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怎么了吗?”
听到小叔找她,她的第一反应以为自己又是哪里犯错了。
许御看她一脸的紧张,忍不住笑了,“没事,他只是让你进去,可能是有什么话要和你说吧。”
陆瑶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一声“进来”,她推门走了进去。
“小叔,你找我?”陆瑶走过去,在办公桌前停下脚。
邱天抬起头,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对上他深邃如清潭的黑眸,陆瑶心不由的漏跳了一拍,她弯起唇角,问:“小叔,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的吗?”
邱天看着她好一会儿,随后垂下眼睫,淡淡的说:“你先暂时离开公司。”
离开公司?
陆瑶唇角的笑容僵住了,不解的追问:“为什么?是我工作做得不好吗?”
“不是。”邱天抬眼看她,平静的说:“你的能力可以,工作也都处理得很好。”
“那我为什么让我离开公司?”
邱天没有回答她,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一份推荐书,你拿着它到新公司报道。”
陆瑶接过来,翻开一看,咬了咬唇,然后鼓起勇气的问道:“小叔,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这家公司近几年刚崛起,前景非常不错,非常适合你历练成长。”
邱天没有正面回答她,这让陆瑶完全不能接受,“小叔,如果是我的工作做得不好,我可以再努力,你没必要让我离开公司。”
她好不容易适应了现在的工作,他却要她离开,去另一家公司,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星辰。”邱天唤了声。
他低沉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有种特别的味道,陆瑶心口微漾,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她本来还在想能在小叔身边工作,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现在,却要剥夺了她的幸福,除了不能接受,别无其他。
邱天轻轻叹息了声,然后说:“以你的目前的能力,无法在公司承担下更多的工作,你需要历练,需要成长。”
“那我在这里也可以学习啊,许特助他也可以教我,我会很认真学习的,我……”
“许特助是我的助理,他要配合我的工作,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以教你。”
邱天打断了她的话,表情看起来有说不上的冷硬,可是看着她忽然就黯淡下去的目光,心却仿佛被掐了一下,微微泛疼。
陆瑶瞧见他那不容置疑的态度,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
心里满满的失落,她低下头,呐呐的笑了一声,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道:“我知道了,小叔。”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邱天看着慢慢走出办公室的陆瑶,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如果不是因为陆晚晴,他断不会让她离开公司,他也不能告诉她让她离开是为了她好。
看她失落的样子,他心里也有些发堵。
其实让她去的那家公司,也是他的公司,私下创建的公司。
想到这里,邱天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她不会怪自己吧。
陆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拿出纸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许御看到了,皱起眉,狐疑的问道:“陆秘书,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走了。”陆瑶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走?”许御更是不解,“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要走?
陆瑶垂下眼睫,想到小叔说的话,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总裁说我能力不足,不适合在这里。”
“能力不足?”许御觉得有些好笑,他说:“陆秘书,你的能力或许现在还不行,但我相信以你的聪明,很快你就能独当一面的。”
“谢谢许特助。”陆瑶深吸了口气,民唇一笑,“有你的话,我心里舒服点了。”
看得出她很失落,许御敛眉想了想,然后起身走进总裁办公室。
“邱总,您为什么要让陆秘书离开公司?”许御开门见山的问道。
邱天抬头,有些不悦的看着他,“许御,你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对不起,总裁,我一时心急,所以……”许御歉然的低下头。
邱天看着他一会儿,然后淡淡的说:“她离开,对她对邱家都是有好处。”
许御不明白,刚想开口问个清楚,就听他补充了句:“陆晚晴来找过我。”
话一下子就哽住了,许御一下子就明白了。
沈秋荷那对母女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在赌场给了沈秋荷一个教训,但保不齐她们还会怎么为难陆瑶。
许御想到失落难受的陆瑶,叹了口气,“总裁,陆秘书很难过。”
邱天紧抿着唇角,眸底浮起复杂的情绪,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微微泛疼。
……
陆瑶抱着纸箱离开,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公司上下,如同她当时进来时造成的轰动。
“这才多久啊?怎么就离开了呢?”
“肯定是工作不行呗,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怎么能胜任总裁秘书那么重要的职位啊?”
“所以,我们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你看,这不久尴尬了吗?”
“你们说,她离开了,那么总裁秘书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一下子,原本因为陆瑶的到来而不得不对总裁秘书位置死心的那些人,顿时又死灰复燃了。
而其中就有梁溪诺。
“溪诺姐,你的机会来了。”白溪笑得合不拢嘴了,她只要一想到陆瑶离开公司了,她就觉得浑身舒畅。
梁溪诺也难掩唇角的笑意,她故作不满的白了白溪一眼,“说什么呢?什么叫我的机会来了,是大家的机会来了,每个人都有希望的。”
“溪诺姐,这你就不懂了,别人的希望能比你大吗?就我看啊,能胜任总裁秘书的,全公司的也就你一个了。”
白溪的话说得梁溪诺心里更是得意,但脸上还是表现得很谦逊,没好气的轻斥了声,“别胡说了,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