙,用手

握成喇叭形,这样可以造成声波的距离错觉效果,才道:

“朋友,你并没有那份自信,你已竟被盯牢了,逃不脱!”

“嘿嘿!小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撞进来!”

那人已急速的回身反扑!水雾分裂飞驰!

石青玉的反应也不弱,身影在浓雾中飘浮,脚不沾地,伸直双手以两掌向下轻压,

形如身在水中游泳,也似纸鸢在空,斜斜向侧移动!

一道电虹在身右两丈处闪过,袭击落空了!

石青玉身形落地道:

“技至此耳,你还不配对我放狂言!”

两人又形成相距约十丈左右的距离?那人回身按剑,一剑无功,被震住了,他知道

情况并不以他想想中那般容易掌握,道:

“是道上朋友,有价钱可谈,一万两、两万两,兄弟马上付,怎样!”

石青玉将围在腰上的软剑抽出来。因为敌人心性邪恶,狗急跳墙,没什么仁义规距

可讲,而此事绝对大意轻忽不得!他道:

“啊哈!你老兄身上带了多少银两!”

“不多!五万两!本人要求五万两银子买路!”

“嘿嘿!五万两吗也不算少!问题是你怎样付款呢!”

“这……”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他就是真想付这笔钱,也不知如何付法!

“朋友别打哈哈了,城里面最初价码是每名花魁女,一万两,现在可能行情看涨,

十名就是十万两,而奶自己值多少两,你是卖命,不是买路!”

“嘿嘿!我是急着要离开,鹿死谁手,尚在未知之数,你别得意太早了!”

“这简单,咱们先碰三五百回合看,越碰价格越往提升,碰到天光大亮,你的全是

我的了!”

“小辈,你在异想天开,美梦成空!”

一阵急速的气流波动,那人再一次进击了,雾影中只见一片青光已飞射而来,纵横

交错

石青玉这次并没有动,只在原地,直上三丈,虚悬于空中,剑引身后便反应不出剑

光来,而敌人的剑光却指示了他的动向!

对方这一剑又劳而无功,而且也不知敌人身在何处,只见他在五丈外,原地以剑打

一个旋儿,身影急速蹲下来行施地听术,搜寻石青玉的踪迹。

石青玉侧飘八文,浮游着落地,道:

“价格似乎又看涨了吧!朋友!”

“嘿嘿!大爷这两剑虽然无功,并不认为你真比大爷高明,你别一味逃避,该亮几

手让大爷称称你。”

石青玉上身前倾一涸高探马,浮游五丈远,道:

“你想左了,金陵不是没有人的地方,由得你们胡作匪为,今夜你就认命了吧!”

边说身子边移动,这里正是一片山坡高地,已越过水田地与对方保持五六丈左右距

离。

“嘿嘿!原来是金陵地面的好汉;失敬了!请教!”

“没那个必要,你也不配,掏出你师父传给你的真本领实功夫上来多保一会奶的狗

命!

“嘿嘿!你要保命也没有那么容易,大爷对付少长眼睛的小辈,素来是照单全收。”

他们互相看不见对力,只凭感觉知道已经在对进了!

石青玉突然吸口长气,运转一周吐出,一股子热浪以本身真杰闪电向前喷出,迷雾

被真悉溶化,一丈七八尺的地面上,显出一个身材适中的中年人,灰色的夜行衣;手横

长剑,口鼻部份套着口罩,身后背着一个背兜,像家庭妇女背小孩一样,十分俐落,是

背人专用工具

从这点可测知他是有计划行动,决非临时起贼心,劫人**玩乐,一则以喜,一则

以忧,喜的是劫去的人,尚不会有性命之忧,贞节则不敢保证了,忧的是这明显的是一

个组合,庞大的罪恶集团。

他要对付的不单单是这一个恶贼!

那人一怔神,像是在照妖镜下显现出原型,被石青玉一口真杰的摧动下暴露无遗。

同时之间,对方也看清楚,石青玉只是个年方弱冠的俊美少年,穿一袭玉白色儒衫,

像是个在学士子,恐惧之心立定,暗忖:我道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个奶臭未乾的孩子,

嘿嘿,妈的,真不知自重,也想阻挠大爷的买卖!”

