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我?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吗?”魏忠不屑一笑。
看着孙华伤痕累累的身体,魏忠自豪之感油然而生,昨日事、今日事,迥然不同!
昨天面对孙华,纵然有莫猛的帮助,他还是处于劣势。谁都无法想到,今天孙华会被自己打个半死。
弱点、这就是孙华的弱点,没有这么简单就被他找到。若把他放在孙华如今的位置,根本不会来,就来真的来了,也绝对不会自残,大不了柳雪慧死了,他给她报仇。
伤得这么重,他不信孙华还有和自己五十多人一战之力。为了柳雪慧,自残都做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只要柳雪慧在自己手中一刻,孙华就一刻不敢动手!
就这么简单!
孙华身体不停的在颤抖,再强的弓箭,也会折断,他的身体已不堪重负,这样下去,不仅救不了柳雪慧,自己也会丧命于此。
他试图采取温和的方式,来救柳雪慧,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小慧—”
孙华恋恋不舍的望着柳雪慧,而柳雪慧的嘴巴被嘟着,她美目焦急,双眸含泪,心痛的四目相对。
“我必须快、快、快!”
魏忠十几人就在柳雪慧旁边,自己若是不够快,便救不出柳雪慧。
刺啦!
孙华的用力撕开破烂的衣服,将自己的伤口抱住,粗粗地喘着气,目光坚韧的盯着柳雪慧。
“或许只是一秒——”
“来人、来人,把他给老子绑住。”
魏忠见孙华的动作奇怪,心中荡起一缕不安,退后一步,退到柳雪慧的身边,并命令周围的人。
“没问题,老大,嘿嘿,就他这样的怂逼,对付起来简单的很。”
“是啊,走,把他收拾了,咱们就收拾东西走人。”
“啊呸,别忘了清理现场。”
面对走过来凶神恶煞的十几人,孙华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聚而凝神。
咻!
掏出一根银针刺入自己胸口伤痛处的隐穴,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袭便全身,坚强如他,也忍不住爆出低沉的狂吼。
隐穴、和人体三百六十处大穴不同,因为它们作用强大,可以杀人于无形,被中医学所禁止。
隐穴的破坏,不亚于人体气场的破坏,而且一旦破坏,很难恢复。当然,危害越大,获益也就越大。
通过正确的手法,刺激隐穴,能够达到激发潜力的目的!
但、这种潜力是暂时的,而且对隐穴的破坏是难以修复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
而此时、孙华不得不使用!
他痛苦的嘶吼,将走过来的十几人惊住,没人敢向前,一旦向前一步,就有可能成为首当其冲的炮灰。
“上啊,我草泥马!”魏忠在后边吓得眼皮直抖,孙华的那双发疯似得火红的眸子,好似两柄火焰之剑,刺入他的身体。
咕隆——
十几人咽着口水,没有人敢动一步。
孙华身体怒火在燃烧,表面上的肌肤被内火灼烧开始蜕皮。
“怕什么,这个女人在我们手里呢。”魏忠从身旁的混混手中夺过一把刀,放在柳雪慧的脖子旁边,试图威胁孙华。
混混先锋军顿时士气大振。
“不用怕,孙华舍不得那个女人受伤。”
“干!他都伤成那样,我们还怕个球!”
“干脆、这一波把他腿打断吧!”
只是他们的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孙华击飞,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十几人全部倒地不起。
“这、加特效了吧!”魏忠目瞪口呆,手里的刀在颤抖,“别过来,要不然老子弄死她!”
很快,剩下的三十几个人齐刷刷的围过来,手里的握着刀,把魏忠保护在中间。
“锵!”
不知是谁,把手中的刀甩向孙华,紧接着,三十多把刀在瞬间飞掷过来。
孙华简单的几个闪身,身子竟神奇的从刀光剑影中穿梭而过,不足一个呼吸,他已越过熙攘人群,站在魏忠面前。
唰!
魏忠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孙华抓住他的脖子,把他高高的举起来。
“不、不要杀我——”
魏忠呼吸艰难,双手握住孙华的手,哀求着。周围的人都傻脸了,没有人看到孙华是怎么过去,刚才他们只是感觉到一阵风,孙华就躲过三十把刀,来到他们的身后。
这么快的速度,还怎么打?根本抓不住身影,再打下去,孙华放风筝都能一个个的把他们放死。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老大魏忠还在孙华的手中,这让他们更加不敢动手。
“杀——”
暴走的孙华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字。
杀了面前的人!
五根手指用力,掐入魏忠的脖子中,五道血痕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魏忠拼命的挣扎,可越挣扎,伤口越深,鲜血流的更多。
“求求你、我、我再也不敢了——”
魏忠内心彻底绝望,以他人忍堂堂主的身份,在这平鹰市,能够孙华玩到死,又抓住孙华的弱点,孙华不敢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可、事实并非如此!
莫名其妙暴走的孙华,恐怖程度,超过他数十年见到过的所有人!
恐怕也只有年轻时的老爷子能够和其相提并论。
那可是老爷子啊,一个能够把平鹰市混乱三十年的暗势力统一起来,建立联盟的传说中的人物!
他才意识到孙华的恐怖,才意识到孙华的潜力强大,等成长起来,也许会颠覆平鹰市,甚至超越老爷子。
若早知孙华有这样的潜力,他绝对不会对孙华动手,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孙华似是铁了心的要杀他,而他——无力反抗。
“孙华、不要、不要杀人。”柳雪慧把嘴上的胶带破开,惊惧的对孙华的说。
此时的孙华,是陌生的,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杀——”
孙华无视柳雪慧的话,脑子里热血沸腾,好像沸腾的熔浆,到了无法阻止的时刻。
“如果我上去,他可能会杀了我吧。”柳雪慧心想,她忍着受伤的身体的剧痛,艰难的站起身,用沾了泥土的脸蹭着孙华的垂下的一只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