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源博雅一听我要放过安倍晴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眼中对我的敌意,也随之减轻不少。
不过安倍晴明本人,却并不愿意,当即打断我跟源博雅的对话,“不行,既然是约定,就一定要遵守,我说过会留在你身边一年,就一定要做到。”
“晴明,你这又是为何?”源博雅不解的看着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的话,多少给了我些触动,我是真的没想到,这哥们居然会这么说,这么想,得亏幻影魔神当时出了问题,没能击杀安倍晴明,要不然我也不能了解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安倍晴明冲源博雅摆了摆手,“博雅,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一知道我的脾气,决定的事,绝对不会更改。”
源博雅听完安倍晴明的话,气得不行,“好,既然这样,那就我把他杀了,只要他死了,你就没办法再履行承诺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玉笛横在面前,开始吹奏起来。
笛声一起,我顿时感觉魔音入耳,脑中随之浮现许多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好似千斤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可就在这时,一段悠扬的古琴之声,突然响起,将笛声完全覆盖,我脑袋里浮现出的负面情绪,也在琴声出现的一霎,烟消云散,窒息感也随之消失。
我刚松一口气,结果还没等做出防备,笛声再次出现,掩盖了琴声,脑中的负面情绪也随之纷至沓来。
“叮……”随着一声尖锐的琴音响起,源博雅的笛声再次被破,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败,反而会弄出更多手段,去破安倍晴明的琴音。
然而安倍晴明也并非是吃素的,每一次当笛声盖过琴音后,他都会立刻做出相应的反击,将笛声化解。
其中最倒霉的当属我了,夹在笛声与琴音的争斗之间,脑仁儿都快被他俩给折腾混黄儿了。
“奶奶的,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同时心念一动,凭借体内的未知力量,封住双耳,目的就是不让自己听到源博雅的笛声,跟安倍晴明的琴声,因为这两个声音,我一个都不喜欢!,
屏蔽了笛声和琴音,我才感觉没那么晕了,“住口吧二位,别闹了,我着急救人呢!”
我此言一出,源博雅跟安倍晴明都是一怔,大概是在纳闷,我怎么会突然没事了。
安倍晴明对于我的本事更了解一些,很快释然,但源博雅却不太理解,非但不停手,反而更加卖力的吹奏起来。
声波攻击这种方式,对于一般人来说,是非常棘手的,因为无论你怎么做,都不可能完全阻绝自己的听觉,一旦魔音入耳,就会中招,但对于我来说,声波攻击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因为我体内的未知力量,可以彻底阻绝我的听觉,这样一来,声波攻击在我面前也就彻底无效了。
“大兄弟,别白费力气了,我听不见任何声音,所以你的攻击……”
我用一种十分可惜,加同情的表情,对源博雅说道。
源博雅被我气得脸都绿了,见笛声真的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这才愤恨的收起玉笛,双手飞快在身前子午寅卯印,但手印还没等结完,就被安倍晴明一把按住。
我让自己恢复听觉的同时,刚好听到安倍晴明对他大喊,“够了,别再胡闹了。”
源博雅被安倍晴明这么一吼,吼得有点……伤心,撂下一句日语后,身形便隐没不见。
安倍晴明长长的叹了口气,冲一旁一直在那边看戏的土御门建御使了个眼色。
跟着安倍晴明的目光像土御门建御看去,我看到他一张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很明显,他是被源博雅给弄无奈的。
土御门建御冲安倍晴明点了下头,然后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安倍晴明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跟在土御门建御身后,我也赶忙跟上。
我们所在的这座大殿里,摆了很多疑似陪葬品的东西,我只是随意看了一下,就有不少好东西,要是七宝在这,眼珠子非得脱框而出不可。
来到后殿,土御门建御打开一道暗门,门开的一霎,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
土御门建御并没有进入暗门,安倍晴明只带我自己走了进去。
暗门内的空间并不大,七八平米左右,里面也没有其他摆设,只有三只木箱。
安倍晴明指了指木箱对我说,“我师父留下的札记,就在这些木箱里,你自己找找看吧。”
“我自己找?”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安倍晴明。
“有何不妥?”
“不妥大了,我又不认识你们的文字,就算找到,我也认不出来啊。”
安倍晴明听我这么一说,微微一笑,道,“这些札记大多都有配图,类似阴阳摄魂镜这类重要的东西,必然也有配图,所以只要这里有,就一定能找到。”
“行吧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自己来吧。”
安倍晴明让我自己翻阅札记,其实也不是他懒,不愿意帮忙,而是他没办法触碰这些札记。
据安倍晴明自己所说,他师父留下的这些札记,里面不光记录了一些生平异事,大多记录的都是阴阳术。
阴阳师的式神,普遍都是以暴力降服,术法控制,很多都是面服心不服,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为主人效命,万一被这类式神翻阅了札记中的内容,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安倍晴明的师父在制作这些札记的时候,就在上面施了术法,这也是安倍晴明为什么没有将札记全都看完的重要原因,因为魂体状态的他,是没办法翻阅札记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的我,是不知道这些的,安倍晴明也没有解释,直到我得知真相之前,我都误以为他是故意不帮忙的,但我又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因为这件事,我花了很长的时间琢磨,但始终都没琢磨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