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想过用强的,只是顾及到楚皎月的能力,如今没了楚俞,他还得利用楚皎月对于毒品的敏锐极佳的天赋,说不定还能研制出于鞑靼人一模一样的毒品来,皇宫如今根据太子带回来的仅有的一瓶样本,到现在都没能知道里面的一种关键性的另人疯狂迷恋的成分到底是什么?
皇帝耐心已经告磬:“那你想要什么?”
“就算见不到太子,那我也要见见晴明!”
皇帝眼睛看向一旁,问道:“谁是晴明?”
太监:“就是这位皎月姑娘身边的丫鬟。”
见一个丫头有什么难的,皇帝吩咐:“派一个‘疾雷’出去,把她带过来。”
楚离月不服:“凭什么你就能想见就能见一个丫鬟!”
“呵!我的人对我忠心耿耿,我为何不能见,哪像你!长成这幅鬼样子,谁愿意忠心伺候你一辈子!你简直是做梦!”
楚离月被她气得嘴唇发抖,良久才道:“顾小四就不是!”
一旁的楚良汗颜,这场戏终于演到了关键时刻。
“哦?”楚皎月挑眉,“是吗?这么棒!”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楚皎月立刻转头单膝跪地,无比有力道:“请陛下把顾小四也带过来,我要让她看看,那个顾小四到底是对谁忠心耿耿。”
剧情已经开展到这个地步,皇帝被她们三番五次的争吵打扰,一时间也突然忘了自己前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也罢!你去把顾小四也带过来。”
太监有些犹豫,正要说什么,楚离月立刻尖叫着抢先道:“你放屁!顾小四明明是我的人,看你这样子!他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
皇帝被这话带出了兴趣,立刻沉声吩咐:“还恁着干什么!”
那太监只得低头退下。
牢外的一众护卫和一队‘疾雷’看见总共就两个太监,如今这一下先后出来了两个,不太放心,为首的亲卫军不放心,立刻派出两名‘疾雷’进去护住皇帝。
那两位进去以后,正好看到这样一幕:一位身量明显较小的少女把另一位比她高了一个头面容有些受损的女子压在地上,正压倒性的把那位年龄稍大的女子打得如火如荼。
他们曾经还在边疆重地的时候,就见过一群乡野泼妇像他们这样打架的。
边疆小县每天时不时都有外敌来骚扰他们,所以那里的妇人有些比男人还要彪悍一些,但是不是说京城中的女子都是大家闺秀,举止端庄,温柔贤惠的吗?
他们两人简直是把自己看呆了。
皇帝没比他们两好到哪里去,只觉得真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曾经有想过让祁北辰把这女子纳入为妾的想法,但到了如今,他这个皇帝只要在位一天,就绝不会让这种女人去祸害的儿子。
皇帝的眼角抽搐,一直把自己当背景的楚良终于开口了:“楚皎月,楚离月!都给我住手。”
“你给我住口!”
“你给我住口!”
这话两人同时说出,唯一不同的是楚皎月立刻将一直藏在腰间的弯刀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出来,直接飞向了皇帝身后的一位侍卫。
楚良行医多年,银针一直随身携带。
那些侍卫抄家抄得太快,连搜身都没有搜仔细,便将他们一股脑的塞进来。
而弯刀也是楚皎月在和楚离月扭打成一团的时候,伺机从层层叠叠的衣物下拿出来的。
楚皎月上前一步,“哥!把你的银针给我!”
只剩一名的‘疾雷’在看到一把弯刀刺中同伴的喉咙时刻,便已经反应过来,迅速的将椅子上的皇帝护在身后,喊道:“外面的快进来!有人行刺皇上!”
楚皎月二十多根银针从十指中飞出去打在对方两人的穴道上。
没一针绝无虚发,都是稳打稳扎在他们的皮肉中。
外面的人蜂拥而进。
“所以人都站着别动!那针上有毒!你们要是赶上前一步,我敢保证你们的皇帝马上就能归西!”
楚皎月这句话说得太有气势,虽都不知道这完全是她新口胡扯的谎话。
毕竟这种危机关头,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本正经的大喊这针有毒!
