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眼珠子差点没飞出去,没想到老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立刻展开背后的火焰双翼,追上前去截杀,虽然烧死了很多的瓢虫,可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再加上逃走的方向并不一致,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没办法将它们斩尽杀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少瓢虫飞走,最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妈个蛋!”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句,今天没能把这老东西杀死,将来必定麻烦不断。
“行了,他已经被你杀了。”赤瞳在我的意识中安慰道,“他使用秘术,将自己的肉身分化成虫,而你刚烧死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虫子,他的肉身肯定是废了,就是魂魄没能留下,倒是蛮可惜的。”
“是啊,我郁闷的就是这点。”白发老者在土御门家族的地位不低,今天让他活着逃走,将来有一天,他必然会带着人卷土重来,到时候又是麻烦。
明刀明枪我倒是不怕他们,可我怕他们跟我玩阴的,那谁能受得了……
不过算了,既然他都已经跑了,再郁闷下去,也是于事无补。
我立刻收拢心念,向战场之中扫视而去。
失去了白发老者跟他的阴阳师团队,死神那边不但优势尽失,反而还落入到了下风。
我大致观察了一下,现在比较难对付的,除了正在跟黑白无常二位老爷死磕的酒吞童子,再就是雪女他们几个了,其次,就是那两名队长级死神。
七宝跟杜薇,在见到我没事后,也重新投入到了战斗之中,还有一直躲在暗处下黑手的贱男。
说起贱男,绝对不辜负他的名字,怎叫一个贱字了得,拎着堂堂道门第一法器,七星天罡剑,就躲在一边敲闷棍,每当发现对方有人受伤或是被压制,他就会偷偷摸过去,在背后捅上一剑,动作十分犀利,光我看着的,就已经有四名死神死在他的剑下。
不光偷袭厉害,这货逃跑也是牛逼,而且不恋战,有机会偷就偷,没机会偷就换一个目标,一旦失手,立刻就往鬼差的队伍里钻,利用鬼差为目标,消除自身的仇恨值。
“你这小兄弟很有前途,可以的。”赤瞳由衷的夸赞了贱男一句。
我呵呵一笑,并没有搭腔,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雪女的身上。
雪女拥有大范围控制术法,所施展的招数,可攻可守,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掩护,猫女跟长毛女还有百目妖,恐怕早就被干掉了。
所以,我打算趁着我还能打,先把雪女摆平,这样才能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但是,我才刚要有所行动,突然感觉全身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似乎身上的火焰外衣,突然反水弑主,想要把我焚烧成劫灰一般。
而且这股强烈的灼烧之感,不光正在对我的**进行摧残,对于我的灵魂,也是并不打算放过。
出于本能,我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整个人直接从半空向下坠去。
背后的火焰双翼,早就已经不听使唤,消弭不见,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只折翼天使,径直向地狱深处坠去。
我刚才所处的位置,不算高,但至少也有二十多米,要这么就这么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我骨骼坚硬,不会被摔骨折,但我的内脏器官却是一定受不了,搞不好肥活是心脏会直接破裂,到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没办法保我不死。
“别怕,有哥在,你不会有事的!”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没先被烧死,却要先被摔死的时候,赤瞳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在我的意识中响起。
当我看着自己马上就要落地的前一秒,我身下的地面突然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张如同深渊巨口般的黑洞,我直接掉进了黑洞里面,紧接着,摔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
强撑着精神,我努力抵抗身体和灵魂带来的灼烧之感,仔细一看,发现我居然回到了出租屋里,身下软软的东西,正是里屋,杜薇的床。
赤瞳办事果然稳妥,杜薇的床上有很厚的床垫,再加上空间之门的缓冲,这才能使我平安降落,要是他把空间之门开在外屋,我的床上,估计我落下的瞬间,直接能把那张小破床的床板砸断,交房时陪床钱事小,万一断掉的床板,插进我的身体,那事可就大了。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东西,身体和灵魂所传来的灼烧之感猛然增强,只是一瞬间,便把我的意识冲散,我感觉自己像是突然掉了一口巨大的水缸之中,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凉爽,似乎这口水缸里装的,都是浆糊,或者是胶水,那种感觉,甭提多特么**了。
不过还好,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屁大会儿的工夫,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开始聚拢,耳边隐约听到赤瞳的声音,但却很小,细弱蚊蝇,至于他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清。
能听见他说话,但却听不清内容,这种感觉最是不爽,我甚至有一种想一巴掌把他拍死,让他别再说话的冲动。
可我却发现,我没有手,确切的说,应该是感觉不到手的存在。
我有点慌了,这是什么情况?
尝试感觉了一下腿和脚,同样感觉不到。
妹的,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更懵了,不光手脚感觉不到,连小沈浪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心说,“完逼,这下妥了,还没告别处男之身,家伙事就先被没收了……”
郁闷了一会儿,我才突然应反映过,这样下去不行啊,我现在算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意识,难道我挂了不成?
“瞳哥?”我尝试着叫了赤瞳一声,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回应,我又尝试激活魂印,可是根本无处激活,也感觉不到魂印的存在。
这下我彻底慌了,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小虾米,游荡在一片空旷无物的大海里,除了我自己的这一抹意识,什么都没有,什么也都不存在,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我一个。
“嘿……有人吗?”我不死心,几乎呼喊,直到我喊的自己都烦了,才不得不停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