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安接机“一不小心”碰倒酒杯,酒水湿了衣裳。
“怎么伺候二公子的!”玉禹厉声质问王安身边的丫鬟,继而又对王安道,“还请贤侄移步偏厅换身衣裳。”
“也好。”王安笑的温润,做出一副谦谦公子的做派。
“二公子随我来。”为王安引路的正好是婵衣。
玉寒嫣早就布置好婵衣会将他带到玉禾霓的院子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便可以娶了玉禾霓回去做小妾。
“三小姐在房间里等着您了。”到了玉禾霓院子,婵衣低声说。
“嗯。”王安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急不可耐推开玉禾霓的房间门。
他刚进去,婵衣就带上了门。
“小美人儿,哥哥来了。”王安搓了搓手,满脸猥琐的掀开床帘。
床上空无一人,王安急了,窜头窜脑的开始找。
“呀,你是在找我吗?”从房梁上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
怎么没晕?
王安抬头一看,就见那青衣少女慵懒的坐着房梁上,肤白剔透,灵动的双眼弯成月牙,唇不点而朱。
王安咽了咽唾沫,色胆包天,只觉腹中一团火,谄媚的哄着她道,“乖妹妹快下来,让哥哥好好疼一疼你。”
玉禾霓咧开嘴,阴森森的笑,“好呀,我会让你好好‘疼一疼’的,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
她顺势也就跳了下来,王安急忙去拉她,玉禾霓狠狠的打落了他伸过来的手。
“啊!”王安痛得惊呼,一个大男人顿时泪流满面。
玉禾霓瞥了他一眼,嫌弃的道,“得了,别装了,我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力气。”
嗯……确实不大,就是随手卸掉了他的手臂。
王安还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想在美人儿面前丢脸,倒也忍下这剧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来。
玉禾霓看了一眼桌上的果盘吩咐道,“我现在想吃荔枝了,你先给我剥个荔枝吧。”
这荔枝是玉禹昨天送来讨好她的,不过他肯定没想到这荔枝还有这等功效。
“好好好。”王安急忙点头哈腰,恨不得赶紧先把玉禾霓哄高兴了。
王安单手拿起一颗荔枝,刚刚剥开能看到雪白的果肉,一股荔枝的果香顿时飘满整个屋子。
他觉得身子很重,浑身一软,像一堆烂肉一样瘫倒在地,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发现居然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瞪大惊恐的眼睛。
玉禾霓冷哼一声,狠狠的踢了他两脚,嫌弃的道,“这就不行了?不知道等下你还有没有力气享受你的艳福。”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自顾自的道,“反正玉寒嫣也是准备女上位。”随手狠狠甩了王安几耳光,露出两排整洁的糯牙,“你不用出力的哦。”
说完了,又拍拍手,婵衣这才推门进来。
“把我们的王二公子送到……”她好像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我的侍卫的屋里。”
初次见面,那个男人被她引得毒发,这两天刚见好,又因他相貌实在是出众,玉禾霓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用面具遮了他的脸。
“是。”婵衣领命。
玉禾霓叹了口气,满脸的忧愁,“中秋团圆夜,阖家团圆的时刻,夫人却一人度过,她肯定很伤心吧!”
单看这点,玉禾霓此时像极了一个心系嫡母的好女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婵衣总觉得想替夫人点一炷香。
果然,玉禾霓下一句就道,“作为女儿,我必须去夫人面前敬孝道,但是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玉禾霓眼睛一转,视线便落在了桌子上的荔枝上,立马道,“婵衣,快把荔枝包一半起来,这么稀罕的东西,我送点去给母亲尝尝。”
玉禾霓提好荔枝准备出门,突然嘱咐道,“听说大小姐喜欢吃葡萄,记着把桌上的葡萄也给她送去。”
……
到了叶氏屋前,与前厅的热闹比起来真是门可罗雀。
玉禾霓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
“哪里来的奴才,如此不懂礼数,给我掌嘴。”叶氏板着脸,有些恼了。
这几日那四个妾室房里的人很是不安分,平日里在背后说风凉话就算了,今天居然敢直接闯进来。
也难怪叶氏不知道玉禾霓,那天的事情她可是全身而退的。
叶氏身旁的丫鬟见势就要上前掌嘴,玉禾霓连忙行礼,收敛干净身上的戾气,唯唯诺诺的道,“夫人恕罪,我是大小姐跟前的丫鬟,因今日中秋大小姐挂念您,特让奴婢给夫人送来荔枝,又怕被旁人发现,特让奴婢仔细些。”
叶氏审视着眼前异常貌美的女子,她怎么不记得嫣儿身边有如此扎眼的丫鬟?
玉禾霓将叶氏的顾虑看在眼中,连忙将手中的荔枝呈上去,继而道,“这荔枝全府上下除了小姐,谁还能享有。”
确实,这荔枝可真真是稀罕物,光这么一点可都是御前所赐,一般老爷都是留给嫣儿的。
思及此,叶氏才放下眉头的戒备,神色淡淡的道,“嫣儿有心了,放下吧。”
“大小姐怕夫人过度伤心,让奴婢看着您吃下一个再走。”玉禾霓边说就剥开了一个。
雪白的果肉暴露在空气中,发出非比寻常的香味。
“好香……”叶氏还没说完,就身子一酥和两个贴身侍女一起瘫倒在地。
她给叶氏的毒,没有完全毒哑她的嗓子,所以叶氏还是说话的。
叶氏深吸了几口气,忍下心中的愤怒,冷声,“你是谁?”
“啊?”玉禾霓咧开嘴笑,露出糯白的小牙,“夫人不认识我,可让做女儿的好些伤心呢!”
叶氏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明白了她是谁,心中不免又想起了往事,心中郁结生愤。
等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只觉得她跟她母亲一样可恨!
玉禾霓看到眼前这个女人,心中更是恨意油然,要不是这个女人当年给怀有身孕的母亲下毒,她母亲和七个舅舅如何会身亡!
她这十六年又何须受那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