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机械团鸟人,余天心中又是吐槽了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些鸟人的数量似乎更多了。
而且夹杂在这些鸟人中间的,似乎还有不少重型机甲。
与其说他们是鸟人,倒不如说是缩小版的高达。
这灯塔国还真是看得起自己,为了对付区区两个飞人,居然派出了这么多的部队。
事实上,罗根所统辖的机械团并不是灯塔国的全部空中力量。
对于这样一个孤零零的钢铁城市而言,强大的海陆空武力是标配,尤其是空中武力更是新纽约的生存根本。
毫不夸张地说道,新纽约就是一艘永不沉没的巨型航空母舰,那么保卫它的最好力量,便是“舰载机”了。
罗根的机械团严格意义上并不是空军,他们更接近空降兵的身份。
要保证新纽约的制空权,必须还要有一支专门性的空军。
当然,在以海军为大的新纽约,他们被称为海军航空兵。
此时,机械团和海军航空兵几乎倾巢而出,恶狠狠地向着余天和郑堂莉飞来。
两人当即停止前进,在空中悬停下来。
郑堂莉见此情景,迅速激活自身的火焰体质,整个人都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师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余天大骇,赶紧大声喊道。
“当然是跟这些鸟人大战三百回合了!”郑堂莉举起了苗刀,指向了对面的方向。
余天感到很无语,郑堂莉最近的风格似乎越来越像一骑当千的画风靠近了。
“师姐,我们是来侦查的,不是来打仗的。”余天叹了口气说道,“更何况,这么多人,你真觉得我们能打得过吗……”
“也是……”郑堂莉默默地收起了刀和身上的火焰,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状态有些过分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得到了罗根的警告,新纽约的空中部队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逐渐散开队形,向两翼包抄过来。
余天怎会让他们如愿,跟郑堂莉打了个手势,两人掉转身便准备撤离。
也就在这时,余天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随后,他便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新纽约城的方向射了出来。
“掌门师弟小心!”郑堂莉突然将余天推到一边,随后一道白色的光束擦着余天和郑堂莉的身体,从两人中间射了过去。
若是余天刚才躲闪不及,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灵气光束!我们快走!”余天很快反应过来,两人以最高的速度迅速撤离战场。
这些灯塔国人显然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之前那么多空中力量的出现,根本只是一个障眼法。
真正的杀招,其实在那足以穿透钢板的死亡光束上。
能量光束不比防控火炮和导弹,它的速度近乎光束,根本没有滞后性。
所以,一旦被光束瞄准,断无逃脱的可能。
余天全身绷紧,迅速远离新纽约城。
直到现在,他和郑堂莉也不知道这光束是从什么地方发射出来的。
余天也不敢再回头查看,因为当两人撤退时,又有好几束光束向着两人打了过来,他甚至能近距离感受到空气被光束加热以后的灼热感。
为了防止被击中,余天和郑堂莉开始在空中进行蛇形规避,纵然如此,两人也还是险象环生。
好在新纽约城的前进速度有限,余天和郑堂莉迅速拉远了跟这座钢铁之城的距离。
纵然如此,两人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新纽约的能量储备显然无比丰富,极度耗能的能量光束就这么不要命一般地疯狂地追着两人射击,这仇恨值是积攒得有多么夸张。
此时,在新纽约城的控制中心中,李卡戴珊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后对身后的工作人员说道:“通知近防炮营停止射击,继续这样攻击只是在浪费我们宝贵的能源罢了……”
命令迅速被通知下去,此时位于新纽约城建筑顶端,各个隐蔽的近防光束炮阵地中,炮兵的指挥官们一边暗暗咒骂天空中那两个走位风骚的鸟人,一边让手下停止射击。
华夏与灯塔国的第一次接触,便是在这种有惊无险,有头无尾的小冲突中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脱离了战场之后,余天和郑堂莉迅速返回了新京都。
刚一降落,宫崎良田便赶紧迎了上来。
“大人,情况怎样?”宫崎良田看到余天二人毫发无损,心里居然有一丝淡淡的失望。
“宫崎大人,你跟灯塔国那边的关系怎样?”还没等宫崎良田问话,余天便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宫崎良田微微一愣,随后说道,“谈不上好或是不好,毕竟我们也没有什么交集……”
“那么倒幕军呢?”余天又接着问道。
“恐怕不是那么好……”宫崎良田如实回答。
“如果是这样,大人恐怕要想一想后路了。”余天沉声说道,“我们商会这次没有带大部队过来,单凭我们现有的人手,根本不可能对抗灯塔国的军事力量……”
“大人……这是何意?”宫崎良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必须进行战略性撤退了。”余天有些遗憾地说道,“如果倒幕军跟灯塔国的关系不好,那么我也建议你们先战略性撤退吧,用空间来换时间,化整为零保存有生力量……当然,如果宫崎大人愿意,也可以带一部分亲信跟随我们做天梭一号返回华夏,我们终有一天会打回来的……”
战略性撤退你妹啊!
宫崎良田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些华夏人的良心简直大大的坏了。
这倒幕军现在好不容易能够把最大的敌人幕府扳倒,现在却又来了一个更大的敌人。
不,应该是两个敌人。
华夏何尝不是一个敌人,只是现在遇到更强的灯塔国,所以就怂了。
好吧,既然你们不仁,休怪我们不义。
既然你们华夏人在关键时刻跑路,那么也就别怪我们投向灯塔国了!
想到这里,宫崎良田已然扔掉了思想包袱,然后居然莫名地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