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嫣又失望又着急的抓住了玉禹:“不,父亲!你能帮得了我!你再好好好看看!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玉禹别过了头去不忍心看玉寒嫣那些吓人的伤疤。
“嫣儿,便是父亲如今有了这么多大臣的推崇,父亲也帮不了你,那可是当今的太子呀,父亲有何本事能跟太子抗衡?”
玉寒嫣的眼神逐渐变得冷了起来:“父亲,这么多年了,女儿还不知道您吗?你的一个眼神,女儿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还想着要瞒着女儿吗?”
玉禹这个时候已经猜到了玉寒嫣到底是想要来干什么的了。
玉禹心里是又生气又失望的:“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既然你说你自己如此了解我,还问我做什么?”
“因为我想亲口听你说!因为,本宫不信,本宫不信你真的会把你自己的女儿置于这种万劫不复的地步。”
玉禹愣了愣,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都说养儿防老,我养了你们几个,倒是存心来气我的……”
“是,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你满意了吗?”
玉寒嫣眼里满是泪水:“父亲,难道在您心里,女儿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不是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的啊!这些消息都是明月告诉我的呀,她跟我说是一个谋士给她出的主意。”
“她要我把这些写成奏折呈上去,我就能得到皇上的赏识了,我也知道,我一个太医院的院首,能写什么奏折呢?”
“我连朝堂上都去不了,怎么可能去呈递奏折呢?可是我想着,找一个谋士,肯定是有开支的。”
“为了不浪费,我把这些消息卖给了一个和我比较亲近的大臣,谁知道他就得了皇上的赏识了,然后所有的大臣都来问我要消息了。”
“这消息来的这么突然,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玉寒嫣问道。
“我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成为人上人,终于达到了我想要的,我当然高兴了!所以也就没有去考虑这些。”
“既然你一直都没有考虑这些,你后来又什么知道的?”玉寒嫣轻轻地皱了皱眉。
“后来……我无意间撞到明月总是去偏门,而且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
“我就开始怀疑了,你说他要只是去见一个谋士,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呀?”
“我就怀疑她是不是跟这个谋士有染,所以谋士才她这些消息的,要不然有这么好的想法,这谋士肯定不是普通人,干嘛不自己去做大臣,非要靠卖消息来活呢?”
“所以我就去问了明月,然后她才告诉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谋士,这些消息都是从太子府传出来的。”
“太子府里的一个下人,是她的旧识,她手上有那个下人的把柄,这才得到了这些消息。”
玉寒嫣看了看玉禹,想从他眼中看出几分愧疚的意味,可是却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你既然后来已经知道了,这些消息都是从太子府里传出来的,那你还敢把这些消息卖出去?你胆子可真是大的可以啊!”
玉禹赶紧摇了摇头:“不是,我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确实是吓了一跳,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卖消息了。”
“有一段时间没卖?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卖了?”玉寒嫣愤怒的说着。
玉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的错,我认,我确实是受不住诱惑。在我说了不会再往外卖消息以后,有人拿了一大笔的金银珠宝来我。”
“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珍贵的宝物,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我……我最终还是把消息卖给他了……”
玉寒嫣是又伤心又生气:“你可曾有一点想过要为我考虑考虑?你女儿可是太子府的太子妃啊!”
“太子府的消息能传到玉府,叫人家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拿出来说,你说,太子殿下怀疑的第一个人是谁?是我,你懂吗?你想过吗?”
玉禹有些羞愧,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去,不敢看玉寒嫣。
“我……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他们都说你好好的……他们都说你天天出去和那些夫人们聊天喝茶的……还说,芸儿掌管了太子府的全部事物……所以我以为……我以为你们已经没事了……”
玉寒嫣呵呵一笑:“本宫才是太子妃,可是本应该属于本宫的权利,却已经全部交到了良娣的手里,你就没有想想是为什么吗?”
“因为太子怀疑我们,良娣摆脱了自己的嫌疑,可是我没有!”
“本宫是不会被赐死,也不会被废,因为本宫是皇上亲赐的!可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可曾想过本宫会受到怎样子的**?”
玉禹心里微微一疼,可是又不想承认:“可是明月也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是太子府的一个下人做的呀,我是想过你们,可又想到既然是下人做的,你们根本就不会有事呀……”
“所以你就直接这样子做了,自以为根本不会有事,甚至连派人来询问一番,都未曾有过……”
玉寒嫣冰冷的说着,眼里已经没了失望,因为她已经彻底失望透顶了。
“嫣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吗?你嫁入太子府,仅仅是因为我救过皇上的命,皇上才赐的婚。”
“作为太子妃,你身后没有靠山怎么能行?你的娘家不硬气,你又怎么能在太子府站稳脚跟?”
玉寒嫣笑了笑:“嫁夫从夫,本宫既然已经嫁入了太子府,当然就要以太子为先。自然是想着怎么才能让太子府越来越好,而不是想着怎么让娘家变的强大。”
“本宫没有靠山?太子府就是本宫的靠山,本宫还需要什么靠山?”
“就算你真着能让本宫以后有靠山,而努力着,你也万万不能靠卖太子府的消息,来发家啊!”
玉禹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是,你说的都对,可是你父亲就是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