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禹听罢欣慰的笑了:“如此便好,果然我的嫣儿还是善解人意的,这才是我玉家的大小姐。”
玉寒嫣轻轻笑了笑,心里却得意的很,等到一会儿,父亲进去看到了玉禾霓的尸首,等到那个时候她才是真正的玉家大小姐。
“霓儿如何了?”玉禹问道。
“小姐……小姐昨日,受了风寒如今早早歇着了。”蝉衣答道。
玉禹皱了皱眉:“我进去看看。”
“老爷!”蝉衣赶紧跪到了玉禹的面前,“小姐如今染着风寒,要是一不小心把病气过给了老爷,小姐也定然会觉得愧疚的。”
玉禹想了想,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好吧,如此我便先回去了,霓儿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来通报。”
“是。”蝉衣答道。
“爹,”玉寒嫣拦住了玉禹,“可是,爹爹您本来就是太医院院首,不过是区区风寒,爹爹又怎么会介意呢?这要是未能看到妹妹真的平安,我断断是不能放心的。”
玉禹却甩开了玉寒嫣的手:“行了,既然你如此不放心,你便在这守着,等会好好看看霓儿吧。”
“区区风寒确实是难不倒我,可是我要是感染了风寒,还怎么入宫?你是想要我的职位不保吗?”
“爹……女儿没有……”玉寒嫣不免有些慌乱,这几日她实在是太心急了,都忘记了父亲向来名利地位,只要是有一点点危害父亲的地位的事,父亲都绝对不会做的。
“行了行了,我还有事要忙呢,你就在这好好守着,霓儿有什么事再来禀告我。”玉禹说完,摆了摆手就走了。
玉寒嫣看着蝉衣,勾了勾嘴角:“来人,给本小姐把这个奴婢压着,本小姐要进去看看,霓儿妹妹到底如何了。”
“你要去哪?”盛长溟却在这时突然赶了回来。
玉寒嫣看着盛长溟呆呆的愣住了,她终于又见到他了,倘若,真的让盛长溟看中她,以后,她过得可就是人上人的日子。
过了好一会儿,玉寒嫣才缓过神来,看了看盛长溟:“你又是谁?为何要当我的道?”
盛长溟微微皱眉:“我是三小姐的侍卫,守护三小姐是我的职责,不管是谁,我只听命于三小姐。”
“是吗?妹妹什么时候有个侍卫了?我这个做姐姐的竟然不知?”玉寒嫣轻声道。
“大小姐,我家小姐刚回来的时候,便带回来这个侍卫,全府上下都知道。”蝉衣适时说道。
玉寒嫣脸上青一道,红一道的,强打着精神道:“是吗?我只记得,妹妹刚来的时候,娘亲便病了,我自然没有在意别的事儿。”
蝉衣也不再说话,只是,蝉衣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为什么玉寒嫣要解释呢?
玉寒嫣向来跋扈惯了,什么时候会这样小心翼翼的解释?还自称我,而不是大小姐?
蝉衣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偷偷的去看玉寒嫣,却见玉寒嫣的眼睛偷偷的往盛长溟那里看着。
蝉衣愣了愣,也偷偷的看了看盛长溟,盛长溟脸上戴着面具,根本就看不清人脸。
玉寒嫣可是玉府的大小姐,怎么会对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就这般上心?
再说了,玉寒嫣可是钦定的太子妃,怎么会对一个突然遇着的侍卫,就这么上心呢?
蝉衣心里暗暗记住了,不动声色的跪着。
“我要进去看看妹妹。”玉寒嫣扬了扬头看着盛长溟道。
盛长溟微微皱眉:“不可。”
玉寒嫣心里有些不解,盛长溟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对他恭维攀附的更是数不胜数。
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就是因为玉禾霓并没有把盛长溟当成是玳王看待,这才勾去了玳王的魂。
如今,按照她前世记忆,盛长溟应该才刚醒没多久,就算玉禾霓对盛长溟有这救命之恩,可是现在,玉禾霓不是已经死了吗?
只要玉禾霓死了,就算盛长溟现在对她没有兴趣,她也依然可以慢慢的接触盛长溟,让盛长溟心里有她。
“我不过就是担心妹妹罢了,你不过一个侍卫,难道还阻拦得了我不成?”玉寒嫣高昂着头,骄傲极了。
盛长溟却微微偏过了头不再看玉寒嫣,这个大小姐,他记得他听过他家的小丫头和他絮叨。
那次自己的小丫头差点背上了私通外男的罪名,就是这个玉寒嫣在后面搞鬼。
这个玉寒嫣,还真以为他自己看不出来吗?
这世上攀附他的女子何其之多,这点小眼神和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的过他?
只是,盛长溟不懂,他不过是一个侍卫,为什么玉寒嫣会这样把心思用在自己身上?
而且,玉寒嫣不是已经许给了太子吗?怎么会对自己这样上心?
“我要去看看妹妹,你拦得住我吗?”玉寒嫣说着,上前了一步。
“大小姐要去看谁呀?”玉禾霓突然推开了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是你!”玉寒嫣大惊失色,往后退了两步,指着玉禾霓半天说不出话来。
玉禾霓轻轻一笑:“大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记得,刚刚好像听到大小姐好像说要来看看我呀?”
玉寒嫣愣愣的看着玉禾霓,整张脸变得煞白:“这不可能,不可能!”
玉禾霓轻轻歪了歪头:“大小姐说这话我倒是不明白了?有什么不可能的?是我不可能站在这里吗?”
“大小姐,我不过就是染了风寒罢了,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呀。”
玉禾霓轻轻地笑了笑又咳嗽了一声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得了风寒。
“不……不可能!”玉寒嫣恐慌的摇着头仿佛是见了鬼一般。
“半月,我看大小姐好像有些不妥,你还是带大小姐回去吧,我实在是染着风寒也不好相送,这要是不小心把病气过给了大小姐,可是我的罪过了。”
玉禾霓看到玉寒嫣那样一副恐慌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昨夜的杀手就是这个玉寒嫣派过来的。
要不然为什么看到自己还好端端的活着,会这般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