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霓看到只送来了一对鸡和一对椰子有些好奇的看着盛长溟:“不是送两对鸡和两对椰子的吗?”
盛长溟宠溺的看了看玉禾霓:“确实是这样的,可是我问过皇祖母了,皇祖母说,如果父母双全,才是用两对。”
“虽然玉家的主母在,但是那可不是你的娘亲,所以我也就只用了一对。”
玉禾霓满脸幸福的看着盛长溟,可是一旁跪在地上的玉禹心里可就没这么好受了。
就算是这样,可是毕竟叶婉晴也还活的好好的,玳王此举,不就是在诅咒他玉家的当家主母吗?
可是玉禹就算是心里知道,又能够说什么呢?
在他面前的那可是玳王呀!没见一旁的太子脸色有多难看吗?
就算是太子都那样,玳王还是敢这样子不给太子面子,任由太子这样被折辱。
他是谁呀?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医院院首,玳王又怎么可能会给面子呢?难道说他的面子比太子的面子还要大吗?
“皇弟,”太子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今日是本太子成亲,你此举有些不妥吧?”
盛长溟微微挑眉:“怎么?宣读礼单这是历来的规矩,有何不妥呀?”
“可是本太子还要接亲,你这样就在大门口宣读确实是有些不妥。”太子微微皱眉。
“皇兄,本王这也没挡着你呀,你这侧妃不是已经坐上了花轿了吗?怎么你的侧妃就能好好的坐上花轿,你的正妃就要摆架子了?就得人人都看着你的正妃,她才往这花轿上走吗?”盛长溟笑着说道。
“历来宣读礼单,也没有在大门口宣读的道理。”太子耐着性子说着但是言语中已经是十分的不满了。
“是,以前确实是没有这么个道理,可是本王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到底有多重视本王的王妃,难道这也不行吗?”盛长溟冷冷的看着太子。
“本太子当然没有这么说。”太子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按理说他确实是不应该直接赶人家的,可是他这个好皇弟也没给他留面子不是吗?
这样子当众宣读礼单也就罢了,可偏偏要在他在的时候当众宣读礼单,这不就是让所有人看着他太子根本就不如他玳王吗?
有盛长溟在,那些百姓说着那些僭越的话他也不能发火,也不能处死这些刁民,就只能在这里憋屈的听着。
“皇弟,”太子最后开口,态度也软了一些,“今日是我大婚,你就不能给你皇兄一个面子吗?就让皇兄踏踏实实的把这亲接了可好?”
盛长溟摊了摊手:“皇兄,真不是我不给皇兄这个面子,可是皇兄要接的人又不是本王,皇兄自己的媳妇还在闺房里不肯出来呢,这事又不是本王能够做主的。”
“皇兄,你总不能让本王替你去把未来的嫂子从闺房里面带出来吧?”盛长溟故作为难的看着太子。
太子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盛长溟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
“好了,再耽搁下去吉时就该到了,你别使小性子了。”叶婉晴轻轻的摸了摸玉寒嫣的头,她刚刚已经帮玉寒嫣把妆画好了。
玉寒嫣又看了看玉锦锦:“锦锦,我要嫁入太子府了,这府里也就没有人护着你和娘亲了。”
“往日,你一向任性,如今,府里出了小少爷,父亲定然不会像以前那般宠你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惹父亲生气。”
玉锦锦撇了撇嘴:“父亲都疼爱了女儿这么多年,这岂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再说了,娘亲不是被免了禁足吗?”
玉寒嫣叹了口气:“父亲,本来对娘亲便没有当初那般亲近了,如今,有了小少爷,府里自然是以他为重。父亲……怕是不会再亲近娘亲了……”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父亲这么做的!”玉锦锦恨恨的说道。
“锦锦,”叶婉晴微微皱眉,“今时不同往日,娘亲如今是护不住你们了,你断断不要再任性了。”
玉锦锦撇了撇嘴也还是没再说什么,叶婉晴扶起了玉寒嫣,轻轻给她盖上了盖头,扶着玉寒嫣走了出去。
而这时,盛长溟送来的礼单也念完了。
太子一言不发的送玉寒嫣上了花轿,玉寒嫣也正生气着,自然没有注意这件事。
那些百姓见状也不由得嘀咕起来:“你说这个玉家大小姐是何意呢?就这样让自己的丈夫在外面白白受了这么大的折辱,拖拖拉拉半天不肯出来。”
“就是,刚刚玳王也说了,根本不是他宣读礼单害的太子无法正常迎亲,这分明就是太子妃不肯出来嘛!”
“你懂什么?说不定人家玉大小姐跟玉三小姐那是姐妹情深,一定要好好确定了自己的妹妹将来能够过的好,才能安心的加入太子府呀!”
“这三小姐才到玉府多时间呀?何来的姐妹情深呀?”
“人家小姐之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呢?”
玉寒嫣听着这些议论不由得有些疑惑,转头吩咐半月:“你去查一查,刚刚在我没有出府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太子看了看盛长溟:“皇弟,不如一起吧?这未来的皇弟妹也是本太子两位妃子的亲妹妹,一起送亲也未尝不可。”
盛长溟站到玉禾霓的面前,挡住了玉禾霓:“皇兄说笑了,霓儿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姐,跟皇兄的两位妃子都称不上是亲姐妹,皇兄要是真的想找人送亲,您的太子妃就有一个嫡亲的亲妹妹。”
“皇兄的婚礼,本王自然会去观礼,只是霓儿怕是去不得了,霓儿没有娘亲,这么长的礼单,也只能劳烦霓儿一个人了。”
太子恨恨的咬了咬牙,却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盛长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要是再揪着不放那岂不是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了。
如今那么多百姓看着呢,他总不能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是本太子没有考虑周全,还望皇帝不要介意。”太子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