剑是好剑,冷电四射,寒气森森,人似幽灵,来去无迹,刹那间,风雷骤发,恍若

电射星飞,攒眉带煞,暴怒着出手了,浓雾在两人真气的摧动压迫下四溢,两个人的身

影在快速的接近!

“铮!”一坚暴晌,双剑相接,半斤八两,两人同向侧飘,似乎都在试探对方功力

深浅,反应如何!

“嘿嘿!小辈,你死定了!”

那人再次挥剑攻进,两人皆暗怀戒心,招式不敢用老,以快打快,光芒如虹飞星射,

老练辛辣,凭数十年的战搏经验,克敌致果!

石青玉紧守门户,并未用出全力,只以剑招缠住对方表现出堪堪自保的样子!

那人认为石青玉技仅此而已,他不能也不允许他长时间在这里磨菇下去,他想早些

结束,速战速决,对他才有利,如是:

大旋身,招出“回龙引风”排空直入,奋起雄心,展开空前猛烈的急袭,他取得了

绝对性的先手,剑似狂风驰电,每招一百二十式,凶猛的紧迫进攻,冲刺再冲刺,锐厉

如涛,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把石青玉逼退了四五丈。

对这凌厉无匹的快攻,石青玉并不打算反击,只拿他作为最好的练剑的杞子,若一

剑杀死,就没得玩的了!

那人虽然主宰了全局,奇疾奇快的剑尖只在敌人胸间弄影,吞吐之间,险象环生,

危机间不容发,但是只差一点点,再怎么样动真气,加强功劲,还是差一点点。

正如同水上行舟,浪涛之威再大,舟却随波起伏,总究舟不论如何随浪起伏凶险,

还是飘浮在水面上。

那人见久攻不下,水涨船高,他渐渐醒悟这是怎么一会事,有被黏上了的感觉!

急速后撤,用最快速身法后退,闪避,想以高绝轻功逃之夭夭,那人之精明果断,

确是第一流才智之士,反应之快,无以伦比。

石青玉暗道:、“可惜,不走正路,似此等才智功力,满可自行创出一番事业,强

似作这等人神共忿之事。

他再怎么快速,还背了一个人,也不可能快过石青玉去,石青玉一面尾随着他一面

还有余力,张口向前面吹气,驱散迷雾,露出那人的身影,免得阴沟里翻船,被他耍个

狡滑溜掉了!

那人正是有此打算,也有此能力,在向前飞奔中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管,接下暗

纽,立时放出大量烟雾,迷雾徒然加浓,阵阵浓烟与迷雾混合,在他身后汹涌。

石青玉在他身后瞧得真切,冷笑了声,心忖:

尚幸自己小心,末被这淫贼愚弄,立刻向侧斜飘与他并排稍后飞驰,两人相距十丈!

那人虽然狡诈成性,卸又那里知道身后早已无人,而在他的身左呢,石青玉听到轻

微的狞笑,自以为得计呢,底确得计,日往他用这筒法宝“千里布云”逃出几次危难,

现在他碰上心智武功都比他高超的对手,情况就不同了,眼看那一筒“千里布云”业已

燃毕,将管子收入怀中,集中精力,又加了一成劲,奋力向前飞驰奔行。

石青玉也不点破,这情况正是他所希望的,深入虎穴,跟他到落脚地,再收拾他也

不迟。

那人奔了十几里路,转身回望,不见敌踪,蹲下身子,运功凝听声息!附近一点声

息全无,心下胡疑,不敢轻易再造。

石青玉判断他藏身之地将到,这一阵子追逐,已离金陵二十里以上,心中感叹金陵

总捕头之无能,正点子在三十里外逍遥自在,他却在十里内,翻江倒海,穷紧张,若不

是他们太贪心,莫把金陵武林放在眼里,再到虎口里抢食,恰巧被自己碰上,那七名花

魁女是丢定了,三十里外已超出金陵水陵码头的封锁线。

这叫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人以大弧形展开身法,疾快的绕了一个大圈,又向到原地,才又向前斜向急驰,

浓雾尚未散去,石青玉不敢离他太远,也不能离他太近,打起十二分精神,估计双方速

度与距离,保持遥控,他视察脚下地面,似是一条窄径,马上理解这是属于什么所在,

已能确定他落脚的正确地点不需要他带路了,便哈哈一笑道:

“先行的朋友,你的地头到了,不必再走啦!”