‘疾雷’个个都是从死神手中逃出来的凶神恶煞,面对穷凶极恶的外敌人,他们能一个抵十,抵百。
且一旦将军下令,若有违军令者,直接就地处决。
所以楚皎月如此气壮山河的一吼,颇有些领导风范,‘疾雷’顿时如被时间定格,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们确实如楚良所说,他们是最好的将士,国家的最锋利的一把刀。他们会服从绝对的权威,但若没了主心骨,就像如今这样,从一开始被皇上调遣来的一盘散沙到如今的默契和团结,这也是他们多年的行伍行军所致使。
只可惜,这里不是战场,把他们调遣在这里,不光是在大材小用,这完全是让他们自取其短。
楚皎月一鼓作气,决不能二而衰三而竭让他们有机可乘:“给我们开门!”
可‘疾雷’并没有这大牢的钥匙。
楚离月:“把你们的佩刀给我们!”
这还真有人给......
可就是没一个人想要上前去给皇帝拔针......
如今皇上被银针扎住了哑穴,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
楚皎月接过刀利落的砍下......没砍动......
行吧......她再砍一刀......
‘疾雷’中有人大声道:“先护住陛下!把外面的人全都喊进来!”
那人话说只说了一半,离皇帝最近的十人却已经将他各个方面的包围护住。
即便没有将军命,他们也能自主默契的做出判断。
......
而祁北辰连夜出宫,快马加鞭的往宫外最严防死守的大牢赶去。他上马前小夏子告诉,皇帝已经带了一堆轻骑和‘疾雷’前往。
不只为何,他心绪更加的不安。
这次朝中的一位中书省的从七品官员突然把一个月前被皇帝留中未批红的折子重新翻了出来,那折子事先被太子的人发现,祁北辰巧妙的将它混在一堆留中不看的折子中。
那奏疏和其他一样,基本都是大同小异参的楚俞一系列的罪状,可是折子的末尾处,简言意赅并且非常非常的不知死活的阐述了这毒物对整个大祁的未来十多年国不将国惨状,大意是楚俞这个人虽然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好歹也不会把那种可以控制人的可怕东西带入大祁,所以他万分诚恳的希望陛下不要再让太医院的人对专研那玩意了。
很显然,写那封奏疏的人也是知道轩辕逸真正情况的人。
祁北辰当机立断,吩咐势必要把这写着奏疏的人生擒活捉回来,可惜等他的暗卫抵达的时候,那官员全家上下一共三十多口人已经在家中服毒自尽了。
这一系列的变故把祁北辰打得猝不及防,他是不得不怀疑楚良的行为处事,从头到尾祁北辰的每一步计划那个楚良都是知晓的。
祁北辰夹了一下马腹,那马前蹄高高的撅起,而后迅速的朝前方的黑暗奔去。
楚离月和楚皎月再厉害,那爪子也伸不到朝廷来,楚俞更加不可能。
这世上对楚俞最恨之入骨的人,不是朝中新贵也不是他的政敌,而是自己的儿子——楚良。
所以他才是最可能在出卖他的人。
“驾!驾!”
虽然那位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并没有在早朝将那封奏疏的内容悉数道出,但却直要害。
鞑靼人研制出的毒物,没有人比祁北辰更能了解其的可怕之处。
“驾!后面的人给本王跟上!”
所以祁北辰何尝不明白今早那大臣说的,世上绝无不透风的墙,虽然嘴巴上说的是楚俞必诛,但是他直至中心要害,若现在不处置楚俞,给鞑靼人一个交代,轩辕逸是老族长最得意的儿子,近年来国库丰厚,边关战士士气高涨,打得四方各国不敢来犯。
然鞑靼人这种面朝泥土背朝天的莽士,要真勤于算计大祁,绝不会含糊。
自家人关起门来你要怎么搞就怎么搞,可如果鞑靼人一旦在通关要塞将这些可怕的东西流入中原,最后彻底打开大祁市场......
那位即将快高老还乡如今依然还在从七品官这个阶级努力奋斗的大人除了没有指名道姓以外,简直是字字诛心,就差指着皇帝和一旁听政的太子的鼻子破口大骂:鞑靼人都快饿疯了,你们再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人家马上就打进来了!
皇帝当即下命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芝麻官拉出去,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前——五马分尸。
祁北辰彻底保不了楚府中任何一个人了。
他只能让震怒之下的父皇暂时关押住楚府的一干老小,剩下的以后再说。
楚府的人决不能死绝!祁北辰在马背上默默的想。楚俞的二夫人可是先帝皇爷爷亲封的‘清河’公主,其父后来又去了东海守着,他守的是那些妄图从自家小岛混入大祁来的东瀛人,现在好不容易将混入的东瀛人打得我们抱头鼠窜得差不多了。
若是王氏一族的独女真在天子脚下受到什么意外,他不敢保证东海能否平静。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