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楼……
沉浮回味过来，笑着反问，“软香楼又怎么了？”
“怎么？你昨晚才做的好事这么快就忘了？”皇后被她的态度给惹怒，“你接二连三作恶，简直大逆不道，本宫真是白生养了你这个女儿！”
“生养？”沉浮被这两个字激怒了，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后，“母后扪心自问一下，你可曾养过我半分？”
她虽然不是原主，但对于眼前这个亲生母亲，她感到深深的痛恨。
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狠心的母亲？
更何况，原主自小是沉老爹养大的，她还好意思说什么生养二字？
笑话！
天大的笑话！
皇后被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僵硬。
只是呆滞了一会儿，她便转过头，跪在太后面前，“臣妾失德，竟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配为公主，还请母后将她驱逐出宫，以示皇家公明，抚平两次死于软香楼里的冤魂！”
驱逐她？
那就是赶出宫去呗？
那天下人还不得笑话死她，就连沉家都会遭到连累。
皇后这责罚……
沉浮有点想冷笑，但还是忍住不出声。
太后端坐在上面，看了许久，这才噗嗤笑出声来，“皇后未免小题大做了些。”
皇后愕然抬头，连忙道：“臣妾知道母后素来慈悲，可千万不能惯着她了。”
“惯？”太后蓦然止住笑声，“哀家虽然慈悲，但眼还不瞎，昨日火烧软香楼的事，不能怪沉丫头。”
“母后的意思是……”皇后敏锐察觉到太后话中有话。
太后懒得开口，示意一旁的嬷嬷解释。
那嬷嬷立刻恭敬地对皇后行了一礼，“回皇后娘娘，今日九王爷一大早便进宫告诉了太后昨日发生的事，说是软香楼的凤娘，先对公主不敬，竟敢让人侮辱公主，刚好被九王爷撞见，公主一气之下，这才一把火把软香楼和那凤娘给烧了，至于楼里的其他人，早被公主遣散而去。”
皇后最不曾料到，九王爷会亲自来向太后解释昨晚的事，这样看着，就像是替她解围似的，想着，便下意识看了眼沉浮。
嬷嬷一说完，太后接着对皇后开口，“那凤娘如此对我慕容家的公主，早该是千刀万剐之罪的，只是烧死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可母后。”皇后还想要再说，太后已经截住了她的话，“皇后，难道连哀家的话你都不信了吗？”
随着，深深沉沉地看皇后一眼，头上的凤钗跟着情绪而波动起来。
皇后迎着太后的视线，最终，选择低头，“臣妾不敢。”
“那就好，你们都退下吧，哀家累了。”太后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和蔼，疲惫挥手。
“臣妾，孙女告退。”两人一同离开寿康宫。
沉浮跟在后面，顺便抬头看一眼前面的皇后，发觉她走路时身子背脊也是十分端正挺直的，那份皇后的威仪，好像每一次都能在她的身上看到过，仿佛天生就是做皇后的料，可这时，不由得想起太后的话。