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位公子爷把自己送入虎口没有丝毫意见,只要能见到那位王县令,接下来就好办。
楚皎月勾起嘴角问道:“所以今晚我都要过去?”
“是的姑娘,今晚大人要回府。”一旁的侍女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楚皎月:“大人很忙吗?”
“这倒也不是,还不是那位太能作了吗?”侍女满脸厌恶的嘴脸看向西方,“为了这事,老爷可是前后走了不少关系,否则要抡起连带责任,我们整个府中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楚皎月在之前的游历中知道,在这大祁一般犯了罪大恶极的事,家中一脉直系亲属绝望可能苟活,尤其是那些得陇望蜀的贵门家族,一人的兴衰都是在将其他人的命运握在手的,可笑的事如此不公平的刑法自古以来他们似乎都引以为豪。
没办法,封建思想挡也挡不住。
楚皎月猜测这都那不学无术的混公子惹出来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他干儿子闯了这样一个弥天大祸,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她倒是好了个奇。
若这事要换做是她,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混小子长得一般也就算了,还那么作怪,楚皎月早就把他赶出家门。
“我懂了。”楚皎月自顾自的说道,“所以他这是顾全大局,希望看在把我献给他干爹的份上能够饶过他这一次。”
侍女听她如此说,突然有些同情起这女子来,好心却无端入了这个狼窝。
于是义愤填膺的帮腔道:“可不是!这公子恶贯满盈,实在可恶得紧,不过是生了一张瞧嘴,就如此为非作歹。”
她一边说一边替这女子不值:“你是卖身葬兄过来吧,你是真漂亮,唉!本应按你条件不知道多少男人抢着要你,如今……算了。”
楚皎月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觉这女子性情率真,也许还能从她嘴里弄楚点什么消息。
她顺坡下驴的噙着泪花欲哭道:“那我可怎么办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命苦的,呜呜。”
侍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这都成了事实,除非是皇帝老儿突然来了,一眼湘中这姑娘,说不定将来也能混个妃嫔,也算是一生圆满。
楚皎月煞有介事的揉揉眼睛,见她不接话,只能唱独角戏继续卖可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你能帮忙吗?若能!小女子感激不尽,来世给你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你快起来。”侍女被她突然起来的下跪给惊到了,说到底现在她俩谁也不比谁贵贱多少,说不定今夜过后,以后见面,她都要低头做小称呼这姑娘为娘子了。
楚皎月死活不愿意。
侍女没法,心软了:“我是肯定不能帮你离开的,毕竟万一哪天被抓住了,到那时不止是你,就连我也算是被毁了。”
楚皎月知道这古代对奴仆的忠诚是非常的看重的,若没有赎回自己的卖身契私逃离,那么一旦被发现,真的算是不得好死,一但在奴仆逃离的那一刻,他祖上所以相关的人都会被连累,严重的没收全部家产也不为过。
侍女深知这个道理,也便不敢妄言什么,折了个中。
“我叫梅花,虽然只是一个厨房打杂的,但若姑娘以后有什么难处,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在我接受范围以内,我都能帮助你,除此之外……”
“我知道,谢谢你梅花。”楚皎月话风一转,“对了,我来这么久怎么也没看到那日把我带回来的王公子,他这是?”
这个问题倒还是在侍女能力范围以内,毕竟比起帮她逃亡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显然要小太多,侍女毫不犹豫道:“这不是要去避风头呗,闹出了这么大桶子,不出去躲躲怎么能行。”
那这就奇怪了,楚皎月低头沉思,既然这位公子爷不在这里,那么会又是谁在偷偷的观察她。
“唉,你在想什么?”
楚皎月啊了一声,她想得入神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侍女摇摇头,看她一脸担忧的模样,再次为她打抱不平:“说到底,这就叫做恶人自有天收,他平时强强良女的时候估计没到有一天居然有人真的吧这件事闹出来。”
这一点楚皎月表示赞同,她在学习历史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之所以目前的文献和资料很少有收集到过去的女子出轨的经历,是其一是因为男女不平等的观念,其二是不论是出轨还是被出现有辱清白的事,一但传出去,这些是非对错不是有当事人评定,而是整个社会来的,一旦说出去那就是耻辱。
所以一开始这姓王的料定那貌美的妇女不敢说,谁知道他丈夫不仅要到处宣扬搞得人尽皆知,甚至还推到这姓王他就说不到黄河心不死。
楚皎月自觉的可悲,但也不好评价。
侍女:“前面就是大人的房间,今晚还请姑娘在此等候。”
楚皎月点点头,作别了这个丫鬟后,楚皎月便耐心等到天黑。
而天为黑,这王县令就已迫不及待的闯进来。
“听说我儿子给我捡了一位比这青楼花魁还要美的姑娘,我瞧瞧哪?”
