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简单,也很狗血,三流偶像剧的套路。
郑秋冬和罗伊人在大学期间是男女朋友关系,而老白是他们的师哥。
当初郑秋冬为了赚钱要让罗伊人幸福,执意要去尼泊尔挖虫草,却因此失去了罗伊人。
不过张伟有点搞不懂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郑秋冬,他只是出去做生意,又不是抛妻弃子的。
你转头就和老白在一起,这也太秀了吧。
而郑秋冬在尼伯尔经营虫草,最后被人举报走私,血本无归,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回来之后罗伊人就成为了老白的女朋友,而老白已经是文艺评论家(大v喷子),在社会上拥有着很大的知名度和人脉。
而郑秋冬只能开着一家濒临倒闭的职业介绍所,混的可以说是很惨了。
但郑秋冬有一副好的口才,老白有时候给他推荐一些演讲,开业嘉宾之类的副职。
靠这些兼职才能勉强支撑自己的生活,后来老白知道桂省有一个联合销售很赚钱,就把郑秋冬推荐了过去。
“我们两个在老白在的时候没有越雷池一步,老白也不可能成心去坑秋冬,他死之前一直在喊着秋冬的名字。”
罗伊人低着头把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都介绍了一下,并且再次肯定老白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好,我大概明白了。”张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了大概的情况。
“好,那我们就先离开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打电话给我们就好了。”
“谢谢。”
……
“她果然不是像你说的那种女人。”
“哪一种,嘴上说自己爱的是郑秋冬,但在他离开之后身体自觉的和白力勤靠在一起。”张伟不知道什么意味的笑了一声。
“那是因为郑秋冬非要离开她去尼伯尔弄什么虫草,否则,怎么可能会那个样子。”
邹雨辩解道,在他看来是因为郑秋东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一个对的一个错的,这样的事情根本不能叫作选择,这样的问题,小孩子才会选错,我们的人生大部分时候面临的,只是两个错误的选择。”张伟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如果他留下来,会是正确的吗?房子,车子,票子,如果没有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女孩家里会同意和他在一起吗。”
“乌托邦的爱情是不存在的。只有你这种八点档的女主才会相信。”
“但是她并没有要求这么多,难道非要是有钱才是幸福的生活吗?再怎么样不都可以生活下去吗?”
邹雨听到这话,忍不住反问道,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不是,只要平平淡淡的就可以了吗。
“呵,那之后为什么还找到这个物质丰富的老白。算了,这个问题没有结果的,还是说案情吧。”
“那目前的证词看来,并不是这个白力勤坑了郑秋冬,那只能想办法在其他方面下功夫。”
邹雨走在路上有些头痛的说,这种案子比其他案子还要麻烦。
“不,我之前还不敢确定,现在我百分之一百确定是这个白力勤坑他。”
张伟很肯定的说,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为什么,刚才罗伊人说的那么肯定,她作为当事人应该比我们更了解情况。”
“就是因为她作为当事人,如果她在内心承认是自力勤坑了郑秋冬,那她就只能承认是她亲手把她喜欢的男人送进了监狱。”
“内心的罪恶感让她不敢承认这件事情,惯用的逃避心理。”
张伟摇了摇头,表示罗伊人的话压根就不可信,她没有办法承认是自己害了郑秋冬。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武大郎的故事,没想到武大郎和西门庆的角色换了一下。
一个男的,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女朋友的前男友在自己面前蹦来蹦去的,还会那么好心的帮他介绍工作。
就算是为了炫耀自己现在的成功,也没有几个男人会这么傻啊,大v经常说傻话,但他们不傻,只是为了钱说傻话而已。
“刚才她说的话都记下了吗?”张伟看着正在翻阅笔记的邹雨问了一句。
“当然了,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记录。”
邹雨看着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的张伟,表示他才是奇怪的那个人。
“你不是已经记了吗?”张伟理所应当的说道。
“而且相比于文字,这个东西,更能用来当做证据。”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
“……”
“抓紧时间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审判开始之前找到一些东西。二审不是有很有力的证据或者功劳,一般不会改判。”
“可是她不愿意出庭作证,我们也没有办法,其他也没有办法证明,事情都过去一年了。”
邹雨有些无奈的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有谁可以证明。
“你上次不是问我真相是什么吗?”张伟看着有些烦恼的邹雨忽然说了一句。
“啊?”
“每个人眼中的真相都不尽相同,会根据自己所想看到的,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真相,但是事实只有一个。”
“时间确实会磨灭一切的痕迹,但一年的时间远远不够,一定还会留下一点什么东西。”
张伟很自信的笑道,不管怎么样,为了钱自己也要全力以赴。
“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开庭之前想办法证明这件事情,以此来获得法官的同情心。”
“那明天要去见嫌疑人吗?”
“当然。他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好像,和上次有点不一样。”
邹雨有些奇怪的看着张伟,感觉他和几天前似乎变化很大,具体是哪里说不上来。
张伟听这话瞬间就变了一副嘴脸:“当然了,所有人都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不断成长,如果人都像你一样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愚蠢,那这个国家就完了。”
说完张伟直接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邹雨。
“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