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还是早晨,官道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宇文远的高气扬的在前面开路,而宇文远却是挨在马车旁边,仿佛也是一名护卫,官道上的行人看到这群人都是鲜衣怒马,即使不认识宇文远之人也主动避到一边。
走不到二十里,太阳已经挂在中空,阳光直辣辣的照射下来,逐渐热了起来,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减少,道路两旁也由一片片农田变成了山林。
“侯爷,大路太热,不如我们走小道如何?”宇文远终于舍得离开马车旁边,策骑来到杨勇面前。
虽然两边都是山林,只是大路上只是稀疏的树木,宇文远已经是汗流满面,而杨勇身上的汗水也滴答滴答的不停往下流淌,听到宇文远的话,杨勇好象意动:“小路当然好,只是能否过马车?”
“侯爷放心,小路只是少有人走,而且要绕一下道,马车绝得可以过。”宇文远连忙保证。
“行,那就走小路吧。”
宇文远听得心中暗喜,吆喝了一声,带头朝旁边的树林子奔去,其余人也走下大路,树林之中果然有路可供马路穿行,只是路上长满了青草,显然是少有人行走。
吕沐霖朝杨石使了一个眼色,杨石的马落后数步,待众人进了树林,在入口处折下几根树技摆好之后,才重新进入树林。
一进林中,一阵清凉地微风吹来。让人舒爽无比,杏儿和媚儿两女已经掀开马车两旁的车帘,露出她们人比花娇的面容,宇文远却没有再向马车的旁边凑,反而和两名家丁逐渐挤在了外面。
“唉哟,唉哟。”在林中前进了数里,前后左右再无行人时,宇文远的一名家丁突然大声呻吟起来。
另一名家丁连忙跳下马,将呻吟的那名家丁扶下马。大声向宇文远道:“公子,阿福不行了,恐怕是吃坏了肚子。”
“没用的奴才。”宇文远大声的痛骂:“给我滚上马背赶路,耽搁了侯爷和两位小姐拜祭后土娘娘,我扒了你们的皮。”
“公子,我实在疼地厉害,不能走了。要不公子暂时将奴才放下,奴才疼过后再追上公子。”那个叫阿福的家丁应道。
宇文远装作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吧,你就暂且先留下。”
“啪,啪,啪。”掌声传来,宇文远抬头一看,那个李侯爷和身边的十名家将也都停了下来。形成了一个***将他们三人隐隐包围。
宇文远一呆,本能的感觉不妙,强作镇定的道:“侯爷,在下这名家丁肚子疼,在下想让他留下来暂时休息一下。”
杨勇点了点头:“肚子疼好啊,总比脑袋掉了强,你说是不是?”
宇文远茫然不解:“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知道是什么意思。”杨勇一说完。数名侍卫两腿一夹马肚,已分别来到宇文远和他的两名家丁面前,没等三人反应过来,只听“砰,砰。”数声作响,三人每人肚子上都连挨了数拳。
“啪。”的一声,宇文远已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地面孔已经扭曲变形。眼中射出怨毒之色。却还没有搞清这个李侯爷怎么会突然翻脸,他强令自己低下头。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狠色,心中暗想等下这些人若是落到自己手中,自己一定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
“说吧,宇文公子,你找了多少人,准备在哪里伏击我们?”
杨勇平淡的话语落到宇文远耳中却仿佛石破惊天,勉强忍着肚子上的疼痛:“侯爷,千万不要开玩笑了,陇西李家虽然是大隋第一世家,可是宇文家也非任人鱼肉之辈。”
“谁跟你开玩笑,老实点,快回答公子的问话,否则有你苦头吃。”刘虎在宇文远脸前挥了挥拳头,差点擦着宇文远的鼻尖而过。
杨勇挥了一下手:“把他们三人带下去分开审,尽快搞清楚清况。”
宇文远还想说什么,刘虎已经扭住宇文远的手,向一旁拖去,宇文远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一会儿,三面就传来卟卟地拳头入肉声,还有三人大声的惨叫声。
杨勇悠闲的坐到马车上,身边伴着杏儿和媚儿两女,听到周围传来的惨叫声,云媚儿有点心软:“公子,会不会把人打死?”
