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确实是我朋友的人,但不是我吩咐的,他误会了。”穆瑾年低着身子解释。
余漫漫好像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整个人魂儿都没有,目光呆滞,没有焦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漂亮娃娃。
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勾人的眸子带着可怜兮兮的雾气,能把人心给拧疼。
男人总是轻易对这样的女人心软和动心,漂亮又妖娆,偏偏还露出软弱惹人怜惜的一面。
穆瑾年拿她没办法,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做的不对。他先打开了公寓的门,将她那些被流氓丢出去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捡起来,还有贴身衣物,他也顾不上避嫌了。
穆瑾年又把客厅稍稍收拾好,把她的旅行箱放回她的房间里,这才找到门口的鞋子,轻蹲下身子,给她穿上,拉扯着她站起来,“我带去你医院,找那帮流氓算账。”
穆瑾年看她这副模样,很不放心,想着到京大医院,顺便检查下身体也好。
余漫漫整个人还没回魂,身子绵软,穆瑾年几乎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半环住她的身子,总觉得她会倒下去般。
把她带上副驾驶座,给她系上安全带,就马不停蹄开往京大医院。
当穆瑾年带着余漫漫来到骨科楼层时,乔和贺正在走廊上打电话,余光瞄到穆瑾年,直接挂了手机,冲着他走了过来。
他很凶地瞪着余漫漫,食指带着情绪指着她,“就是你把我的兄弟都揍了是吗?”
余漫漫稍稍回过神,戒备地看向穆瑾年:“你是带我来给人家算账的?”
问出口的时候,眼眶就红了,看得穆瑾年一阵心口绞痛。
“不是,我说了是来给你出气的。”穆瑾年辩驳。
乔和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出气?出什么气?我那些人全部都躺在病床上?”
乔和贺拉扯着穆瑾年,带着他指向病房内三个男人,三人的脸上都不同程度挂彩,其中很多是抓痕。
穆瑾年目光深了几分,这些男人到底想对她做什么,又做了什么,逼得余漫漫要这样抓他们。
其中两个腹部包裹着纱布,一个是手和脚,据说肋骨和手骨、脚骨都不同程度受损。
这三个伪装混混的保安,真的是现在咳嗽几声,浑身都像要散架般,谁知道那个女的那么厉害啊!
简直是泰拳小天后啊!!!
“赔钱!这三人的医药费,你必须出!”乔和贺向余漫漫伸手,还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你不出医药费,我就报警。”
钱,又是钱。
余漫漫觉得屈辱得很,死死咬着嘴唇,半天都说出一句话。
穆瑾年愤怒地扯了扯乔和贺,“他们身上的伤,不可能是她弄的。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人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三名保安哀嚎:哪里是弱女子啊!分明是女魔鬼啊!
“他们一定是自己弄的,想讹余小姐。”
三名保安心梗:自己弄自己,你咋想的呢?
“就算他们身上有一点点的伤跟余小姐有关,也是他们意图不轨,余小姐才自卫。”
三名保安:到底是什么糊了您的良心,是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