那人全身猛的一震,心知行藏已露,转身人剑合一飞扑向石青玉:想来个破釜沉舟,

决一死战!

剑影与人影已分辨不清,进退回旋,阵阵错剑声传出;震呜刺耳,一招“灵蛇吐信”

再变“寒梅吐蕊”,再变“雨打芭蕉”,疯狂的剑幕,千层叠蟑,包天覆地,五百九十

九剑,三招连环电光石火般的画出。

脸上汗水长流,热气蒸人,两人身周雾气,被这一阵热力之传播扩散,及剑气劲风

之逼迫,在白茫茫的浓雾中形成一个大大的真空球,球内的人影是清晰的,明亮的,球

外是混沌着,茫茫然,若有人在旁观战,也算是人生难得一见的奇景!

石青玉以“大风剑”之“风起云涌”“风尘滚滚”“风流云散”来封架那人势如山

崩的剑气。

左封右截,寻暇蹈隙,眨眼之间,在“变易四十九”变的步法中如虚似幻,飘逸翻

腾中摆脱了那人这阵连续追刺,才退又进,他的“七煞”剑式出手了,一抹淡虹在他俯

底身子的同时闪出,侧身射入,一掠而去,剑尖锋芒指向那人膝下胫骨。

那人并未在意,只感一丝寒冰接触到腿上,他探身急进,身子疾进五尺,双脚却留

在原地,他一个打闪扑倒在地。

石青玉回身转剑,疾以剑尖点残了他的双肩井,使他伏趴在地上,像一个蠕蠕扭动

着的大毛毛虫,血箭在他双腿断处向外迸泻!

石青主用剑将背带挑断,提起被他背在背上的那人儿,果然是个美艳绝伦的小女,

衣着还算整齐,可能几天来也不敢解衣睡眠之故!

那只趴在地上的大毛毛虫,一声厉啸只喊了半声,石青玉平剑拍在他的耳门上,喉

咙里喘着大气而量了过去!

随手解开那小女的睡穴,离开她有五六步,看着她有怎样的反应!

小女猛然苏醒过来,她立即感觉到她是仰卧在荒野里,秋晨的寒意正浓,身前的雾

气也正正浓,她的心智也落在五里雾中,一股子血腥气味扑鼻,她是一个平凡的人,她

的眼睛看不见两尺的事物,但她下意识的摩了下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身体是自由的,

只是不在她自己的绣床上而已,她惊恐的坐了起来,张大了小樱唇要喊!但迅即以素手

掩住了咀吧,脸色苍白凄苦的向四外探望!

她很镇静的问道:

“有人在吗!我着不见什么?这是何处!”

石青玉十分激赏她的处变不惊,轻声道:

“姑娘,奶曾被恶徒劫持,是我救下了奶,这是金陵郊外,离金陵大约有三十里,

奶可害怕么?

她怔一下神,摇头道:

“我能看见你么,说不怕是假的,说真怕我又好端端的,不是怕而是心中怯怯的,

不知如何是好!”

石青玉走向她的身前,蹲下来与她面面相对,相距一尺,她闪动着晶亮的秋波,终

于见到一个斯文而又俊美的少年公子,眼睛神色之间包含着温馨关怀与亲切的笑意。

她没来由的秀上飞红,心乱如麻,而又有股子甜丝丝的感觉,心忖:这位侠士不是

粗暴得像屠夫一样的人物,她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公子救了小女子,感激不尽。”

说着便在罗裙里挪动双腿,准备跪下来叩谢!

石青玉伸手按着她的香肩道:

“姑娘,咱们不作兴来这一套,奶不必多礼,请问贵姓?”