“打死了才好,这人就象苍蝇一样跟着我们,嗡嗡的吵个不停”杏儿的心肠却比云媚儿硬得多。
这些天,一起出门在外,两女同吃同住,关系倒是好了许多,不再象在东宫一样,动不动就针锋相对。
杨勇微微笑道:“放心,他们有分寸,若是打死了向谁问情报。”
惨叫声一直传来,这三人算是硬气,竟然不肯轻易招供,云媚儿扯了扯杨勇的衣服:“公子,会不会我们弄错了,这个宇文公子并不想害我们?”
杨勇正要答话,杨石匆匆走了过来:“公子,一名家丁招了,对方埋伏在前方五里处,他们有一百人左右。”
“一百人,好家伙,这个宇文公子还真有能耐。”此刻杨勇仍然不知道万荣县既然会有一支二千人的军队,还以为宇文远叫来地人都是他的家丁,一个县令有一百家丁已是大大超过规模了:“继续审,一定要让宇文远开口。”
好汉也怕人多,杨勇身边暂时只有十名侍卫,又有两名女子要保护,那一百人即使再脓胞,若就这么迎上去,除非头脑发晕,素性就在这里边审边等其余三十人跟上来。
“是。”杨石匆匆下去。
“听到了吧,媚儿以后切不可滥用同情心,你们都是女子,若是落到此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云媚儿想起宇文远数次盯着自己的贪婪眼神,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拉着杨勇的手半耍娇的道:“公子,是小婢想错了。”
云媚儿已经快十六岁了,此刻身穿着薄衣,身材凹凸有致,白皙的脸上因为阳光的照射染上红晕,身子半挨着杨勇,一丝淡淡地处子幽香钻进杨勇鼻子中,杨勇心中一荡,只是这该死地天气太过炎热,就是想亲热一下也提不起兴致。
后面一阵马蹄声传来,整个树林都一阵轻微地震动,虽然猜到是自己人,两名侍卫还是连忙迎了上去,不一会儿,段达和三十名骑后出现在杨勇面前,杨勇顿时心下大定。
待段达与众人拜见完杨勇后,吕沐霖匆匆来到杨勇面前,压低声音说了数句,杨勇忍不住惊叫起来:“什么,你是说小小的万荣县养了二千兵马,而来地一百人都是军队。”
吕沐霖本来是想瞒着众人与杨勇相商,见杨勇说了出来,不再顾虑:“正是,虽然宇文远不肯说,但另外两名家丁口供相同,这一百人都是残忍嗜血之辈,不但经常替宇文远清除对手,强抢女人,而且远赴数百里,洗劫商队,落到他们手中的商队从无活口留下。”
“难怪,难怪。”杨勇所说的难怪是指这几年在内陆也经常有商队遭到攻击而全军覆灭之事,万荣虽然繁华,但要养二千的职业军队还是太过吃力,想必洗劫商队也是他们收入的一个方式,只是商队在河东从来没有遭过劫,想必他们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朝庭才从来没有怀疑河东,屡次派军队清剿却找不到踪影。
“把这三人押上来吧。”
“是。”
不一会儿,宇文远和他的两名家丁已经被押了上来,三人脸上都是鼻青脸肿,已经是面目全非。
“宇文远,万荣县私募大军,足以让你们全家灭族,你若肯合作,本宫可以许你戴罪立功,饶你一命。”
“本宫?”宇文远惊疑不定:“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太子殿下,你还不跪下!”杨石在旁喝道。
“你是太子,哈哈,你是太子。”宇文远反而大笑起来,宇文远的两名家丁却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不亏,没想到有一个太子为我陪葬,老子死了也值。”
杨石大怒,一脚将宇文远踢倒:“你死到临头,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我没有胡说,再等一个时辰,我带来的人一旦发觉不对,肯定会追杀过来,就算你们能杀退一百人,那两千大军又如何,就算两千大军围不死你们,河东郡还有一万多大军,我看你们又往哪里逃。”宇文远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