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暖笑了,“不可能啦!我一个小透明,谁有兴趣跟拍我!”
言霖收到示意,转身追了出去。
林安心里暗自吐槽。
郁太太确实是小透明,但是郁总不是啊……
顶层总统套房,上下两层。
装修低调豪华,水晶吊灯柔和的灯光洒下,给静谧的房间增加了几分浪漫温馨的色彩。
林安将行李送到门口,识趣的离开。
郁庭深关上门,将行李箱推进卧室里,“饿吗?想吃点什么?”
因为出发早,吴妈准备晚饭很早。
这会儿舟车劳顿,她应该饿了。
许烟暖跟上去,摇摇头回答,“不饿。”
“咕噜~”
肚子不争气的声音同时响起,瞬间打脸。
许烟暖脸红到了耳根。
站在门口支支吾吾半天,“我真没饿,是它饿了。”
指了指肚子。
郁庭深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打开箱子帮她找了条睡裙,“去洗澡,我叫客房服务,太晚了就不出去了。”
“我不吃了,吃宵夜明天会脸肿,上镜不好看。”
“……”
郁庭深单膝半蹲在箱子面前,听见这话抬眸看她。
就听见那不怕死的小女人继续,“经纪人定的酒店离这里很近,我过去一趟吧,然后晚点等她睡了,我再偷偷过来。”
“……”
郁庭深吸了吸脸颊,站起身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黝黑深邃,“自己去洗,还是我帮你洗?”
他伸手递给她睡衣。
是一件粉色的小裙子,和黑色的……
她红着脸夺过来,揉成一团抱在怀里。
“我,我去一趟回来再洗……要不然又出一身汗,白洗了。”
郁庭深单手撑着门框,俯身凑近了几分。
幽邃的眼底有一团黑,说不出的凛冽清寒,嗓音黯哑,“暖暖,我们是夫妻,为了你的事业要避开摄像头,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这么做贼心虚的样子,让我很不高兴。”
“不是,什么做贼心虚啊!我只是……”
“别逼我动粗,嗯?”
他眸光染上了几丝厉色,是真的生气了。
许烟暖怔怔的看着他,“老公……”
“撒娇没用,自己去洗,还是我帮你。”
“……”
许烟暖仰着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眸光里有水雾在弥漫,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坚持。
这小妮子演技日益上涨,动不动就梨花带雨。
郁庭深磨了磨牙,嗓音低沉,“好,我帮你洗。”
“啊…啊?”
许烟暖完全没料到:大招失败了?
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被扛进浴室,直接扔进了浴缸里,连带着衣服一起。
温热的水在浴缸里缓缓上升,衣服都贴在身上。
这下不洗也得洗了……
许烟暖愤愤的瞪他。
清冷矜贵的郁庭深,霸道强势起来,更让人无法招架。
他身材修长挺拔,一步步逼近,嗓音低低沉沉。
“需要我帮你脱?”
“我,我自己可以。”
许烟暖觉得形势不妙,开始赶人,“你出去,我自己洗。”
郁庭深默了两秒,深邃如海的眸光静静的锁定着她。
说,“我要是不呢?”
“……”
许烟暖有些懊恼,不该招惹他的。
分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前几次在郁庭深这里尝到了甜头,觉得他可以无条件宠着自己,让着自己。
所以得寸进尺……
但是现在她才发现。
真当涉及到主权时,他的占有欲不比她少。
会因为买单没用他的卡生气。
会因为没听他的话生气。
会因为她有事瞒着他,很生气……
就因为车上那句‘朋友’,他一路都没给她好脸色。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自己沉在浴缸里,小手扒着浴缸沿,抬起漂亮的眸子巴巴的看他。
“老公我错了,我不过去了,你出去,我先洗澡好不好?”
娇气的声音,丝丝缕缕萦绕,甜腻得让人心都苏了。
郁庭深眸光微暗。
有的姑娘,不被惩罚永远学不乖。
她那点演技,在他这里早就不够看了。
还演的那么起劲。
然后。
许烟暖眼睁睁的看着他长腿一迈,跨进了浴缸……
这个澡,洗的异常漫长。
出来的时候,已经已经十一点了。
许烟暖裹着浴巾,隔开披散下来水漉漉的头发。透过发丝,能看见那双明眸含水,俏脸红的充血。
她算是长见识了。
同样的伎俩,他还可以使第二遍。
真的是单纯的洗澡。
顺带好心的帮她揉了揉肩膀,和腰。
许烟暖感觉自己被揉成各种形状了,那人还一本正经,真的没有半丝邪念……
她一开始还一副拒绝的样子,总不能后来反扑上去吧?
做不到。
要脸。
然后要脸的许烟暖,憋屈的洗完澡率先出来了。
她就很好奇。
真的就只有她一个人难受吗?
拉开窗帘,倚着落地玻璃,居高临下的朝下看。
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像一叶叶扁舟,驶向自己的港湾……
在陌生的地方,封闭的房间,她依旧很安心。
许烟暖歪着脑袋,薄唇微微勾起。
因为有她依赖的人呢……
“过来吹头发。”
清冽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
许烟暖转头,就看见郁庭深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一件真丝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的,长腿紧实,好看让人喷血……
一张俊脸鬼斧神工,清冷异常。
凌厉的发梢还带着水珠,但是眼神依旧幽深寂静,看向她时带着独有的宠溺。
许烟暖刚刚还很憋屈,触及到这眼神,没出息的消了一半。
走过去拿吹风,“我自己吹。”
郁庭深低眸看她,嗓音低哑迷人,“听话,站好。”
“……”
然后许烟暖就站好了。
男人身上透着淡淡的清新沐浴露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样。
她凑近,小鼻子动了动。
“老公,你好香。”
郁庭深拨开不老实的小手,继续吹头发,“别闹。”
许烟暖仰头看他,漂亮的小脸笑靥如花。
在暖色的灯光下,三分娇俏,七分明艳,像小猫儿一样,慵懒极了。
她说,“只准你闹,不准我闹啊,不公平。”
郁庭深眸光微暗,低眸睨了她一眼。
带着警告。
电话铃声适时的响起。
郁庭深帮她捋了捋长发,发根差不多了,发尾还是水润的。
“就这样,自然干。”
长腿一迈,到茶几上拿起手机。
是言霖。
“喂。”
“郁总,确实是狗仔。但是是蹲苏辞镜的,正巧看到您,觉得捡到大便宜……”
“销毁照片,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