“小女子姓沈,贱名瑶琴。”

她说得很爽快,一点也不迟疑,并反问道:

“恩公呢!小女子可以知道……”

石青玉急忙接口道:

“可以,不过只能奶一个人知道,不准对旁人提起,好么,我不想暴露身份。”

她飞快的点头,眨着明亮的眼睛,口角生春的道:

“好!”

石青玉道:

“敝姓石,复字青玉。”

沈瑶琴感叹一声道:

“贱妾真是幸运能巧遇公子打救,可怜那几位姐姐不知现在怎样了!”

石青玉道:

“那恶贼身受重伤,尚未死去,就在奶身后一丈处,奶要看看他么?”

沈瑶琴攒眉摇头,似乎不愿看到血淋淋的形象。

石青玉再道:

“这里可能离他藏匿处不太远,也就是你们前几日七位花魁失踪的藏匿处,他还有

同党,人数多寡不详,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他们警觉性高的话,可能会寻来接应他或

者弃他逃跑!”

沈瑶琴慌忙站了起来道:“那怎么办才好,可怜那七位姐姐如今不知怎样了。”

石青玉道:

“如果奶同意,我可以背着奶,咱们一同前去打救她们,若是将奶留在此地,我也

不放已。”

沈瑶琴没来由的脸上又是一红,最后点点头。

石青玉甚喜,拿起背兜儿,将系带断处接好,蹲下身,要她爬到背上,用背兜儿将

她兜起,口中道:

“可能还会有搏杀发生,奶不必害怕,很快就会解决他们!”

踪身而起,一跃三丈,几个起落,已消失在迷雾中!

沈瑶琴爬在这陌生少年恩公背上,心头如撞鹿似的跳个不停,全身都酥软了,似腾

云驾雾般的起落,磨擦摇动着胸前双丸,酥、麻、痒的快感一阵阵的传遍了全身,她闭

上眼睛,那俊俏的面庞立刻显现出来,就像他已回过头来似的,这刻骨难忘的奇遇,这

肌肤之亲,心忖,他将来会要我吗,我配得上他么!

石青玉只是不愿也不可能忍心将她丢弃在荒郊野外,送回金陵路途遥远,背着她也

碍不了甚事,人家能背,他为什么不能背。

但待背上了身,他才感觉到不怎么妙,不!是真美妙,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接近一个

少女,人所共认的美女,那吐气如兰似麝的气息,便靠着后颈,那一双素手,紧绕缕着

前头,而背后有两个软绵球在动荡,软绵球的顶端的鸡头小肉球,越来越顽皮的挺起来,

那双大腿也夹着他的两胁之间作怪。

没来由的激起一阵阵酸麻酥痒,通过他的全身,使他流通在全身的真气,几乎中断,

不克自制的那个局部所在,有粗壮的了悟,一闪而过。

心忖:原来男女之间,有这些奇妙的感受,他不否认沈瑶琴是他有生以来,所见到

的气质风采,面貌身段最好的女孩,出之自然本能的爱怜,所以他要背着她去同甘共苦,

要她看到他的神勇,他的剑艺,他的一切都要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这些都是潜意识的自然表现。

石青玉他超越了数十条纵横交错的阡陌小径,在这一片大菜园子里,东飘西荡,尚

未找到正确的目标。

渐渐他克制着他背上传来的冲动与电感,以左手反手拍拍她的小屁股几下道:

“喂!沈瑶琴,奶冷么,还是害怕,我觉得奶身子在抖动!”

沈瑶琴脸色已醉酒似的红,只是没人看到,韵声道:

“石大哥,我,我很好,只是劳累了奶?”

石青玉哈哈一声道:

“奶身子这么轻,就是背奶一辈子,也不会累,奶放心好了,现在快接近他们的藏

匿地点啦?”

沈瑶琴是正沉醉在这飘飘然的美感中,当真是身也飘飘,心也飘飘,灵魂似已离体

而飘,小屁投被拍处,立刻发生触电,魂动魄荡,不克自持,全身二十六百万个毛孔,

都紧了紧,只感到下体没来由的有一股子要酒尿的感觉,那私处一热一酥,乖乖可羞死

人了,这,不是尿水但裤档却湿了!

