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一直待到登机前一个钟头,我跟女魃才去退房,可是当我俩从楼上下去的时候,发现一楼竟然没人,不光如此,女魃还发现了奇怪之处,我刚想问她有什么问题,结果透过玻璃门,我发现原本热闹的街上,竟然也变得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临街的商铺也是如此,不是关门打烊,而是东西还在,门也开着,可就是没人。
“这是什么情况?”我问女魃,同时也是在问我自己。
女魃脸色有些凝重,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去外面看看。”说着,我就要从宾馆的大门出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就一头撞到了什么东西上,直接把我弹了回来,屁股坐在地上,疼的一逼。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宾馆大门,可是却什么都没看见。
我懵逼了,宾馆的门是敞开的,我也不瞎,没有故意往门上撞,那刚才的一下,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要过去看个仔细,女魃却是先一步来到我身旁,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拦住我。
缓缓抬起手,女魃的掌心汇聚出一团参杂金色的雾气的尸气,反手向宾馆的大门口推了过去,结果就在尸气即将冲出大门的时候,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了下来,看样子刚才把我弹回来的,也是这道无形的屏障。
“这是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们被人盯上了。”
“我们被人盯上了?”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到底是哪位大哥或是大姐,活的这么不耐烦,连女魃都敢算计,莫非是同道中人?发现了女魃,所以布下大阵,准备擒杀她?
想到这,我决定安心的当一把看客,在没弄清是谁要对付女魃之前,不再妄动。
女魃眯起眼睛,盯着宾馆大门,没有理我,好像是在想什么。
过了差不多有半分钟,女魃才动,一步步走到宾馆的大门,抬起手,尝试触摸那道无形的屏障。
很快,女魃的手便触碰到了屏障,但就在与其相互接触的一霎,原本无形的屏障,竟变成了一堵鲜红鲜红的血墙。
饶是女魃,都被吓了一跳,忙将手缩了回来。
可是血墙却并没有因此消失,墙面上不但附着了一层粘稠的鲜红血液,还有很多骷髅头从墙里探出来,张着大嘴,口中全都是锯齿般的獠牙,虽然看上去是人类的骷髅,可那一嘴獠牙,再加上这骷髅头的大小比人类的头骨大,所以应该不是人类的骷髅头才对。
女魃被血墙吓了一跳后,很快回过神来,她似乎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冷哼一声,抬手一连打出数道尸气匹练。
那些从血墙里探出来的骷髅头,直接被女魃的尸气匹练轰成了渣渣。
骷髅头被打碎的同时,整个宾馆内也都笼罩在鬼哭狼嚎之中,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宾馆一楼的天花板也变成了门口的血墙,这回不光是骷髅头,而是许多比人类体形大出很多的骷髅骨架,慢慢从血墙里显出形态,眼看着就要从里边爬出来一样。
“喂!”我叫了女魃一声,指了指头顶,让她看。
女魃抬头看了一眼,语气凝重的对我说,“这是修罗地狱阵,等下这些骷髅会从血墙里出来,我顾不上你,你自己小心一点,千万别死了,如果你死了,就没人带我去找东皇钟了,那样的话,我就会不高兴,我不高兴的话,就会去找你的朋友,听明白了吗?”
我暗暗卧了一个槽,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种人,不,应该是她这种僵尸,威胁人的手段,真是高出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女魃这边话音刚落,就一只巨大的骷髅骨架,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十分沉重的响声,我仔细一看,地面的瓷砖竟然被那骷髅骨架给压出了裂纹。
还不等我多想,那骷髅骨架就盯上了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眼看着它的巴掌向我扇来,我心念一动,体内的神魔之力瞬间涌出体外,在我的体表形成暗金铠甲,与此同时,骷髅骨架蒲扇大的巴掌也来到了近前。
我抬起手臂护住脸,下一秒钟,一股巨大的撞击力,便在我的双臂上爆发开来。
由于有暗金铠甲保护,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但失重感却是体验的十分清晰,都来不及做任何准备,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宾馆的吧台,把吧台撞了一个稀巴烂。
我暗骂一声“草”,心说,别看这这大骷髅头一身骨头没有肉,力气却大的一逼,刚才那一下,绝对不会比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以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撞击小,要是没有暗金铠甲护体,估计我非得被它一巴掌ko了不可。
“吼……”一声近乎野兽的怒吼突然传进我的耳朵,我刚要抬头,结果就感觉自己被人抓着脑袋提了起来。
等我被迫抬起头的时候,刚好与那只大骷髅骨架四目相对。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将我提了起来,与它面对面站着,两只空洞的眼窝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火焰里,好像还有一个人影。
我眯起眼睛,想要仔细看清火焰中人影的脸,结果还没等看清,那大骷髅骨架就对我进行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猛攻,连还手的机会都不给我,最后把我按在地上,用一只脚踩着。
张开的嘴巴里,涌出一团烈焰。
不等我做出任何应对动作,那团烈焰就被它喷吐出来,我眼看着一条大腿粗的火龙,径直喷在我的脸上,而且是持续性的。
暗金铠甲是由我体内的神魔之力幻化而成的,形态可以随着我的心意发生改变,也得亏是这样,否则的话,我的老脸非得被烤成猪头不可。
我在心里把这大骷髅骨架的祖宗十八代都草翻一遍,连忙抬起手,尝试用手掌去抵挡它喷出的火焰。
可是才刚把手抬起来,其中一只手就被他一把扯开,按到地上,然后用另一只脚踩住,剩下的那只手,则被他用手扯开。很明显,它不想我用手挡着,它要活活把我的头给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