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像是在开玩笑,两名鬼差一同对我拱手道谢,想要问出我的姓名,还说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事,可以尽管找他们兄弟二人,在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这一片地界,绝对好使。
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叫什么,以免他们回去乱查,但我却对他们的另一个许诺很感兴趣,于是问,“你们既然是这一片的鬼差,一定知道温家堡的秘密吧?”
听我这么疑问,两人面色一凝,就听高个子鬼差道,“兄弟,你问这做什么?”
已经给点人头,就已经开始管我叫兄弟了,这俩鬼差也挺有意思的。
“不做什么。”我如实回答,“就是好奇。”我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跟两名鬼差大致说了一遍,不料两人听完大惊失色,指着那些普通装扮的亡魂问我,“你说他们都是温家堡的人?”
我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矮个鬼差拉了拉高个鬼差的衣服,示意他转身。
高个鬼差不明所以,转身向后看去,结果看到身后的温家祠堂,惊得好悬没蹦起来,声音颤抖的问我,“这里是温家堡?”
“是啊,这里是温家堡,有什么问题吗?”我对这两名鬼差的表现,很是不解,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惊成这样,难道这温家堡里真的隐藏了什么连鬼差都忌惮的秘密?
两名鬼差二话没说,直接破开虚空,一头扎进了阴阳道里,临走前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我眨了眨眼,一脸的懵逼,心说,怎么会这样,温家堡什么情况,能让鬼差都闻风丧胆。
要不是碍于我的目前的情况,我真的要亲自去一趟阴司,查一查这温家堡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可惜,我现在身处在异时空之中,不敢去那里。
但要让我就此放弃,我还有点不死心。
既然鬼差都忌惮这里,那我就算再用请神符,怕是也请不来其他鬼差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打定决心,要将这里的情况查个明白。
于是重返温家祠堂。
祠堂的大门,我推了一下没推开,貌似已经被锁上了,我没管那些,心念一动,直接幻化出一把薄刃长剑,伸进门缝,将门栓挑了起来,推开大门。
祠堂里,已经没有了鬼首兄弟的身影,一直走到最里面,也没看到他们两个。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转身跑到祠堂外面,结果当真跟我预料的一样,外面的亡魂全都不见了。
妈蛋,跟我玩调虎离山是吧,行,我看你们出不出来。
我暗骂一声,重新返回温家祠堂,走到一众温家祖先的牌位跟前,心念一动,凭借体内的神魔之力,幻化出一柄半月大斧。
“你们没人出来是吧,那行,你们永远也别出来!”
话已落下,我直接抡起半月大斧,向着温家祖先的牌位横扫过去。
可就在斧刃即将触碰到牌位的一霎,我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好像掉进了无底洞一样。
说实话,我被这种突发情况吓了一跳,连忙幻化出暗金铠甲,不管怎么说,保命要紧。
暗金铠甲幻化出来的下一秒,我也落了地,好在有暗金铠甲护着,并没有受到外伤,只是摔的我全身都疼,感觉五脏六腑像是被摔错位了一样,疼得我好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这下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虽说有暗金铠甲护体,可我还是不想被人偷袭,于是打开天眼。
在天眼的视觉模式下,我看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是一件屋子,隐藏在地下的屋子,屋子里有床,有桌子,有椅子,还有门,但就是没有窗户,因为是隐藏在地下的,就算有窗户也没光,还不如少些麻烦,干脆不弄。
屋子里的床,是单人的,而且就一张,面积也不大,估摸也就二十平左右,应该是一个人生活的。
可是谁又会生活在地下?
最恶心的是,我还从上面掉下来了,掉进了这个屋子里。
我仰起头,顺着我掉下来的通道向上望去,上面是一个碗口大的光点,我就是从那个地方掉下来的。
知道了方位,我就不急着上去了,反正上面什么都没有,倒不如看看这下面究竟隐藏了什么。
桌子上有一盏油灯,我走过去,解除了裤兜附近的铠甲,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油灯点燃。
有了油灯的光亮,我就没必要再开天眼了,毕竟天眼的视觉模式跟正常肉眼看到的东西不太一样,用来看邪物什么的还好,看现世的东西,就跟戴了个夜视镜一样,不如油灯光亮看得清楚。
手举着油灯,我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这里应该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别看是在地下,照样有灰。
然而,就在我打算从门出去时,我突然感觉周围一阵剧烈的晃动,好像是地震,但只晃了两三秒就停了下来。
我停下手上要拉门的动作,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跑回到我掉下来的地方,仰头向上看去,结果发现我掉下来的通道竟然不见了。
我忍不住卧了一个槽,这地方什么情况,地形居然能随意改变?
想到这,我想到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也是脚下突然出现一个洞,现在这个洞又自己合上了,这……这未免也太不科学了。
收回目光,我心道,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也打算从门出去,看看门外的情况,没打算从这通道上去。
手持油灯,我又回到了房门口,推开房门,外面是一条走廊,是由青石砖堆砌而成的。
走廊里有光,是由墙上插着的火把发出来的,但我可以肯定,在我没推开门之前,这光是没有的,因为我推门的一霎,火把才亮起来,似乎门上跟墙上的火把之间,有着某种联动的机关。
我走出屋子,反手将房门关上,可是墙上的火把却并没有熄灭。
我转头往左边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又往右边看了一眼,也是黑洞洞的,于是伸手将屋子门外挂在墙上的火把取了下来,火把的光亮可比油灯强多了。
我举着火把,借着火把微弱的光亮,挑了左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