石青玉也有了感应,皱皱鼻子在嗅着,道:

“瑶琴,奶身上好香,说不上来是什么香气,我的鼻子最灵,从未闻过这种香气!”

沈瑶琴又羞、又恼、又离不开他,两个人连在一起嘛,逃也没地方逃,一伸素手,

亲切而似作恼的轻拍了一下他的面颊,轻声娇嗔的道:

“石哥哥,你使坏,小妹身上那里会有什么香气,我从来不擦粉薰香的!”

石青玉觉得豉拍处的面颊舒畅之极,那个软柔嫩的手指,最好永远放在那里由她拍,

可惜,没再多几下!

他们之间,来的是高压电流!激起爱的火花!

石青玉认真的道:

“真的!不骗奶!”

沈瑶琴似作恼而发娇嗔的道:

“好!我身上香,我要你一辈子背着我闻身上的香,要你嗅够!”

石青玉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沈瑶琴全身一紧,手腿用力,身子也用力,紧紧拥抱着石青玉,灵魂儿早已飞扬,

但觉私处又是一股热流放出来,淡淡异香弭漫在两人之间。

石青玉心里一荡,体内真气的流动,那里抵得上真情的升华,他停下脚步,很认真

的在享受这温柔滋味,人生初次的心灵交流,情感的沟通,只差身体的结合,但有身体

的贴合,也差强人意吧!

沈瑶琴道:“哥!小妹想哭。”

石青玉大惊道: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沈瑶琴道:

“那里都舒服,只是快乐的想哭,还没有真的哭出来。”

嘻嘻,不但没哭,反而笑了,笑声真甜!

“谁!是老大吗!”

“嗯!”

石青玉用鼻音回答,耳目并用,发现那声音是在前面一层层的瓜架豆架的后面。

她们浸晕在爱的蜜缸里,被一声外来的压力打破了,残酷的现势是不允许他们再事

作那心无上的结合与飞扬,生死存亡的搏杀战斗,马上即将展开!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与六哥早就回来了,是不是等不及在外面玩过了,我听到

女子轻笑声,嘻嘻,这个妞儿还够味吧!”

石青玉火冒三丈,暗骂一声:

“该死的淫贼!”

身形急速前飘,接近了,三丈、一丈,石青玉在沈瑶琴的小屁股蛋上反手抓了一把!

沈瑶琴情不自禁的“哎!”了一声!

对面那人听到了这声带有打情骂俏的声浪,深深的了解那是他老大又吃了妞儿一下

嫩豆腐,也许是大腿上或屁股上才产生效果,他羡慕的道:

“老大你真有一手,回来让我也玩一次,哈哈!”

他从雾影漠糊中,看到一个人影,垂着头背后背着大包褒,不是他老大“探花郎君”

还能是谁,毫无戒心的迎上来。

然而,两人对进中,石青玉剑隐肘后,轻声道:

“接着!”

那人看清了石青玉的脸型及一身月白色的儒衫,口中仅“呀!”了半声,一抹淡青

剑影闪电而至,他空着两手急封,右小臂一轻,一只右手断落地上,紧接着喉管处一凉,

已发不出声音,两股血箭泉涌。

石青玉拧身斜弯,避开血箭,左手抓住他的右肩头,略带一下将他放在地上。

石青玉耸耸眉,很轻松,目光前视,见这里是一座三间茅屋,右角另有二间小厢房,

是灶间,标准的竹篱茅舍,贫家小户!

没有弄出意外的声音,他相信在这屋子里的人,尚未发觉,他脚不稍停,像幽灵似

的飘进。

屋子里的右内间传出阵阵女子的哭泣声、似巫峡猿啼,泣血杜鹃,一泣一肠断,一

啼一心酸,那凄切无助的怨尤,直攒人石青玉的脑门,胸中那股子侠胆义肝,似欲冲体

而出,但理智告诉他,不可莽撞!

该发生的事故,早已发生,不能挽回,现在是要求得最完美无憾的善后。

背上的沈瑶琴听到这阵阵哭声,不由自主的心中一紧,打了个冷颤,全身拥抱着石

青玉更紧了!

