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走了?邱天皱眉,“是你继母她们抢走的?”
虽然小叔的声音很平静,但陆瑶的心蓦地一紧,她“嗯”了声,“对不起,小叔。”
她感觉有种羞耻感,那是小叔给她的卡,却被沈秋荷抢走了,虽然她不愿和陆家有过多的牵扯,但也改变不了她是陆家的人的事实。
沈秋荷做出这样的事,真不知道小叔会怎么看自己?
“你在哪里?”邱天问。
陆瑶转头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呐呐的回道:“我在回去的路上。”
“那回来再说。”
电话挂断了,陆瑶攥紧手机,望着车窗外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担忧。
邱天挂掉电话后,俊朗的脸上笼罩上了一层阴霾,这沈秋荷之前抢了戒指,现在又把卡也抢了,是真的以为邱家的东西是怎么好拿的吗?
想到陆瑶一个应付那对贪心的母女,他不由得眯起眼,看来真的得给她们一点教训才行。
陆瑶回来的时候,她没有去住宅,而是直接回了君苑。
一进去,就看到等在客厅的邱天,她抿了抿唇,然后走过去,轻轻的喊了声:“小叔。”
邱天点了下头,正打算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视线不经意扫过了她的膝盖,目光陡然一凛。
“你受伤了。”
“啊?”陆瑶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扯了扯裙子想遮挡住膝盖上的伤,她勉强的扯起嘴角,“没什么,就一点皮外伤。”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邱天仔细一看,发现她腿上的伤口都沁出血丝了,不是擦破皮那么简单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邱天的脸色有些阴沉,眼里隐隐有怒火在跳动着。
“我……不小心摔伤的。”因为心虚,陆瑶低下头,不敢看他。
她是不是把他当傻子了?这样的伤口,她是得走路多不长眼才能摔成这样。
邱天感觉胸口堵着一团火,但看她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也不好发作,他默默的起身走开。
陆瑶偷偷抬眼看他,想着他是不是生气上楼了,却见他走到不远处的柜子前,好像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等他返回,她才发现他手上提的是医药箱。
“坐下,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下。”
陆瑶看了他一眼,乖乖的坐了下来。
双氧水给伤口带来了不小的刺激,陆瑶闷哼了声。
邱天抬眼,看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黑眸里闪过一丝心疼,手上的动作更加轻了。
把纱布贴好后,他轻声的说:“这几天别碰到水了,伤口愈合的时候会有些痒,不要抓,免得留下疤痕。”
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和煦的春风一样轻轻抚过她的心湖,泛起了浅浅的涟漪。
俏脸不由一热,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有些含糊的“嗯”了声。
收拾好医药箱,邱天才问起卡被抢走的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瑶沉默了片刻,然后把卡被抢走的经过都告诉了他。
邱天听完,冷笑了声,“她以为邱家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
“小叔,你把卡停了吗?”陆瑶怯怯的问,她想如果及时把卡停了,那沈秋荷就拿不到钱了。
“停了。”邱天淡淡的应道,并没有把卡上的钱已经动过的事和她说。
“你上楼好好休息,事情我来解决。”
陆瑶点了下头,然后乖乖的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向客厅里的男人,咬了咬唇,神情有些抱歉,“小叔,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闻言,邱天转过头,眸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太快了,陆瑶来不及捕捉。
只听他语气淡淡的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一家人。
陆瑶坐在床沿,想着刚才邱天的话,心底缓缓泛起一丝暖流,自从进了邱家,不管邱家其他人怎么对待自己,小叔是真的把她当成一家人对待,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好。
倒是陆家……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他们只有在需要利用她的时候,才会把她当成一家人。
这样的“一家人”,她不要也罢。
……
在陆瑶上楼后,邱天给许御打了个电话,“帮我调查下沈秋荷。”
“沈秋荷?”许御一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陆振国的妻子。”
许御:……
就说是陆秘书的继母不就好了,还绕这么一圈。
邱天简单的提了下陆瑶卡被抢走的事,让许御调查清楚这个沈秋荷究竟是在干什么。
很快,许御那边就有了结果。
“总裁,沈秋荷经常拿钱去赌场,欠了不少钱,而且陆家最近不景气,估计这沈秋荷是没钱了,才会抢走陆秘书的卡。”
赌场?邱天眼里浮起一丝嗜血的狠意,他沉声道:“许御,好好教教她,让她知道赌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哪怕隔着电话,许御都能感受到自家总裁声音里那阴测测的恨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在心里替那个沈秋荷默哀了三秒钟。
敢惹到总裁,也算是她倒霉了。
……
沈秋荷抢了卡后,就直奔商场连连买了几件奢侈品,接着又去取了现。
看到那一叠叠的钞票,沈秋荷嘴巴都快笑歪了,只要有了这些钱,她还怕不能翻身吗?
最近陆家的情况不大好,她除了打陆瑶的主意,也把希望寄托在了赌博上,她想着只要自己赌赢了,就能赚到一大笔钱,就可以解决陆家的燃眉之急。
所以,她带着钱来到赌场,和往日一样,买了三十万的筹码。
赌场很热闹,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沈秋荷拿着筹码四处搜寻着空位,当看到有一个空位,她立马就过去坐下。
有人认出了她,“陆夫人,你怎么又来了?今天有钱玩吗?”
“当然有,没有我来做什么。”沈秋荷没好气的白了那个人一眼,然后把自己的筹码垒在了台面上,“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的钱。”
她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得意。
那个人看了眼她的筹码,冷嗤了声,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