楚皎月不动声色的从梳妆台上转过身,微微一笑。
王县令顿时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这全天下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美人,肤如凝脂又唇红齿白,整张脸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冷。
“不错,办的是好事。”王县令踱步走来,向端详一件极其珍贵物件一样打量她,“美!”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美怎么能迷惑你找出楚离月的下落呢?
楚皎月把准备好的药物已经提前放入了酒杯中,就等着他上钩了。
当初在皇宫帮忙负责制作更加完善的洛赋时,她趁机捞了一点并加之改良后一直偷偷藏在身边,为的就是防止出现这样的情况发生。
但她用的不多,毕竟分量有限,这是她留着为将来等她彻底查出关于那皇宫的秘密时,用得到的地方。
简而言之,手中的改良版的‘洛赋’就是现代低配版的吐白剂,如今刚好用来当实验。
楚皎月看了她一眼,随机低下了头。。
“哟,没想到小美人害羞了。”王县令大手一挥,强有力的掌风把门啪的一声合上。
楚皎月看了一样他的油头粉面以及大肚腩,有些反胃。她强颜欢笑的走上前自觉倒了一杯酒,奉上:“大人过奖了,小女子请大人小酌一杯。”
王县令脸上的肥肉花枝乱颤,接过酒杯放到嘴巴。
楚皎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见他嘴唇都没碰到杯子又突然放下,目光有些严肃。
楚皎月心跳加快,根据晴若给的消息,说的是这位大人的祖父是一武将,而他也是自小习武的人。
所以若她真和这王县令硬碰硬,虽然对方不一定能捞到什么好处,但自己肯定是要受些皮肉伤,或者甚至更严重的,比如伤筋动骨什么的。
如今她的功力似乎因为祁北辰当初在宫中踹她的那一脚,渐渐的回过气来,但也未能达到当初十成十的功力,如今也只是恢复了五成,勉强能在对方面前隐藏住自己。
可现在,楚皎月不禁有些怀疑对方,很可能在拿到酒杯的一刹那就已经发觉了什么。
楚皎月笑得脸都快要僵了,“大人这是怎么了?”
“我见姑娘宛如仙女下凡,但也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尤其是你这样的。”
楚皎月咬牙道:“若是这样,你可以离开了,这世间凡事都要讲究个你情我愿,用你并不信任我那就请你把我送会我的家。”
“喲,小美人来脾气来。”王县令一把拦过楚皎月的肩,凑在她耳边诉说,“就你这样的,信不信我一用力你就得任我为所欲为。”
楚皎月深知对付这种人,就不能过于软弱,该有底气还是要有,她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肩膀,拿出她一贯的冷漠和疏离说道:“难道大人之后用这种威逼利诱的手段吗?”
“错了。”王县令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姑娘你可真有意思,威逼利诱这四个字你只答对了一半,我没有利诱只有威逼。”
这么说来此人就是软硬不吃,楚皎月不自觉的蹙眉,把眼睛微微下垂,睫毛蒲扇着合动。
以王县令的角度看,还以为她这是要妥协了。
楚皎月心说:老娘真的要宰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美人抬头,来来来!”王县令强硬的板过她的下巴,“你现在给我摆谱我可没意见,不过等会你要是不是抬举,我喜欢听话的美人尤其是在那里。”
楚皎月顺着她目光看到床上,心说不行,至少现在动手还不是时候,她准备的洛赋还没有用上,绝对不行!忍着!
楚皎月激他:“你觉如今这样做就不怕我哪天怀恨在心,哪天杀了你。”
“呵呵,你想杀我,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都不够我练手的。”
“是吗?”楚皎月为自己小酌了一杯酒,“我看未必。”
“哦?说来听听。”
楚皎月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不急不缓的再次倒了一杯:“急什么,我酒还没喝完。”
她喝酒的速度是不急不缓,一小口抿着喝。
王县令这人是急性子,看不下去,“给我喝,不会喝酒还把自己当秦楼楚馆的女子一个货色,你还真是x。”
楚皎月脸色聚变:“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