石青玉在门前稍停,运耳默听室内的反应,转出左右内室里有十几个人的粗重的呼

吸声!他暗自计算,除了被劫持外,敌人尚余几人,只听有人暴声怒道:

“哭!哭!他妈的不爽快是不,咱再给奶来过,总要开得心花怒放,笑起来才尽兴!,

小蹄子,哥哥再给奶开!”

哭声被吓住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隐泣!

“哼?待到了地头,过一段时间,你们就知道怎样感激大爷所给奶们的好处啦!到

那时想哭!嘿嘿,想笑都来不及!”

一个中年人,一脚跨入外间,立刻有了警戒性的本能反应。

站在当门的石青玉,挺剑入内。口中道:

“咱们少见,让多亲近,报出你的名号!”

“你!”

“我已送走了两个狗贼,他们正在焦急的等着你去聚会呢!”

那人是个相貌不俗的中年人,双目外凸,闪闪眼角,似有光彩,睦子左右流动,身

材高佻,衣着考究,薄薄咀唇,到也有几成儒雅,站在屋角,桌上有支金笔横斜。

“嘿嘿!幸会!区区残花郎君,阁下呢!”

他见石青玉是个年轻人,心情一松,并不在意!

“金陵石青玉,你满意么,名不见经传呢?”

“好说,来兴师问罪么!”

“拿起你的笔,给你一次公平搏斗的机会!”

石青玉翻手招出“风景宜人”引剑刺向残花郎君的胸腹七大穴。

残花郎君抬手拾起桌上的兵器“魁星笔”一式“铁门闩”封出,瓦解来招,疾变

“李广射石”兜心戮来,口中大喝一声,与此同时笔中晌起清脆的机括声,为暴喝声所

掩盖,稍有疏忽便着了他的道儿,只见突然从肇中泄出一点寒星,电射而至石青玉腹中。

那是一个笔尖头,就似一支短镖,在笔尖离杆而出之后,笔杆中又流泄出一丝淡雾,

随笔招式之回转,淡淡的挥晒于空间。

此时天色尚未大明,屋内虽然没有雾,却比屋外黑黯这丝丝淡影是不易使人查觉的

绝活,曾折在他这一招“三顾茅芦”之下江湖人,不知凡几!

残花郎君与人厮杀博斗,又往往方自出手,先用上这招阴毒手段,所酒出的淡淡迷

香,其实是无色无味一点也不香,只用来阻塞敌人气机运转之流畅。

而一般人的习惯是谨慎从事,头一招多半不会全力射发暗器相助,发必出声示警要

敌人知难而退。

现在世道变了,同这些蟊贼已失去道义心肝的争搏,他们是不择手段,但求能摆平

对方为目的!

背上的沈瑶琴“啊揪!”一声,打了个大喷嚏,石青玉心中有数,无须点破其恶毒

的技俩。

只对猝射而来的“笔心镖”留意,剑出“风吹草动”运足十成的“九转玄功”芒彩

并眩的光幕扬起,一阵细碎的爆裂声夹着激荡的回旋,如万花齐放,一蓬铁屑回射,全

部回敬到它的主人身上脸上去了!

双方的并搏过程甚短,仅只一招而已,残花郎君的“三顾茅芦”失去效用,而且被

石青玉用剑搅碎的“笔尖 镖”如一群蜂子似的,直扑面门而来!

他虽机密绝伦,扬笔转轮,业已来不及全部封闭出去,碎屑锐角如刀,割裂得他已

体无完肤,一身一脸的血珠子,很快的便冒了出来,津津血水长流!

石青玉“哈!”的一声讥笑道:

“还有什么绝招妙法,快施展出来阁下,嗅,耍等迷香的效果吧!早在未同探花郎

君打交道之前,即服用过“枫园”的“化毒丹”啦,金陵枫园的化毒丹,你知道它的效

能吧!”

残花郎君十拿九稳的一招“三顾茅芦”失手了,眼中流露出恐怖的光芒,机伶伶打

个寒噤。

这种人的本性最是投机取巧,怕死滑头,没骨气没人格,专拣软的吃,他的目光左

右转动一下,石青玉立即猜测出他的恶毒心意来,便即保持神色平静,冷漠得像是这次

战搏已经自认为结束了似的!

残花郎君见机不可失,狞笑着又大喝一击,形似厉鬼般的满脸满身血迹飞酒,手中

金笔,招出“梨花飞絮”,快似旋风,不要命的扑身而上,那扭曲着的面孔更形丑陋,

金笔狂舞横飞,在空中形成一团飞旋的金光,人却松手弃笔,旋身转向,回头向内间奔

去,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

石青玉脸呈冷笑,人如剪柳飞燕,扭身成弧线绕进,越过轮飞中的金笔,与他同时

到达,剑下血飞,残花郎君跨入门的一只脚,已永远留在内间啦!

“哔啦啦!”一阵暴晌,那只失去控制的“魁星笔”,才力尽势衰,掉落下来,桌、

椅,茶具,大遭殃,碎裂满地!

残花郎君狼嗥一声,一只大腿被截下来,痛的地满地滚动,加上早先“笔尖镖”所

造成满脸满身血迹,整个的人几已不成*人形,像是千疮百孔的一堆烂肉!

然而石青玉并不为他的表面形象所欺骗,上前一步,手出剑落,对准他的双肩井穴

刺下,废掉了他双手的功能,随手向他左手掌拨去,四指断处,地上多了三枚只有三寸

的“指节飞刀”,蓝汪汪的只有剧毒!

石青玉冷哼一声,踢了他一脚,一个滚溜,翻到墙角里去了,这时他也不滚动号叫

了,他知道已失去凭藉,叫嚷撒泼改善不了他的命运,先前只是一种阴毒的战术运用,

想利用人类普遍具有的恻隐之心,来达到他反败为胜的目的!

外面的一连串动乱,早已将内间的金陵的九大名花,吓了个花容失色,抖颤不止,

在惊怖中却也听出是那个大恶人已遭了报应。

这几个闺阁千金,都是花魁,平日居家承欢膝下,撒娇亲怀,见一只老鼠,蟑螂也

会大呼小叫,而今已是几番风雨,几行血泪,花残柳败,刺骨碎心人了!

石青玉轻“咳!”一声,扬剑将门帘挑起,只见室内有一张大林,床侧按放着一张

小桌,一盏油灯,放出一团光亮,有五个女孩子挤在一起,闭着眼睛,全身抖动,牙关

打颤。

另有一个小婢装扮的女孩,年约十三四岁,站立床边,神态若无其事的瞪着一双水

玲玲的大眼睛,盯着他一瞬不瞬,面无表情,不惧怕不仇视。

石青玉向她点首微笑道:

“奶同他们是一伙的!”

那女孩点一下头道:

“我也是被他们劫来的,不过,不是现在就是了!”

石青玉点当道:

“我不会为鸡奶,只是请你告诉我一些实际情况!出来吧!”

那女孩默然的走了出来,看到了满地血迹,残花郎君像条死狗似的伏卧在墙角下,

无动于衷,镇定沉着,倒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这种流血残命的事儿已影晌不了她

的情绪,司空惯见!莫甚稀奇似的!

石青玉问道:

“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从那里来的!”

那小婢答道:

“他们是天下知名的“十大花郎君”,在这里共有三人,这个就是“残花郎君”排

行老人,”转头翘了一下小咀吧,再接口道:

“另一个是“钩花郎君”排行老七,不知到那里去了,公子来此之前不久,才出门

去的!”

石中王道:

“老七死在竹篱芭外面!”

那小婢雏下眉头道:

“还有一个工夫最好的,排行老大“探花郎君”,久出未归,公子爷奶……”

石青玉微笑道:

“谢谢奶的关心:老大还在三匹里路的山坡下挣命,当时没准备杀死他,打算问下

口供再处置!”

“嗳哟!老大的鬼点子最多,公子爷你!”

“奶放心罢,他双腿齐膝俱断,又点残了双肩井穴,神仙也救不了她,这屋里还有

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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